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卫东是安保公司的同事？” 她觉得力耶的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样，卫东也是。 力耶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们眉毛看出来的。” “……” 姜皙又问：“你们怎么从叙利亚来这里了？” “我想换个环境。”力耶将食物搬下车。 “卫东呢？”她很感兴趣。 力耶摇头。 姜皙看了他一眼，感觉里面有事。 “你真不知道？” 力耶的眼神有点闪躲，依旧摇头。 没想到嘴还挺严的。 姜皙没有追问，慢慢来好了。 换了一个话题，“卫东会在这里待多久？他怎么打算的？” “应该打算还待2个月。” “他没女朋友吧？” 女人的直觉。 力耶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他问：“你看上卫了？” 姜皙点头。 力耶吹了一记口哨。 “有还是没？” 力耶：“没。” 姜皙勾了一下唇。 力耶看着姜皙，“不过你的竞争对手不少，而且都很性|感。” 姜皙挑眉，“哦——他喜欢性|感的？” 力耶想了想，语气挺真诚的，“我觉得是，特别是热情的美国妞。” 他喜欢性|感奔放的，卫也是男人，想法肯定一样。 “是吗。”姜皙很冷淡。 所以对她的主动视若无睹？就不能脱俗一点？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辆车，走下几个人。 “我们组的人到齐了。你看那边的女孩，她叫茱莉娅，也是刚来不久，是你的情敌之一。” 姜皙掀了一下眼皮，对方肤白貌美，xiong大屁股翘，她问：“美国妞？” “对。” 姜皙抱臂，冷眼看着茱莉娅过去找卫东，还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她数着数，两人一秒后分开了。 她刚才抱了多久来着？ 手腕好像更疼了。 一头狮子趴在铁丝网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好像在嘲讽她似的。 姜皙想揪它的毛。 协调员走了下来，“卫，今天是新成员第一次体验喂食，你给她们示范一下。” 一群人看到血淋淋的肉，上面还沾着不少苍蝇，都惊叫起来，特别是女孩们，充满了恐惧和嫌弃。 “肉排很重，看好距离，抬不起就两人合作。”卫东示范了一次。“动物之间有等级，食物别往一处扔。” 他的话不多，却引来了女孩们的侧目。 姜皙倚在车前，也在看他。男人肩宽腰窄，全身的肌肉锻炼得当，正泛着健康的麦色光泽，性格沉稳，加上五官长得不错，受欢迎是很正常的。 一群人加入了实践中。 茱莉娅拒绝了同伴，走向卫东，“嘿——” 卫东看着她。 茱莉娅松了一下肩膀，“你刚才示范得很好，我又学到不少。” 卫东等她下文。 茱莉娅抓了一下头发，“事实上，我觉得这些内脏很恶心，我做不到，你能教我克服吗？” 卫东将手里的肉扔进去了，猎豹们一拥而上，瞬间撕碎了。 “你看，它们吃得很开心，会喜欢你的。” 茱莉娅和他并排站着，看了一会，笑出来了：“好吧，也许你说得对，我想试一次，感觉应该会不错，但是肉排太重，你可以帮我吗？” 姜皙全程盯着两人的背影，表情很冷。 卫东点头了。 两人抬起肉排，茱莉娅很激动，倒数完3个数，她使尽全力，肉越过铁栏，很快被叼走了。 “oh my god——我成功了，这感觉很奇妙！”茱莉娅拥抱了卫东：“这是我们一起完成的，谢谢。” 卫东拍拍她，算是鼓励。 姜皙凉薄地眯起眼睛，在心里“呵”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茱莉娅的性格活泼，一直围着卫东学习喂食技巧，就差黏在他身上了。 新来的成员大多是年轻人，热情高涨，气氛一直不错。 卫东抬头时，见姜皙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倚在车前。 她冲他似笑非笑。 卫东又扭头去忙了。 姜皙心里堵着一口气，有点闷。 就在这时候，她的后背被推了一下，这一下很突然，她本能回头，看到一头猎豹正盯着她，眼睛泛着阴森的绿光。 她头皮发麻，“啊——”了一声。 猎豹受惊，皮毛像刷子似的一根根竖起来，瞬间将她扑倒了。 “别过来，不要！” “oh my god——”众人发现时，已经看不到姜皙的脸了。 卫东和协调员反应最快，几乎同时跑过去，喊道：“lucy，停下！” 被叫lucy的猎豹很迷茫，爪子死死按着姜皙，獠牙也没有松开。 渐渐地，姜皙的尖叫声消失了。 卫东看不到她的伤势，情况很糟糕，但他的脑海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开始用平时玩耍的叫声唤它，叫声很尖锐，lucy的耳朵动了动，尾巴依然夹紧。 