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不知不觉中，明灵陪伴了海骏2个多月了，海骏的一切貌似渐渐步上正轨，人也开朗多了，起码愿意去户外活动，愿意去打球了，脸上有笑容的时间也开始越来越多了。眼看着海骏的这些变化，明灵从心底里感觉很欣慰，是对自己尽心尽力的努力成果的满足，和海骏有望近期能步上正常生活的希冀，同时，她在盘算，什么时候可以不留痕迹的功成身退。　　明灵从答应海骏的那一刻开始就把对海骏的帮助视为自己应尽的责任，或者说是义务，毕竟，曾经在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年，就算已经感情不再，可能的情义还是有的。　　每次在面对海骏的时候，她必须要故意装出的轻松姿态，同时又在极力的在各个方面留神注意不要给海骏一个还有挽回余地的错觉信息，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既劳力又劳心，这比让她每天加班工作到晚上12点还累，所以每次和海骏见面回家后，都极感疲劳，特别是精神上的乏累。尤其是近段时间，以她的心情和状态，她本来就不再适合和异性单独相处，她对海骏还有没有感觉还是次要，重要的是，她不敢再尝试涉足感情，再受一次打击，她怕她再也承受不住。　　当压力和情绪的负重大到让明灵感到极端的时候，她总会去找一些反其道而行之的宣泄渠道。　　公司大了，什么人都有。明灵的同事中，有几个自发组织的小群体，每个小群体的活动范围和内容都不同。有的玩得暧昧，有的玩得健康，有的却又是私下做些赚外快的秘事。。。。。。　　其中有些小团体早前已经给过明灵好多次邀请了，明灵因为都是在二人世界或者独居的伤心期，不想被外事打扰，总找一些理由推却，现在，她想她该过一下正常的群体生活了。明灵应邀约去参加了几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同事组织的小团体活动。几次下来，明灵总结出，他们活动的主旨是及时娱乐，这个小团体中，人人都‘身怀绝技’，搞笑功力一流且超绝。这群同事里面，男多女少，但是个个性格开朗会玩识玩，玩的都是正常的方式，内容算比较健康的，不牵涉到男女关系和感情之类的提起了就让人感觉乱七八糟的东西，明灵就是冲着这点才加入。　　在陪海骏的间隙，明灵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当作是减压和充电的方式。寂寞无聊时，和这群狐朋狗友到处游乐，感觉上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少。　　周五中午，依旧在忙碌的明灵打开邮箱中一封题为“Charge电之旅”的邮件。是明灵经常参与的那个小团体带头人发出来的，内容是：　　你经常感觉生活没激情了吗？　　你经常发现工作没动力了吗？　　e on!参与我们的激情charge电之旅吧，个中的收获会让你意想不到的振奋~　　明灵看着这封煽情的邮件，会心的笑了下，摇摇头，点击了左上角的“参与”按钮。　　晚上十一点，海骏准时把明灵送回家，目送明灵上了电梯，才招手叫了个的士离开了。明灵在电梯里面估算着海骏离开的时间，按了电梯往下的按钮。快步走出小区大门，招手叫了个的士，去赴同事们的约会。这周末，小团体带头人召集活动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演艺酒吧。带头大哥赵彬跟很多酒吧的里面的人都认识，有折扣不必说，还经常送各种小吃或者其他好玩的小东西，某些情况下，还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明灵赶到的时候，他们都开始high起来了。明灵目测他们所在的卡座大约有8个人，只有两个女生。他们一看到明灵，立即过来拖着她加入战团。带头大哥叫赵彬，他给明灵倒了满满一杯酒，说明灵来晚了，先自罚一杯以谢罪。明灵也不扭扭捏捏的推却，端起酒杯，一昂头，全喝光了，立即博得满堂的喝彩。明灵身边的是小曾，一个个子不高，人却很精怪的小青年，他看明灵喝完了，马上就给她又倒满了，拿起自己的酒杯跟明灵碰一下说“干了！”明灵歪头看着他只有三分之一酒的酒杯，轻蔑的笑了下说：“你都是这样跟人家干杯的？”小曾装作恍然大悟，掩饰说：“喝多了，有点头晕，看不清楚了，哈哈！”明灵也不点破，等着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端起自己的杯子，在他面前一晃，扫视了他一眼，灿然一笑，快速的喝完。小曾貌似被明灵的眼神电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了明灵几秒，才有点慌神的拿起自己的酒杯。同时被明灵电到的不止小曾一人。从她走进酒吧开始，她就被人盯上了，她灿烂的笑容，更加增加了被关注度。　　明灵和几个同事各喝了一杯之后，头开始有点晕了，她显然很享受这种在朋友们中间迷醉的感觉。她抓了个靠垫，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端着酒杯，一边细斟慢酌，一边开始欣赏酒吧内的才艺表演。　　