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久指着身后的林子问道:
“从这里进去,就到了野人区?新海泽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仝名贱道:
“是的,并且是第二次进去。他留下的记号是这几种,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仝名贱拿了一根树枝在地比划,画出好几种图形,分别解释他们的含义。霍不久点头道:
“哎,我们等了他有多久了?应该要回来了呀,怎么还没动静?”
仝名贱道:
“是有一些时辰了。不过我见过此人追踪匿形之术,足可为我等之师,我觉得倒是不必过份担心。竟然,你说是吧?”
竟然点头称是,霍不久大概仗着酒劲,破天荒地反驳道:
“那可不一定。那些野人可不是一般人,再说也不知道有多少野人,新海泽一个人,要是被发现了,哪能斗得过?说不定被抓起来,直接就烤熟吃了。”
竟然大感不乐,斥道:
“胡说!”
霍不久这才发现自己冒失,讪讪地解释了几句。仝名贱见气氛不佳,再次举壶道:
“开玩笑的,别当真!看,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月亮却已经出来了,这不是来助我等酒兴么!我们举壶对明月,对影成八人!来,我们喝!”
顾高明也是老江湖,跟着仝名贱乐呵呵地打圆场,又讲了一些陈年旧事、江湖趣闻,以助酒兴。竟然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一门心思习武练功,此刻在酒精熏陶之后,却听得精精有味,还不时插两句话,也成了一个趣人。四人边谈笑边吃喝,看着天色将晚,索性捡了些干枯的木柴树枝,就在溪边点起一堆篝火,仝名贱还即兴唱起了刚学来的当地山歌:
“哪一个,白头不老得长生?哪一个,神仙不是做古人?
想昔日,神农皇帝尝百草,中毒而亡无药医。
想昔日,老君不死今何在?
想昔日,八百寿命一彭祖,到头来,骨化形销一堆土。
黄金若能买命活,皇王要活万万秋。
昔日螳螂来扑蛾,岂知黄雀在后啄,
黄雀又被金弹打,打弹之人被虎拖,
老虎掉在深坑内,坑内又被黄土梭,
黄土边长青草,青草又被镰刀割。
镰刀又被铁匠打,铁匠又被无常捉。
自古一报还一报,劝人行善莫作恶!”
大伙大声叫好,竟然也叫道:
“唱得好!再来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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