卫东继续吸引它的注意力。此时的猎豹很敏感，攻击力也更强，他正面观察，暴露后背是很危险的事。 算好时机，他和协调员两边包抄，卫东率先扑倒猎豹，协调员慢了一步，赶紧搂住它的脑袋。 Lucy拼命反抗，卫东不断抚摸它的脖颈，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许是嗅到熟悉的气味，lucy慢慢安静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姜，你还好吗？”协调员很担心。 姜皙呼吸急促地躺在地上，她的脸蹭到不少尘土，头发、衣服都脏乱了。 她喘了口气，点点头。 Lucy是基地半年前救回来的，平时已经熟悉大家的气味，能玩、能摸，才偶尔被放出来。 协调员满脸抱歉地扶起姜皙，第一反应要检查她的身体。 姜皙生硬地退开几步，拒绝他，“我没事。” 协调员有点无措，脸色更凝重了。 “你带lucy回去，我来处理。”卫东开口。 协调员拍拍他的肩膀，带豹子离开了。 场面冷了下来。 姜皙抹了一把脸。刚才的豹子没有恶意，她第一下被扑倒时很惊慌，后面见它露出獠牙，但没有真咬，她就放心了。 姜皙干巴巴站着，有点回避卫东。她现在的样子不太能见人吧。 “我先走了。” 卫东叫住她：“你的手伤了。” 姜皙才发现手臂出现了几条爪痕，上面有血珠渗出来，刺痛的感觉也慢慢上来了。 她倒是没什么，拿手背蹭去血迹，“没关系。” 她又要走，打算回宿舍洗个澡，将脏衣服换下来。 “去处理一下。”卫东盯着她。 姜皙扫了一眼，“不用了吧。” 卫东：“处理一下。” 姜皙：“……” 茱莉娅很关注这边，走了过来，“卫，她受伤了，我带她去医务室吧。” 姜皙见到她，心里有点冒火，突然双手环上卫东的腰，“卫，我的腿好像也伤了，不处理的话，我好怕的，你不也说手感很好嘛，别留疤了，咱们走吧。” 卫东没什么表情。 茱莉娅却很震惊。 姜皙直接拉着卫东走了。 走了几步，卫东要抽回手，姜皙不让。 “放手。” 姜皙没那意思。 “要开车去。” “哦——”姜皙暧|昧地捏了他一下，放开了。 卫东深呼一口气。 两人没再说话。卫东专心开车，姜皙专心看他。 到了医务室，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伤口，很有经验地拿出药物。 “你来吧。”姜皙看着卫东，“我有洁癖。” “……” 卫东接过药物，医生又转身去忙了。 伤口耽误了一会，肿起来了，卫东给她消毒。 喷雾可能有酒精成分，姜皙一直往回缩，卫东很强势，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姜皙觉得手臂都麻了。 但卫东的手带着热度，暖暖的，似乎又好点了。 处理完，卫东帮她清理流下来的液体，然后涂抹防止感染的药。 姜皙看着看着，摸了一下卫东的头。 卫东意外地抬头。 姜皙低声道：“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上药，而且，你好温柔。” 卫东静了静，“你家人呢？” “我爸还在，我妈没了。” “……” 姜皙唇角淡淡的：“不过我爸又娶了一个，和电视上的后妈不同，她不打我，也不骂我，挺平静的。” “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有小时候看到一次，她给家里的抽屉全上锁了，才好像明白过来。” 一个屋檐下，她像个外人一样被戒备。 卫东没说话，过了一会，“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想博你同情。” 卫东：“……” “觉得我很可怜对不对？来抱我一下。你要是想亲，我也不好有意见。” 卫东没搭理她。 姜皙抿嘴笑。 10分钟后，卫东收拾桌上的药品。 “这算涂好了？”姜皙低头扒拉伤口。 “嗯。” 姜皙“啧”了一声，“伤口还是太少了……” 卫东：“……” 姜皙按着伤口，看个没完。 卫东突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两道伤痕，看出是利器划的，痕迹已经淡了，不是最近弄的，但没消退，估计当时的刀口很深。 他挪开目光。 姜皙还想赖一会，看到哪处没涂好的话，就让他再上一次药。 很可惜，卫东比她想得要细心。 要不她回去把药洗掉，明天肿起来，再找他好了。 “走吧。”卫东起身了。 姜皙磨了磨，不情不愿跟他出去了。 卫东把车停在宿舍附近，姜皙还坐着，他有种想抽烟的冲动，忍住了。 “回去吧。” 姜皙去碰车把，几次没打开，“你看，坏了，我还能坐会吗？” 卫东看着前方，没有回应。 片刻后，姜皙轻声说：“我知道了。” 车门一开一关，她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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