酒吧内此刻上演的是COSPLAY，舞者们优美的身姿，柔美的动作，让迷蒙中的明灵看得如痴如醉，咧嘴满意的傻笑着。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不知名物体挡住了明灵视线，她很不满意的一边挥手一边大喊：“什么东西啊，赶紧让开让开。。。。。。”随着她的喊声，眼前又忽然一亮，她又可以重新看表演了。但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刻多了一个男人，紧靠她坐着。明灵不满的挪了下身体，眨着醉眼惺忪的眼睛，随意挥手嘟噜着说：“你谁啊，走开走开，不认识你。。。。。。”平常明灵是绝不敢这么嚣张的，今天是酒意上涌，也仗着人多，胆大了，气也粗了。　　那男人端着两杯酒，一边色迷迷的打量着明灵，一边把手上一杯酒递给明灵，含笑着说：“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能否请你喝一杯？”明灵边摇头边使劲直往后躲，那男人死皮赖脸的逼过来。赵彬看势头不对，快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明灵和那男人之间，把明灵挤到同事堆中。他接过那男人的酒杯，眼角视线余光瞟了一眼认识的酒保，酒保轻轻颔首示意酒中没加料，赵彬跟那男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而后豪气的说：“谢谢你看得起我女朋友，这杯我代她喝了。”他故意那么说，是想让那男人早点识趣自动弹开，不要打扰他们。那男人本来还想跟明灵要电话号码，这下，也不好开口了，盯着明灵看了几秒，讪讪的走开了。赵彬转头去看明灵，发现明灵惺忪中嘴角翘起，大拇指慢慢的竖了起来。赵彬头一甩，一幅志得意满，神气不已的样子。　　明灵继续喝了一会，忽然感觉有些内急，就摇摇晃晃着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蹒跚着走去。在她背后不远处的一个卡座，刚才过来跟她搭讪的那个叫胡康的男人被赵彬赶回去之后，同伴们的嘲笑令他觉得很丢脸，此人也算是个富二代，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此时内心正忿忿不平。他和他的同伴们经常在酒吧‘猎食’，他一直认为自己外形很有魅力很能吸引异性，而且风度谈吐不俗，出手大方，但凡是他看中的女人，目前还没有能拒绝他的。从一落座开始，眼睛就在四处扫描，等待半小时之后，发觉素质都不高，失望之余，灌了几杯，准备离场，才站起来转身之时，刚刚进门，四处寻找同伴的明灵落入他法眼，修长的身材，短俏头发下的清丽脸庞，好看的眼睛，明亮的眼神，和这个年代最缺乏的毫无掩饰、绝无心机的灿烂笑容都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明灵的身影，直到她到找到同伴并入座。从明灵和同伴们的举动来判断，应该都只是朋友关系，去惹有主之花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使上了一贯的开场招式，倒上两杯酒过去搭讪。却没想到对方看都不看他引以为傲的外表一眼，当他苍蝇一样随意挥手驱逐，立时激发他的斗志，故意坐得靠近一点，想让明灵看清楚他的样子，明灵却使劲往后躲，醉意惺忪的美目连一秒都没在他身上停留过，他不习惯强迫，更何况对方男性同伴有五六个，但是无趣的讪讪离去是他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形，泡妞技术老练如他都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下台。正在僵持时刻，赵彬及时出现，算是有了一个虽然没面子但勉强可以下台的理由。明灵是他第一个，连交谈的机会都欠与，拒绝的方式又是最蹩脚却又是最有效的女人。　　被同伴取笑，自己也在尴尬讪笑中的胡康留意到明灵一个人走去洗手间，不禁色心又起，明灵蹒跚的脚步落在他眼里成了摇曳多姿的撩人姿态。他猛喝一口酒，跟同伴们打赌：“等着瞧！”站起来尾随过去，立于灯光昏暗的女洗手间门外等候，他此前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因而他很不甘心于失败。大概5分钟后，明灵终于出来了。他迎过去，靠近明灵，明灵侧身避往墙壁那端，正想要从他身旁走开的时候，胡康伸出手臂，手掌抵住明灵前面的墙壁，逼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面面对他。　　明灵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来，慵懒的看了他一眼，她不相信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他敢公然动手动脚。胡康的嘴慢慢的靠近明灵的脸，轻柔的说：“我们又见面了。”