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退下吧!”

单退下后,文姜叹了一气,想到雅渔是个孤女,离开了将军府一定处境艰难。她却也对雅渔同情不起来。若是凌无知一直留着雅渔在身边,她也要想把法弄开雅渔的,就算自己阴险了,也好过被她膈应死。

她知道雅渔一向会扮猪吃虎,心机叵测,看似柔软,实则险恶。她就算是流落在外,应该也是吃不了亏的。

将军府一共有三个院子,每个院落里有主次大小十六间房,占地面积在齐都那些世袭大夫中都算的上大的。

文姜都逛了逛后觉得三个院子内容相似,都是假山花圃,花圃里根本没什么奇花异草,开的稀稀疏疏的反的显得院子破败。

文姜最后决定,在前院设一条鹅卵石铺设的广径,栽两丛竹子便可,毕竟在前院招待都是男客,这样简单整洁让人看着舒服便好。中院多种点花草,繁花似锦,成片成片的,若是有妇孺来做客定是喜欢这儿的,她觉得过两日就去筹办此事,多买些花苗,置两个会打理的人。至于后院,她想等凌无知回来后,在后院开一个池塘,不用太大,能养一小片荷花和小鱼就够了,池塘边还要设个亭子。

等到三个院子逛完,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文姜肚子有些饿了,便要打道回府。

临走时,鸣岁和翠娘像是生离死别似的,两人拉扯着衣裳又哭了起来。

文姜看着哭笑不得,“行了,我过两日就领着你姐姐过来!”

话一说完,两人都止住了眼泪,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翠娘扶着文姜上了马车,景年驾着马车离开。路上,翠娘跟文姜说她弟弟的事。说他弟弟长得高大,有女子喜欢他,想要嫁给他。说他弟弟长的还是像他父亲的,胚子大,以前吃不饱太瘦了,还不知他能长的这么壮。说他弟弟学了一身好武艺,一个人能轻易打倒七八个壮年男子。

文姜听得满脸微笑,替她高兴。翠娘其实知道她今天话太多,跟主子说这些不妥,可她憋不住兴奋,想要说出来,让人家也知道她的高兴。

路行至一半,马车突然停了,景年撩开帘子对文姜道:“乔统领知道公主您今日出宫了,他嘱托我,您忙完之后,就通知他,似乎有事要找您!”

文姜诧异,乔仁章怎么会来主动找她,“那他在哪?”

“我出去时,统领也出门了,现在在禁军卫所!”景年回道。

“那我就去禁军卫所找她吧!”禁军卫所设在东景门外,文姜想反正也顺路。

景年却道,“乔统领说了,务必得留您在宫外见面!”

文姜听着觉得奇怪,乔仁章怎么变神神叨叨的。她现在也好奇他找自己是做什么,便撩开车帘,看到刚好是走到天下第一肴的门前,便喊了停。

“我也饿了,就在这儿吃些东西,等他过来吧!”

景年应了诺,他不能走开留公主单独在这儿。路上刚好有巡城的兵,他便拿出腰牌,以示身份后,让其中一个巡城兵去禁军卫所找乔仁章。

文姜下马车前,翠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顶素白纱的帷帽替她戴上。两人下了马车,往天下第一肴走去。

文姜随边选了店小二推荐的一些菜色后,又让景年和翠娘选,这两人站在一旁吓的连忙摇手。

“这又不是宫里!”文姜威逼道。

“奴婢岂是出了宫就敢不顾规矩,胆大包天的和您共食了!”翠娘讪笑着拒绝。

“那翠娘是出了宫就敢不听我的吩咐了吗?”文姜的面色突然一凛。

“奴婢不敢!”翠娘忙道。

“那还不坐下!”她转头又对景年道:“你也坐下,你看周围,都是坐着吃饭的,你们俩站在我的身后像根桩似的招人眼球,我能自在吗?”

两人也就都不敢推拒,三人坐成一桌。

文姜虽然戴了帷帽,可风姿绰约,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有个胆大的,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搭讪。

“小娘子是哪家的姑娘啊?可否摘开帷帽,让某好一睹姑娘您的仙容啊!”

文姜只是端着杯子,将茶水送入帷帽中,似乎听不到那人的话。

见她不答应自己,男子又柔声道:“某父是临淄的城尹大人,某及冠三年,现任城内得中禺郎,临淄城中街的商驿在某得管辖内,某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你,不知姑娘你可是本地人?姑娘别担心,某无恶意,只是想跟姑娘你交个朋友。”

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觉得那人简直不知死活,蠢货居然还自报家门了,以为自己的门第能引得美人得青睐?

“鏗”地一声,他手中的一双筷子被轻易按折了。

中禺郎吓了一跳。可自觉不能在美人面前丢了的面子,又立马镇定下来。他仔细打量了一遍景年,见他穿着不过是个仆从打扮。他对着景年嗤笑一声道:“什么东西,会点粗莽功夫就敢唬我?我不是看在你是姑娘的人的份上,立刻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的眼睛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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