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淮街茶馆！　　　　李算盘喝着茶听着戏，旁边站着一名小厮伺候着。待茶喝完，戏也听完，起身对小厮道：“走，去怡红楼坐一会。”　　　　怡红楼可是镇上有名的妓--院。据说这是一家连锁妓--院，各个地方都有分院，生意好的不得了，李算盘便是这里的常客，每天都要去一回，不去的话浑身都难受，就跟得了怪病似的。　　　　在去往怡红楼的路上，李算盘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哼着小调，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等会是叫翠儿伺候还是莲儿伺候，正想的入神，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当即就要发飙，便听到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道：“对不起，奴家一时莽撞冲撞到了您，奴家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哎呦喂，这声音能把人骨头酥掉。　　　　李算盘定睛一瞧，声音的主人果然没有人让他失望，好一个美娇娘，比那怡红楼的头牌还要美上三分，倘若这样的美人愿意伺候自己，从此不让他踏进怡红楼都行。　　　　李算盘看迷了，什么时候流出了哈喇子都不知道，幸得小厮提醒，而美娇娘说完话始终低垂着头没看他，否则便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急忙擦了口水，温柔到不能再温柔道：“我不碍事，小娘子可有哪里撞疼？”　　　　只见那美娇娘缓缓地摇了摇头，“奴家无碍，老爷无碍的话奴家这厢告辞了。”微微欠了欠身，领着身后的小丫头款款而去。　　　　咦，这就走了？　　　　李鼻盘哪里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便领着小厮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人家的住处。记下地址后，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绿莺，看看那老鬼走了没有。”云娘轻声吩咐道。　　　　绿莺连忙扒着门缝往外看了一会，回道：“已经走了。”　　　　“嗯，把门闩插好，门后再堵把椅子，夜里警醒着点。”　　　　绿莺一一应下。　　　　这两日，李算盘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茶饭不思，眼窝迅速凹陷下去，看得几个小妾心疼不已，变着法子炖补品送过去。　　　　几个女人在香菲院碰到，你不睬我我不睬你，谁都瞧不起谁的样子。　　　　听得几个侍妾端着炖好的补品过来看他，李鼻盘提不起兴趣地挥了挥手，示意丫环叫她们回去，没事别来吵他，他烦着呢。　　　　几个女人见丫环打帘子出来，没有多想，就像往常一样正要抬脚迈入，却被拦下了。　　　　“老爷此时正烦着呢，谁都不想见，各位还是请回吧。”丫环面带歉意道。　　　　老爷会不想见她们？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几个女人不信，一起上前推开拦在门口的丫环，掀开帘子涌了进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几个惹您不高兴了。”　　　　“老爷要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大可批评我们一顿，也不愿老爷不理我们。”　　　　几个女人拿着帕子轻轻掩着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委屈。李算盘心里一软，朝她们招了招手，“是我这两日心情不爽，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就爱瞎想。”　　　　几个女人一涌而上，将李算盘团团围住，各显本领，不一会就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老爷，我们好不好啊。”　　　　“好好。对，就这样，再深点……”　　　　“那这样呢？”　　　　“甚好！”　　　　李算盘眯着眼睛享受着几个女人带给他的快乐，暂时将这两日心心念念的美娇娘抛到了九霄云外。　　　　事毕，几个女人从他肥胖的身上滚下来，服侍他穿上衣服，又腻歪了好一阵子方缓缓离去。　　　　李盘算看着门口吐了口气，将门外的小厮叫进来，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发现。”　　　　“回老爷，那小娘子今日去了好几家布店，好像都没有喜欢的，看着有些失望。”小厮垂着头道。　　　　李盘算心中一动，很快便有了主意，将小厮叫上前，如此这般交待……　　　　小厮点点头，火速去办。　　　　阴了一个上午的天，到下午终于落下了雨，并带走了几丝热气。临近傍晚，有人敲门，云娘吩咐丫头前去开门，不想门外站着几个小厮，每人手里捧着几个长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你们这是找谁？”小丫环问道。　　　　“这是我们老爷吩咐送给云娘的，望云娘笑纳，我们回去也能交差。”　　　　云娘闻声从屋里出来，轻声细语道：“你们老爷是谁？”　　　　“我们老爷李算盘，是这里的首富。”　　　　云娘佯装很惊讶道：“我不认识你们老爷，你们不是弄错人了吧。”　　　　那小厮笑道：“我们不会弄错的，云娘请笑纳。”说罢便吩咐身后的人将东西放下就走了。　　　　待他们走的看不见了，小丫环关上门，在云娘授意之下将全部盒子打开来，顿时惊呼一声。　　　　原来盒子里面装的全是上好的布料，共有二十六匹，什么样的颜色都有。这么好的布料只有最富庶的汇城才有，而且价钱不低，二十六匹布得要多少银子啊。　　　　这个李算盘出手可真大方。　　　　想到这里，云娘轻轻勾起唇角，吩咐丫环将布收好。　　　　雨一夜未停，直下到第二天早上。　　　　云娘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半靠在软枕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着一缕青丝，眼睛望着屏风不知在想什么。　　　　丫环打帘子进来，叫了两声她才回神，软绵绵道：“将水端进来吧。”　　　　梳洗打扮好，望着镜中的自己，云娘很满意。用过早饭并漱过口，缓缓起身领着丫环出门去了。　　　　李算盘正用着早饭，忽然听到有人来报，门外有名美娇娘要见他。李鼻盘立刻就想到了云娘，激动的饭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外走，恨不能一步就能迈出宅子才好。　　　　云娘云娘，我来了！　　　　李算盘抖着一身肥肉走得飞快，身后的小厮差点都跟不上他。　　　　“老爷走那么急做什么，去前面打听打听，看看出了什么事。”亭子里，一名小妾吩咐身边的丫头道。　　　　小丫头领命而去。　　　　却说李算盘气喘吁吁地来到大门口，看到云娘眼睛都直了。　　　　美，太美了。　　　　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是何等的快活。　　　　云娘微微朝他欠身道：“不知李老爷可否赏脸，云娘想请您去茶楼坐一坐。”　　　　“好好，请小娘子带路。”李算盘暗暗搓了搓手，真想扑上去将人搂进怀里好好摸个够。　　　　与此同时，等在亭子里的小妾听着丫环禀报，恨不能捏断了好看的指甲。　　　　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