明灵听得声音有点耳熟，眼看着胡康靠过来了，明灵忽然想恶作剧一下，手捂着嘴巴，喉咙涌动，装出想吐的样子，小指悄悄伸到喉咙中，一股酸酸的混合物顺着小手指冲口而出，喷了面前的胡康一身！双手使劲抓住胡康胸前的衣服，头抵过去，装着还要吐第二拨的样子。胡康猝不及防，身上名牌休闲服、手臂都被溅到了不少呕吐物。身上粘粘的脏污物，难闻的酸臭味让他心情突然大恶，对明灵的主动投怀送抱也顾不上了，甩开明灵双手，急匆匆就跑走了。明灵看着他的背影，拍手哈哈大笑。　　胡康被明灵呕吐物溅了一身之后，狼狈逃窜入男洗手间，疯狂扯纸巾擦拭昂贵恤衫上胸前的赃物，尽管能擦去表面污物，但是却仍然留下了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和一股及其刺鼻难闻的气味，想他高高在上的胡康胡少爷自从出娘胎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气急败坏和慌乱擦拭中，忙乱挥动的手传来一股怪异的味道，伸到鼻子边闻了下，忽而一阵压抑不住的涌动从喉咙深处直冲而出，他扶着洗手盆大力干呕起来，之后使劲按洗手液，狂躁的擦着双手，嘴里恶狠狠的骂道:“死女人!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向来以潇洒阔少形象示人的他那曾遭受过这般的折辱，泡妞不成反惹一身骚，以如此难堪的形象回到朋友群中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夜店中也没有现成的得体衣物出售，无奈之下，只得恨恨的先行打道回府.他遮遮掩掩的闪出酒吧大门，跳上门外守候客人的出租车，逃回到其父名下的某高级酒店式公寓的一个豪华单位。　　换过衣物后，对错失风花雪月夜晚心有不甘的胡康无聊的一边打开一支洋酒，倒上一杯，啜了一口，一边翻动手机通讯录想找些乐子.把通讯录从上翻到下，又从下翻到上几遍，都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禁又猛喝了一大口，开始翻动起久未清除的短消息.除了母亲的关怀短讯就是像他一样的富家子女，也就是俗称的富二代的相互炫耀，开豪华聚会的联络信息.想起母亲，他嚣张躁动的心里略有些平静，继而想到他畸形的家庭，经多年努力终于富起来的父亲对家庭一次次的不忠，甚至想要抛弃陪他奋斗发迹，忍辱多年母亲，在他母亲苦苦哀求下，才答应名分不变，但从此他家豪华大宅中，父亲的身影每年才出现几次回来例行公事的过过重要节日，慈祥但生性懦弱的母亲从来不敢过问，只想保留家庭完整，并希冀其父终有一日倦鸟知返。　　由于家庭气氛压抑，他姐弟二人也在外面另有住处；其父从小就喜爱聪明伶俐的，嘴甜舌灵的姐姐，甚至认为他什么都比不上他姐姐，而对他竟然经常忽略.其父在男女关系上是混蛋，但是在面对家族生意上，还是算有点不糊涂，前些年把他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姐姐视作接班人来培养。多年以来，他为了讨得父亲欢心，使劲他所有能使的解数，却于事无济，其父对其的偏见、对其姐的偏爱根深蒂固，对他，就只是金钱上的给与，父爱，从他记事起就几乎没有过。他越想越憋气越想越愤懑，此时手机‘滴滴’一声，提示他有条新短讯息到来。一个和他走的比较近的富家子发来一条短消息，推荐他一种新玩法，吹得很刺激的样子。他眼睛立时一亮，马上把刚才的坏情绪抛到脑后，按照短信息里面附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寂寂无闻的男人通过辛苦经营或者努力钻营发迹后，总是或多少的与钱/权/色有某种关联，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意志薄弱的那部分人，一旦尝到了其中的与过往他所认为枯燥无味的生活所不同的新鲜刺激，旋即沉迷其中。胡康之父胡翼青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60岁的胡翼青是毅清国际集团的董事长，在发达后穷奢极欲十几年后，似乎有了些许的厌烦与倦意。在其妻之后，与若干个掰手指也算不过来的所谓内围外围的真假美女有过感情肉体纠葛后，也许是年纪渐大了想法有了改变，又也许是感情、身体透体过甚，发现自己对曾经诱惑无比的事情兴趣了了。人在寥落的时候，最容易想起最亲近的人，对他而言，是被他因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而忽略了多年的家人。女儿到是经常可以在公司会议上看到，也会偶尔交流，但儿子和几乎成为前妻的妻子这几年仅仅在重大节日见过，也仅仅是例行公事形式的。　　自感自己这些年欠他们很多，此时竟然有了想补救的想法。他知道儿子住在集团名下的酒店式公寓中，拨了电话给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小陈，你查一下我儿子住哪个房间，并把钥匙拿给我。’高效率的小陈很快完成指令，他从秘书手中接过儿子胡康公寓的钥匙，由司机接载前往儿子的住地。从很久以前，当他儿女还是孩童的时候，胡翼青就从儿女的早期表现，认定儿子胡康处处不如他姐姐，学习成绩比不上，智力不如，其他方面的资质也不如女儿胡咏茵聪慧。