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东话较多,笛梵上车秦海东的脑袋几乎就没扭回去,朝笛梵东问西问,聊到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    “除了学业和工作都忙,都挺好的。”笛梵避重就轻的讲了些,有些不好的经历跟别人没什么可讲的,她爱面子。  尤其管弦鸣就坐在旁边,笛梵不自在。    管弦鸣一直没作声,细细听笛梵跟秦海东的对话。  管弦鸣在美国出差遇到过笛梵几次,但笛梵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笛梵在咖啡厅工作。管弦鸣刻意绕开,他知道笛梵最爱面子,被人撞见这种场面她一定会很尴尬。  管弦鸣和笛梵的经历很像,他大学期间开始自主创业,笛梵的那种心境他更能体会。    “你是不知道,我们圈子里多少都称赞你给我们中国人长脸!我们许多男的都自愧不如,他们都称呼你为:投神!”笛梵这几年在华尔街的成就有目共睹。  笛梵现在回归中国市场,圈子里的人压力倍增,但这个圈子只有压力才有竞争。    笛梵淡笑,“哪里,新闻夸大其词,往好的方面写,我也有过失利。”  秦海东不是一般能聊,谈完工作上的事情,又谈到美食。    “笛总,你刚回北京不久,时间又这么紧迫,一定没在北京好好吃吃喝喝吧?”  笛梵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特别还是不熟的人,她礼貌的客套,“还真没怎么上街。”话不假,上班下班成为生活重心。    秦海东立刻顺腾上杆,“笛总,不是我吹,我对吃的那是有其中爱!以后有什么想吃的,你一个电话,我肝脑涂地。”  “……”笛梵。  “他别的没说到点子上,这点他说的精准,想要在北京吃到好吃的,找他比找谁都强。”久不见作声的管弦鸣,一开口说了个长句。    “好,以后吃饭我一定找秦总。”笛梵不自然的客套几句。  秦海东笑着接话,挑了挑他一双桃花眼,“笛总,你也不一定要找我,我们管老大在生活品质上相当有研究。”  “……”笛梵。  “……”管弦鸣。  管弦鸣不着痕迹的狠瞪秦海东一眼,秦海东眼里表演充分:老大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追,还有等到什么时候?  管弦鸣淡淡点头,“北京是有几家味道还不错。”  笛梵没想到管弦鸣会接话,一愣,笑着接话,“那改天我就跟着管总沾个光了。”    接着,秦海东接电话,车里没了起话的人,陷入一阵沉默。    车上的时间都被秦海东占用,笛梵没有机会和管弦鸣谈合作的事,而且这样的气氛也不适合谈工作,索性放弃这个机会。    最后,秦海东把笛梵的电话号码和微信都存加上了。  秦海东不露声色的把笛梵的电话号码发给了管弦鸣,还发了一个耶的表情。    要到东河路路口之前,笛梵跟上车前一样,提示管弦鸣在路口把她放下,管弦鸣并没要求司机停车,而是继续往胜远的方向驱车,等行驶了一小段路,管弦鸣才道,“不碍事,我到前面去办点事,还可以载你一段路。”    管弦鸣都这样说了,笛梵只好道谢。  到达胜远之前,管弦鸣让司机停车,他对笛梵说,“你在车上稍等一下。”  笛梵不知道管弦鸣要做什么,当然答应。    笛梵看见管弦鸣下车后,直径走向药店,几分钟又出来手里提着药袋,笛梵没多想,只当管弦鸣不舒服买点药,管弦鸣回到车上把药给笛梵,清冷的目光在她右脚上停了停道,“这两种膏药混在一起,每天涂三次,很有效果。”  秦海东在前面大大的给管老大点了个赞。  笛梵没想到管弦鸣观察力这么好,竟能发现她脚有问题,笛梵接药道谢。    笛梵回到公司办公室没一会,安东尼气呼呼冲进来,一屁股坐在笛梵办公桌前,呼气,“师傅,中南太过分了,今天我和利拉都没见到他们运营经理,就被一句‘我们不是什么烂项目都接。’堵回来了。师傅,管弦鸣是不是因为他侄子的事情,对我们有意见?”    笛梵哭笑不得,亏他想得到,慢条斯理的翻文件,“就你写的那份《市场前景分析书》别说是中南,随便一个企业都能拒绝你。”  “师傅,那还让我故意去?你这不是让我丢脸吗?”安东尼小眼神满满抱怨。  笛梵合上手中文件叹气:“你不可能在我身边跟一辈子,总有一天要回去接手胡泊先生的公司,你要学会独立和成长。”  