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有消息传来,在京城发现叶雨踪迹。” “哦?”叶邯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告诉申甲,定要办妥那件事。” “是。” 房门再次合上,叶邯走到书柜前,拿出暗格里的一块玉石。玉石莹润透亮,色泽极佳,却生生被刮花了一小块,他凝视着破损的那一处,眼中渐渐染起几分嗜血的笑意。 “主子啊主子,若你还在这世上,会不会恨不得杀了我?” “可是,你又能做什么?你不过是一具横尸荒野的白骨。” “你死了,你早就死了,呵呵呵。” 叶邯眼神骤然凌冽,语气也越来越癫狂,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石,直到青筋爆出,直到那个缺口割破了手掌,猛地将那玉石扔回木盒中,紧紧合上。 叶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木盒半晌,才将木盒轻轻放回暗格之中,他合上暗格的柜门,转过身,大声道:“来人!” “掌门,有何吩咐?” “告诉申堂主,不用传话申甲,我会亲自去京城。” “是。” 京城廉亲王府 赫连堇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在桌前低头站着的方掌柜,问道:“薛姚近些天如何?” 方掌柜恭敬道:“薛姑娘于经商一道颇具造诣,便是老夫也获益匪浅。” “真的?”赫连堇微微挑眉,他倒是不知那人还擅长此道。 “当真,老夫从不妄言,只是……” “恩?”赫连堇微微皱眉。 方掌柜感叹道:“只是纵使对外声称是男子,但终归是女子,若非如此,前途不可估量。” 他沉沦商界数十载,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却偏偏是个女儿身,似乎还是世子心仪之人,这样的人,如何敢用?又如何能用? 故而,思及此,他忍不住又道:“世子还是早些接回薛…公子,不然老夫可真的舍不得她回来了。” 赫连堇平静道:“那就不回来,她若喜欢做生意,由她做便是?” 方掌柜万万没想到赫连堇竟会如此回答,他滞了一瞬,不确定又问:“世子,当真?” “恩。” 赫连堇淡淡应了声,眼神重新回到账本上,方掌柜站在桌前等了许久,见赫连堇没再开口,便按照之前的习惯,自行离开了。 离开了廉亲王府后,方掌柜准备先去东市看看布料,却不想,刚到马车边,便看见店铺小伙计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马车边左右张望,脸上神情甚是焦急。 方吾心下一凛,心下有几分不太好的预感,他走上前,喝问道:“发生了何事?” “掌柜的。”那小伙计一见方吾,先是一愣,旋即急匆匆道:“表少爷失踪了。” “你说什么?”方吾目眦欲裂,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可找过了?” 那伙计道:“都找过了,找不到,二掌柜才派我来通知你一声。” 小伙计话一说完,方掌柜立即变了脸色,他当即顾不得其他,推开小伙计,重新跑进廉亲王府。 另一边 薛姚在一片嘈杂声中悠悠醒转,她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她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没有注意到脚上的绳子重新跌坐回去,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冲劲推到木板上。 “嘶。”薛姚一声低呼,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了额头被撞到的那一点上,虽然疼,却让她先前还昏昏沉沉脑子蓦地清醒了。 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 薛姚伸出手,慢慢触摸现在所处的狭小空间,但除了了解到自己是处在一个湿润狭小的木箱了外,其他一概不知。 她仔细回想,想起自己原本在西城挑选布料,本来都谈妥了,却突然来了一帮人,嚷着要为门除害,之后便是对她一顿穷追猛打。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一向走主张文明和谐的薛姚哪里是那些恶徒的凶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殒命的时候,却没想想到有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截住了那些追击她的人, 但双拳终归难敌四手,纵使黑衣人有滔天的本事,也敌不上一群人的进攻,故而他勉强护薛姚到菱溪湖附近时,终是忍不住倒了下去。 “你醒醒!” 薛姚死命掐他人中,那黑衣人猛地一咳,突然往起一坐,薛姚松了口气,刚要拉那黑衣人坐起来,却不曾想,对方竟以一根迷针刺进他的脑部,她当即就眼前一案,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就是在这个移动的木箱里了。 薛姚坐在木箱里,叹了口气,想要看一看外面的状况,可木桶顶端已被封住,她正准备敲击示意一下,却没想到桶外竟隐隐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移动的木箱子也暂时停住了。 薛姚禀声细听。 只听一人问道:“你这桶今日为何封死?” 另一人道:“不封死水容易洒,你也不是第一次看我这样了。” 一人又道:“近来宫里出了点事,你小心点。” 另一人笑着接道:“我去的不过是冷宫而已,知道你麻烦,改天请你吃饭。” “走吧!”问话的那人语气一端,马车再次移动,薛姚却一直没再敢轻易发出声音。 因为,如果她方才听的没错,若说的真是冷宫,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在皇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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