当他发达了之后，就没时间或者说不想抽出时间过问家事，一切全部都推给他老婆，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但是，儿子不堪当大任的想法一直左右着他挑选继承人的念头。他从来都认为，胡康不适合管理大集团、经营家族生意。但是儿子毕竟是儿子，尤其是当他有了力不从心并且开始认老的时候，总是想从家人身上找回久已疏远、甚至于几乎失落的亲情来填补某种心灵上的空虚感。毅清集团行业涉猎颇广，属下子公司包括有酒店、旅游、物流、小等等行业。胡康所住的酒店公寓就是他集团名下的。胡翼青步出电梯，走向胡康的寓所。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金属摇滚乐，他们所有的酒店公寓在隔音上面还是做过功夫的，可想而知里面的音量是多么的惊人。胡翼青猛皱眉头，对儿子的行为心有不满。钥匙伸进孔洞，轻拧一下，‘哒’的一声，门开了。　　门里面的景象令见惯各种场面的胡翼青血压猛然飙升，心脏频率跳升了几个数量级，脸色涨的通红，里面的景象可用几个字来形容：烟雾缭绕、群魔乱舞！若干个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在里面乱搞，甚至还有些用鼻子吸一些置于纸上的不明粉末！　　胡翼青的眼睛在这群鬼混的年轻人中搜索，终于找他了他儿子胡康，胡康此时正搂着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爆的辣妹大跳热舞！胡翼青气得脑袋发晕，身体颤抖起来，用力把门摔到墙上，门撞到墙，发出惊人的‘砰’一声，房子里面略有神志的男男女女都转头过来，胡康和胡翼青眼神一接触，本来身高志昂的头马上就耷拉下来，蔫了一般原地呆站着。胡翼青怒喝一声：“都给我滚！“那群男女认识胡翼青的不多，转头去看party的召集人胡康，看胡康一副目瞪口呆的熊样就知道事情不妙，整理下衣服，三三两两慌慌张张的从胡翼青身旁低头穿过去，急急忙忙的很快就都散了，屋里剩下木鸡般呆站的胡康。　　胡康万万没想到过，从来都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会突然没预兆的就来造访，而且让他看到了自己召集外围女鬼混party的画面，他内心很乱甚至有点害怕，怕本来就看扁他的父亲这次不知道怎么看待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就这样站着。胡翼青看样子相当激动，发抖的手指指向胡康：“你。。。。。。胡闹！“可他没想过，这也许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胡翼青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榜样，可他从没沾染过毒品，也不会召众淫乐，以他的评判标准，胡康的行为当然不可被他接受，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他们是在拿他的钱来胡搞。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和儿子说什么，狠狠得瞪他一眼，一咬牙，气哼哼的走了。看着父亲从突然出现到气急消失，胡康大气都不敢出，跌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从此以后，父亲会怎么看待他，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乎父亲的看法。　　当胡翼青情绪平静下来后，顾念起在儿女的成长过程中，自己的有意无意的缺席造成了他们缺失了父爱，没有自己的教育、陪伴成长，走入歪道也很正常，趁一切还来得及，要及时扶正。他不愿意胡康就此骄奢淫逸下去，做个只知道享乐的寄生虫、废人。胡翼青拿起电话拨给助理：“小张，你安排一下，把我儿子插到小家电那边去，嗯，职位随便，找人教教他“。家族式企业就是好办事，往往凭着老板的一个电话就能办妥很多事情，而不需要经由层层审批。小张哪敢怠慢，马上着手张罗。胡康此次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又或者说是胡翼青的某种家庭回归。胡康被安排到毅清集团属下的小家电公司。职位是总经理助理。说是助理，可由于他的太子爷身份，连总经理黎博也要敬他几分畏他几分，甚至于开始找后路，因为他心知肚明，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的总经理职位就要被他取代。在这种民企就这样，与企业主没什么血缘关系所谓的高层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保障的，分分钟饭碗不保。胡康开始了他职业生涯，开头还感觉蛮新鲜，同时感受到父亲前所未有过的关注，他暗自下决心要做出不俗的成绩来让父亲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