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最近正辰要收购一个新加坡的集团，需要顾清墨到新加坡进行为期两周的出差。因为航班在早上十点，所以顾清墨很早就起床了，但没有叫醒苏墨。当苏墨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没有人，心里空落落的，赶紧起床出卧室。还好，他还没走。　　苏墨睡眼朦胧地走向顾清墨，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你什么时候走啊？”　　“现在，司机已经到了。”　　“哦，那你别太想我啊。”苏墨故作镇定。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顾清墨低头吻了下苏墨的额头。　　“可我真的会想你嘛。”苏墨眼眶发酸。　　“我已经叫阿姨这段时间都来给你做早晚餐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吃饭的事。现在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早餐在桌上，你一会儿醒了要记得吃。定好闹钟，上班别迟到了。”　　“哦。”苏墨继续抱着顾清墨不肯放手。　　“晚上早点回家，别和朋友们玩太晚。”　　“你昨晚说过了。”　　“苏墨，我得走了。”　　苏墨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顾清墨，跟他说了声“拜拜”后又飘回了房间。　　　　前三天苏墨都是正常地上下班，但是第四天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打电话找王婉一玩。但是王婉一最近通告很满，根本没有时间管苏墨，撂下一句“你个没用的家伙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怎么着自强自立点不行吗”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一会儿，苏墨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她在美国上大学的朋友Catherine打来的，邀请苏墨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Catherine不算是苏墨特别好的朋友，但是以前两人是一个圈子的，所以苏墨也就应允了。下班之后，苏墨先去了趟商场，快速地给Catherine选好礼物买单，然后按照Catherine给的地址自己开车过去了。目的地是个有名的club，今晚被Catherine包场了。 　　“墨墨，好久不见，想死你了！”Catherine看到苏墨在club入口，冲上去给了苏墨一个热烈的拥抱。　　“哈哈，我也想你，生日快乐！”苏墨递上礼物。　　“谢谢谢谢，你太了解我了，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有心了啊。”Catherine接过礼物，把苏墨拉进去了。club里全是人，大部分都在舞池里跳舞，但也有人在旁边喝酒聊天 。Catherine把苏墨带到其中一拨喝酒的人面前，向大家介绍了苏墨。在场的都是俊男美女，大部分苏墨都不认识，但还好苏墨马上就看见了好几个大学同学，赶紧往他们那里靠，终于感觉没有那么无所适从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浑身潮牌的自称Eric的男生坐到了苏墨旁边，开始和她搭讪。club里音乐声很大，不怎么能听清别人在说什么。苏墨一开始还勉强回应了Eric几句，但是Eric挨得与她越来越近，苏墨有点厌恶，就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那片嘈杂。 　　苏墨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拿出电话想打给顾清墨，但是又想到现在他可能在应酬，于是就放下手机回到了沙发。　　Eric还待在原地，看到苏墨回来后又殷勤地跑上去想要加苏墨微信，苏墨没性子跟他耗，直接告诉Eric她已经结婚了。Eric半信半疑，认为这是苏墨不想理他随便扯的谎，他刚才得知苏墨才23岁，怎么就结婚了呢？　　苏墨实在是觉得不想掺杂在这片混沌里面，拦下刚好跳完舞下来的Catherine，聊了一小会儿后便找借口离开了。　　　　刚到家没多久，苏墨就就接到了顾清墨的来电。　　“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猜的。”　　“哇，你神婆啊，猜这么准！”　　“你用词可不可以文雅一点？”　　“哦，顾清墨你算命的啊？”　　“……”　　苏墨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说到今天去club给Catherine庆生，并重点描述Luke搭讪她的事情，提醒顾清墨她也不是没有市场的。最后还不忘找顾清墨索要礼物，理由就是她为Catherine买了个三万块的手镯当生日礼物，导致她搭进了大半个月的工资。　　顾清墨在酒店房间里边看笔记本边简单地应答着她，直到苏墨自己把自己给讲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苏墨都在忙公司参与制片的一部电影上映的事情，每天都加班到晚上九点，根本没时间去想顾清墨。顾清墨那边也忙，所以同样没有打给苏墨。　　顾清墨回来的那天是个周六傍晚，但到家后他发现家里异常地安静，灯也没有开 。他本以为会行李箱都来不及放下就收到一个热情的熊抱的。失望归失望，顾清墨换了鞋以后还是赶紧走进了卧室。卧室的灯也没开，但是顾清墨依旧分辨出了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的人。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苏墨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语气痛苦地告诉顾清墨她来例假了肚子疼。　　顾清墨听罢，转身出去给苏墨倒了杯温水回来，又把她挪到了自己的怀里，一点一点喂水给她喝。　　“好点了吗？”　　“没有，你帮我揉揉肚子吧。”　　顾清墨把手轻轻按在苏墨的肚子上，开始一圈圈打转。　　“你以前从来不会疼，怎么今天突然这样？”　　“可能因为最近加班太累了。”　　“疼了多久？”　　“一天。”　　顾清墨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帮苏墨揉肚子。或许是因为顾清墨在身旁，又或许是因为疼太久实在疼累了，即便苏墨感觉有一千匹马踩过她的肚子，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顾清墨见到怀里的苏墨已经入睡，就轻轻把她放回了床上 。然后他走进厨房，在网上搜了一下，得知红糖水可以缓解疼痛感，于是又根据网上的做法给苏墨做了一碗红糖水。　　半个小时后。　　“起来。”顾清墨端着红糖水走到床边。　　苏墨没有回答，于是顾清墨只好把碗放下，再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把这个喝完。”顾清墨态度强硬，苏墨没力气反抗，自己端起碗乖乖地喝完了。　　　　晚上，苏墨又疼得睡不着觉了，拍了拍顾清墨的肩，“顾清墨，疼。”　　顾清墨什么也没说，再次伸手在苏墨的小腹上慢慢打圈。　　“我没洗澡。”苏墨抬眼看着顾清墨。　　“我不嫌弃你。”　　折腾了一个小时，苏墨才重新入睡。　　因为一天都躺在床上的缘故，苏墨凌晨四点左右就醒了，醒来的时候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不少，但是她惊讶地发现顾清墨还在帮她揉肚子。苏墨仔细看了看顾清墨的脸，发现他眼睛是闭着的。　　“你到底睡着了还是醒着呀？”苏墨很小声地问。　　“嗯？”顾清墨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苏墨没有再吵顾清墨，只是按住了他的手臂，偷偷缩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