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是没有想到能遇上霍峰和高永恒,现在还能有缘遇上艾梦的。他一听“赵氏集团”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叫“艾客来集团”了? 那位丢了手链的美女正是艾梦,今天周末,她是陪同母亲赵总一起到S市来,初步接触孙氏的人。赵氏本来就是承包了当时的集体店面做私有销售起家的,又靠着拿到项目贷款投资建起商场而资产膨胀。 赵氏打算转行,战略性逐步缩小零售的业务,收拢资金转投向文化产业,孙氏是她们正在谈的买家。 而赵、孙两家也是初步交涉,不谈及要点,也不是同行竞争者,就无妨有外人在场。于是,两帮人就一同去二楼用自助餐了。 艾梦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女子,今天很兴奋,从来没有这样大饱眼福,尽管她有男友,但一点都不妨碍她看帅哥。顾西捡了她的手链还给她,还让她有这种福气,所以她对她也很有好感。 她私下低声说:“陆夫人,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这条手链是我最喜欢的贴身饰品,我几乎不离身的。” 顾西笑着说:“举手之劳,艾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艾梦和她落后众人几步,和她说:“陆夫人,三个帅哥陪你一人打球,你好会过日子呀!” 顾西呵呵一笑,说:“这么一想,好像也对哦!嗯……Frankie也是带我散散心,顺便和朋友聚聚,他平日太忙了,这也很难得。” “我能想像,我妈妈也是忙得不得了。我在学校时就听过传闻说天讯陆总是个年轻的绝世大帅哥,原来已经结婚了。那些听传闻和凭着几张不怎么清晰的照片想象花痴的朋友,可得伤心了。” 顾西尴尬笑了笑,说:“我们是订婚,不过他商场上的朋友遇上我会这么叫。” “没结婚呀?” “我没毕业,暂时结不了。” “你还没毕业?哈哈,太好了,我也没毕业!” 两人一路慢慢吞吞耳语到了二楼餐厅,然后各自取了食物。 餐桌上,尽管两伙人也都不会透露各自背后的公司的商业秘密,但是在这里也都认识到了新的一条人脉而高兴。 顾西心情畅快,这个美女千金大小姐一点都不会像翟语嫣一样盛气凌人。就算她们各自说起自己的所在学校和专业,顾西是很崇拜羡幕她,而她对她虽然微有些吃惊却也没有表现出让人不舒服的态度来。 吃过饭后,艾梦他们就要离开转场了,陆放就看到那一见如故的两个女生执手相望不舍,又耳语好一阵子。 陆放很奇怪,这缘分的事也太奇怪了,二周目三周目她们是同学室友好姐妹,但这时她们不过是初见,这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下午陆放带着小西去湖边钓鱼,霍、高原本下午是另有安排的,不过最后仍跟了他们一起来。 高永恒说顾西真是个福星,难得捡金不昧一下,失主都还是赵总的女儿。 高永恒又向她打听艾梦的事,顾西说她现在没有男朋友。两个女生聊天时说到“恋爱、男人”方面的话题时,顾西不得不说起陆放啥都好,而艾梦感叹自己前男友出/轨而分手。 高永恒说:“小西妹妹,我也没有女朋友呀……” 顾西嫌弃地看了高永恒一眼,说:“算了吧,我怎么能害艾梦?” 艾梦前男友是那种和别的女人开/房的人,她怎么能牵线高永恒这种看着就是情场老手的男人给她呢? “你这什么话?” “你看着不怎么靠得住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给你俩牵红线,我怕以后她恨我。” 高永恒“悲愤”地说:“小西妹妹,枉我对你这么好。” 顾西眯着眼睛一笑,说:“谢谢啊,但我真没觉得。” 两人有一腔没一腔贫着,听得陆放和霍峰强憋着笑,霍峰说:“Henry,你少胡思乱想了。艾家的千金能和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人一样吗?” 霍家的人脉很广,对于赵家、艾家自然不会没有耳闻,不然在二周目两家也不会联姻。不过,霍峰与艾梦相差七八岁,所以没有直接接触,在艾梦懂事时,霍峰是在刻苦求学路上;在艾梦也长大时,他已经在国外深造;在艾梦也已经开始谈恋爱时,他已经决战商场、游戏情场。 陆放说:“这一点,我倒是同意,就算是阿峰都比你合适一点。”