安东尼至今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笛梵分开,“怎么不可以一辈子?大不了我聘请你做我一辈子的执行总裁。”  “……”笛梵表示头疼,直接跨过话题,对利拉说,“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先把so讯项目推上进程。”  利拉平了平嘴说,“Josie,因为资金的问题,so讯项目在原先的计划中已经延迟了半个月。胜远的部分股东已经在私下议论,说您要带着胜远扑so讯简总的后尘。”  笛梵揉了揉眉心片刻,“资金问题我正在想办法,先把,无论如何so讯项目不能中断。通知下去,明天下午我会召开一次股东大会,so讯项目,我会给各股东一个明确交代。PO项目那边的材料一定要用顶尖的。”做工程要么不做,要么一定要做得最好,这也是笛梵向来坚守的原则,和资金多少无关,有些材料钱能赚,有些丝毫不能马虎。  不论在商圈对对手多狠,这点笛梵和裴守易这点上向来观点一致。    “好,我和安东尼等下去工厂跑一趟。”利拉点头。    利拉和安东尼离开后,笛梵打了美国长途电话,“桑姆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休息——”笛梵把她的目的着重讲了一边给桑姆听。  桑姆很干脆答应。  桑姆是笛梵在胜远之前的一家公司的老板,私下关系不错,笛梵用个人名义向桑姆发起借款。  桑姆这部分资金足以撑到so讯项目成功上平台。  目前能稳住so讯发展,只有谈下中南合作,让中南允许so讯项目在他们终端作为连接端口运作。    笛梵粗阅了一边安东尼的市场前景分析书,进行修改、深化。    笛梵结束工作,近凌晨,笛梵有个毛病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忘乎所以,竟然忘记她扭伤了脚腕,没法自己开车。  笛梵叹口气,收拾一下东西,把管弦鸣下午买的药提在手里,然后拿遥控器关掉办公室的灯和空调,在走道上偶尔碰到三两个还在加班的职员和她打招呼。    深秋,近凌晨的夜很浓,风渐冷,街道熙熙攘攘的几个行人,车辆快速在马路上行驶。笛梵拢了拢风衣,不至于一风穿透身体,行走在公司大门外的街道上,找一个人群多的地方打车。    滴…  笛梵刚走出公司大楼没几步,听到身后一声按喇叭的声音,扭头来,车关掉两束刺眼的光。  笛梵看清楚车和车牌,是裴守易的车,那辆招摇过市的揽胜。  裴守易一脚刹车稳稳当当听到笛梵身边。  “你怎么在这里?”笛梵到喉咙里的‘裴总’这个称呼,想到裴守易之前说下班别叫‘裴总’,深深被她咽下去,但又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直呼其名显得有些唐突,去姓,他们还没到那个熟悉的程度,索性忽略掉姓氏。    裴守易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在方向盘上,一双深沉凝着笛梵,异常认真:“大半夜的在你公司大楼下,你说我做什么?”  笛梵平了下唇瓣,没接话。  “快上车。”裴守易说。  笛梵也不扭捏,拉开副驾驶的门,连谢谢也省掉了。  裴守易很满意的勾唇,内心大叹一口气,这两个月的努力终于不都是白费啊!终于有了那么几分云要开的状态了。    笛梵坐上车,裴守易目光看在她右脚脚腕上,关心道,“脚好些没?”  今早公司有重要会议,他上班时间太早,又知道她昨晚睡得晚,没敲门怕打扰她休息,晚上还加班到九点多才结束。  “差不多了。”不得不说管弦鸣的药很不错,下午她涂了一次,晚上就没那么疼。  “过来让我看看。”裴守易拍了下他的腿。  笛梵懂裴守易的意思,只是她今天穿的一条包臀的中款鱼尾裙,会走光。  裴守易目光落在笛梵裙子上一眼,三两下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倾身过来从笛梵裙子下摆处被他的西服外套系在她的腿弯处,严严实实的。    裴守易满意的欣赏过他的杰作,勾唇道,“来吧。”  笛梵把脸颊上的碎发,压在耳背,手压着裴守易的西服把脚翘去裴守易结实温热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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