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欺身上前,我脑海里回荡刚永晦轻描淡写的八字“清白被毁,投井自尽”,多么阴毒的心思才会如此淡然道出这句话。  我明知道在她面前,要提防谨慎,然而现如今我竟然还是招了她的道,她竟然把药效发作时间都卡的如此之准,看样子定是蓄谋已久。  现在不论是乞求还是威吓的话语,对于穆勒来说肯定都是白费口舌,况且身上的力气不断随着时间推移而流逝。  穆勒上前竟然先拱手说道:“只要是她交代的事情,奴才都会做。求公主仅怨恨奴才一人。”  趁他说话的功夫,我思索着向马棚那里大步退走,嘴里佯装慌张嚷道不要过来,手上悄声拔出匕首藏于身后。  语毕,穆勒粗鲁上前欲意施暴,轻易便把酸软的我推倒在地。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匕首扎在他的大腿根,踉跄的起身,攀爬进马厩,翻身上马,从头上拔下钗,狠狠地扎在马屁股上。  一声划破夜空的嘶鸣,我紧紧的挽住缰绳,随着驮我的受惊马儿不知奔向何方。  惊马急驰,而我身上的力气渐连缰绳都挽不住。我咬唇坚持,直到尝到甜腥味,终还是抵不过药力作用,从马背摔下......  被揽入一个稳健的怀抱,我惊。抓钗的手反射性的刺上抱我的臂膀,他没有丝毫躲避,耳边听到定心的话语:“主子,现在没事了,莫怕。”  “天爵...”我气若游丝,唤他说道。  “奴才在这里。”天爵说道,安抚的轻拍我背,另一只手稳稳勒住他驾来的马。  惊马的嘶鸣声,刚跑走的惊马又从那边疾驰奔来,与我们擦身而过,追随它来的......这咆哮声,是熊。  时间已经来不及掉马头奔走,清楚的感受到身下的马儿的震颤。伴随着熊的咆哮,它结实的一掌拍上身下马儿。  马嘶长鸣,身下马儿双蹄腾空,惊颤的撂翻我们,跑走。  摔在草原上连滚两圈才停下来,可以感受到危机时刻天爵稳稳的护我周全,紧紧的圈抱住我。  “是黑瞎子,主子屏息。”天爵语毕,翻身把我护于身下,黑熊已经仔细来嗅。  黑熊的嗅觉和听觉灵敏,虽生的笨拙,跑步速度却是常人两倍,唯一软肋便是视觉差,故有“黑瞎子”之称。在此种情形下,天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  可是永晦下的药在我身体里生出的燥热,愈加升腾。嘴里干渴的紧,焦热而又透不上来气的感觉,更是磨人。在药的作用下,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吐气,甚至清晰的听见自己发出的羞耻声音:“嘤~”  本来欲走的黑熊又转身过来,天爵望我,低头堵住我的唇,他唇瓣温软润湿的感觉,使迷蒙的我以为得到了甘泉,任意索取着,探寻着,开发着......  不知熊徘徊多久,只觉得这个吻着实深长。天爵抬头,仔细端详我,说道:“主子面潮红,体发热,看样子不像是伤寒。竟然给主子食了□□。”  “不可饶恕...”恍惚中听他咬牙怒道。  脑子愈发迷蒙,身上像着了火般难受,想脱掉碍事的外衣,却迷糊的怎么都摆弄不到衣扣。  我伸手抓天爵,捉他到跟前,说道:“嗯...好热,要脱衣服...脱不下来...”语毕又胡乱拉扯自己的衣物。本想是句平常的求助,但我丧失气力的声音甚是绵软,听着感觉奇怪。  天爵把我揽入怀中,按耐住我不安分的手。永晦这药,虽然使得身体不受控制,但是神识却在,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天爵渐粗重的呼吸和身体微妙的变化,我心生惧意,想要抗拒,身体却轻易地顺从埋进他怀里。  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的声音,只听他在我耳边说道:“别脱,夜风凛冽,会伤寒。”然后他安抚的摸上我头,继续说道:“主子乖,别乱动。奴才在这里守着,主子安心睡,等主子醒来,一切都会好。”  语毕,一个轻吻落上我的额头。  他竟没准备趁人之危,君子所为......实在是燥热难受,身软无力,又折腾一路,困意席卷,我安下心来后就这样渐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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