霍峰近几年还算是老实,私生活不会乱,而高永恒还是女朋友交过一打。 …… 傍晚各回各家,玩了一整天,发现了能让自己充满乐趣和成就感的体育项目,又结交到一个新朋友,顾西的心情放飞了。 晚间,陆放在书房有些公事要处理时,而顾西也打开电脑写日记,记录开心又神奇的一天。 她一气呵成,写了一篇生活感悟,自己又反复读了三遍,心情畅快,忽觉得自己的文笔可比当初寒假在碧江当编辑时看过的很多文章强多了。她又念起陆放让她考研,之后的目标是她可以当作家。 作家,真的有可能吗? 她咬了咬下唇,抑住笑,至少,当一个碧江上发表文章的作家是有可能的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茱丽也好,茱丽父亲威胁她写下求情信也好,茱丽得不到重罪也罢,其实不关她顾西什么大事。她的生活只在她自己的方方面面,在精彩的未来。有他为伴,有新的朋友,新的爱好,新的人生目标,给自己在乎的人带去快乐。 顾西心情轻松,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端着去了书房,男人正在奋战看着项目报表。 听她推门进来,他也不见怪,不过等她走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和女人味道,他还是忍不住转眼看她。 她拉了椅子在书桌前坐着,托着腮看他,俊美的轮廓和不落纤尘的气质刻进她的心田。她一时间星眸璀璨,流光溢彩,静夜之中,勾得他砰然心动。 “喝吧。”她微笑扬溢,递了一杯牛奶给他,自己也捧着另一杯喝起来。 陆放收起心猿意马,温声道:“累了一天了,喝了牛奶早点休息吧。” 顾西捧着颊,灿然一笑,她总是在自己不知道时展露出惊人的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在请假当中,明天又不用上学,不早睡也无妨。明早你总得去公司了,那我便一整天也见不着你了,我现在多看你一会儿。” 陆放垂眸喝了一口牛奶,说:“乖,去睡觉,明天我会早点回来。”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顾西猛又站了起来,到了他身后,伸手在他肩头按按捏捏了起来。 陆放被她按了一会儿,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被满足某方面强烈欲望的男人来说难以专心享受意中人的按摩。 过不一会儿,他抓住她的皓腕,叹了口气,说:“我不累,我底子好,也习惯了。你去睡吧,你是贪睡的体质,也还要养着。” “我现在也不想睡呀,我就喜欢陪在你身边。”她又坐回椅子上,颊枕着手臂,一双清目看着他,“你忙你的就好,我保证不打扰你。” 陆放合上文件,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问道:“你今晚是怎么了?” “我开心。” 陆放笑问:“因为打了球,认识了新朋友?” 顾西摇头,轻轻一笑,咬了咬下唇思索一下,说:“不全是。” “今天还有别的什么吗?” 顾西目光缱绻,望着他:“那件事,我感觉很不好。为什么就不能单纯的让法律去解决,还要虚伪地去给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人写求情信。可反过来想,我受了伤和惊吓,可是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用喊她老师了,这可以舒心一辈子。如果,我当时死了自是遗憾,但是咱们没结成夫妻,你没报完恩,下辈子还会来找我。所以,最坏的事也有好的一面。” 陆放不禁怔住了,戳着她的额头,说:“傻瓜。” 她眼波流转,说:“陆哥哥,虽然你因为报恩来我身边,但我总要叫你多真心喜欢我一些。其实,下辈子好远啦,我计算不到的。” “你过来。” “嗯?” 顾西听他吩咐起身到了他身旁,他自然地揽她坐在身上,闻闻她的发香,问她:“是不是碧江文学的小说看多了?” “没有啦!” 陆放说:“那哪里学来的新手段来撩拨我?” 顾西说:“我有感而发,你却当我是玩笑。” 陆放呵呵笑了两声,问:“我记得,你大姨妈还要十天才会造访吧。怎么会‘有感而发’?” 顾西小粉拳锤着他的胸膛,说:“你讨厌死了!” 陆放调戏逗弄了才握着她的手在脸上婆娑,轻叹一口气,温声说:“我们是有缘份,但是我爱你和‘报恩’是两回事。