程在天哈哈大笑:“它不讲究,你倒很是讲究。为什么你要穿戴中原女子的服饰呢?”法媞梅道:“我想,这样你会更喜欢一些。”程在天眉目含情地道:“你把头巾、面纱都拿开,我就更喜欢啦。”法媞梅毫不犹豫地便把头巾和面纱除去了,道:“好,只要程大哥高兴。”程在天见她姣好的脸庞再无遮掩,顿觉她的美又添了三分,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双手,说道:“梅梅,我此生能和你相见,前世一定是修了百年的福分。”

法媞梅也道:“要我说,我能和你相见,是真主的旨意才对呢。”程在天道:“你呀,老是把什么‘真主’挂嘴边,真是奇怪。”法媞梅嗤之以鼻:“你要是信佛的人,不也要常把‘佛’字挂在嘴边么?”程在天不能反驳,只能称是。

法媞梅道:“心上有那个人,口中才会经常提到他。就像……就像程大哥一样,我在西域,也老是跟爹爹、跟几位叔叔提到你的名字呢。他们不把你放在心上,故而连你的名字都懒得提。”程在天一阵感动,喃喃道:“只要你爱提我的名字就够啦。”

但见她蛾眉一弯,又嘟着嘴,说道:“程大哥,你这讨厌的病一定能治好。我已经叫两位叔叔去找城内的名医啦,人这么多,总有一个会治的。”程在天苦笑道:“唐大哥早替我找遍整个戎州啦,没有一个大夫有办法。再去找,还不是劳而无功?”法媞梅脱口而出:“那我便让他们找遍周围的州县,还找不到,再让他们找遍整个大唐;仍找不到,再翻遍整个西域,走遍南诏、吐蕃,也要找到良医来治你的病。”程在天这时全身经脉又犯起病来,体内真气像没头苍蝇般到处游走。他昏睡之前,吃力地说出一句话:“梅梅,你真好。”便又倒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法媞梅愣愣握着他的手,不知该伤心还是开心,好不容易把他拉到了床上躺下,说道:“程大哥,我要和你一起睡。只是一起睡,你可别想占我便宜。”又拍了拍脑瓜,笑道:“你都动不了啦,还能占什么便宜?”把床被拉了过来,下巴紧贴他的右肩,渐渐睡着了。

等程在天醒来,已是次日辰时。他这一醒,惊觉法媞梅竟睡在自己身边,几乎便要叫出声,却很快想道:“她睡得正香,我不该吵醒了她。还是等她自己醒了再说罢。”自己轻轻地把她推开,奋力想要爬起,却仍是力不从心,只好接着睡。

再睡了约有半个时辰,法媞梅终于睁开了眼,身子微微一动,触到程在天的手,把他也弄醒了。程在天道:“我近来常常昏沉不醒,连睡前的许多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梅梅,我在睡过去之前,对你可有冒犯的举动?”法媞梅逗趣道:“你是真君子,怎会冒犯我一个弱女子?更何况,你还是个有病在身的人,真想要冒犯我,也难有机会呢。”程在天道:“那就好。我觉着房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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