小西这么可爱,谁会不爱你呢?” 顾西抚脸羞了羞,却又咯咯笑,说:“其实,真没有,你是我遇上的唯一真心喜欢我的男人。” 陆放暗想:是这样就好了,哪来他的千辛万苦。只是她向来在这方面反射弧较长,只有男子表现得十分露骨时,她才能接收到男人的意思。而生活中,普通男人是很现实的,给出了他认为的暗示信号,女方若毫无反应他们会认为她不来电不喜欢他,他们没有自信会成功获取她的心所以不浪费时间来进一步。普通的男人其实是需要女方的一点鼓励的,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又或者在中学时代在乡下早/恋还是个禁忌,男生淡淡的表现出一点意思她是感觉不到的,男生也是愁苦朦胧的爱恋。只有他这类强势、明确心意的男人,她才能明白:原来他喜欢我呢。 陆放手不随理智控制在她腰上抚摸了几把,又问:“看来,出去玩玩对你忘记不开心的事真有帮助。” 顾西点头,微笑着说:“出去玩是能放开心胸,打开新的世界。我最终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不重要的人会得到好与坏的结果其实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一切都在变幻,昨日我一无所有,今天我什么都有,虽然因为你来了我身边所以我得到很多我不该得的,但是我也一直在努力、我拥有了更大的前进目标。一切都在变幻,我应该从容乐观地适应、接受、享受变幻,只要你和我的心不变就好。这样,我们就胜过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了。” 她的眼睛闪亮发光,陆放发现原本的一周目顾西眉宇的那一抹不自信已经扫除一空,变得像二周目记忆中那样的韵味。 陆放吻了她,自然而然,她当然没有拒绝。 她甜美诱人的让他几欲揉碎她,而他热烈缠绵悱恻的亲吻也让她陶醉不已。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游走于她的身子,解开她的睡衣,轻握着她的柔软,女子敏感地竖起细小的寒毛,身子颤抖着,微微抗拒了一下却最终软依进他怀里。 有几个男人能抗拒心爱的女人这样的默许,或者说羞涩的邀请? 陆放一把抱起她就要走出书房转向卧室,却是书房中摆设的古式自鸣钟整十二点当当敲响时,陆放清醒了一分。 凤目垂下,看着怀中她娇羞的俏颜,他懊恼地蹙起飞扬的墨眉,放她下地扶她站好,拢住她被拉开的衣襟,掩去雪/玉/春/光。 “我不是不想和你亲热,我告诉过你原因,偏生你晚上要来撩拨我。” 顾西也很懊恼,她原只是小小的愿望,可以多陪他一会儿,只要在他旁边就好,因为她决定后日就提前回学校上课了,她已经想通,可以面对所有的事了。 没想到会天雷勾动地火,她心里有个“可恶的妖精”一直在说:你想真正为成他的女人,不要抗拒,你想的,你别装了,再装就矫情了,他会不喜欢的。 然后,心中那个正常理智的人格全面溃败,造成现在尴尬境地。 顾西低头捂颊:“我……没撩你……真没有。”她原本真没有想撩拨,只是面对他的亲近她没有拒绝,却还有几分暗示他可以继续而已。未婚夫妻,互相恋慕到这种程度的,恋人抱着时哪里还矜持得下去? 陆放抚了抚她的脑袋,说:“你想撩我很正常,何况是排/卵/期。” “……”顾西正要再次抗辩,却见男人骤然转身离去,她忙追上一步问道:“你干嘛去?” 男人挺拔的身子一顿,半转过头,见他半面侧颜,几分俊邪肆意,低声道:“解决/生理上的问题,你要来看?” “……不要……”顾西见着他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她也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 窝进了被窝中,想起刚才的意乱情迷和心中的那个“可恶的小妖精”懊恼不已,但偏偏懊恼一会儿竟然又痴痴呆呆起来。到清醒几分时,又想起他去解决/生理上的问题,那该怎么解决? 台言中有过描写,不是找“床/伴”发泄就是冲冷水澡,陆放肯定不会是前者,冲冷水澡不会感冒吧?顾西又心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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