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宋洗戈说开以后,宋洗戈也就没有再让人像以前那样严密地监视木微澜了,但是只要她出门,侍卫还是要跟上的,但是他也吩咐了,可以给她一些空间。 木微澜感觉到监控力度的松动,也是喜出望外。 她迫不及待地单独去找到沈之文,跟他说了她的想法,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合作伙伴可以推荐给他。 沈之文对她说的火锅也很感兴趣,不过他也知道餐饮行业不是他的领域,所以也没有多纠结,他想了想,给木微澜推荐了大宋首富钱山之子——钱如海。 木微澜一听这名字,嘴角直抽抽,这家人起名可真直接啊…… 一个钱山,一个钱海! 木微澜让沈之文安排引见一下这个钱如海,沈之文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了回音。 两人约在钱家的酒楼四海酒楼见面。 木微澜自然也是穿的男装去,她跟着小二直接到了三楼的厢房。 “公子,钱少爷已经在里等候了,您请!” 木微澜点头,轻轻推开了房门。 钱如海背对着门站在窗边,听见动静,转过了身子。 木微澜之前以为,钱如海应该是圆头大耳、膀大腰圆、大腹便便的油腻男,没想到,对方却是一个高大俊朗,一脸正气的大帅哥! 木微澜这边短暂的怔楞,钱如海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木微澜。 虽然此人穿男装,但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女子,而且对方长相艳丽,眼角的那颗泪痣让她的气质尤其出众。 双方都对彼此有些意外,心里却又都之分满意。 钱如海率先开口说道:“这位便是染香斋背后的东家木……公子吧?” 木微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钱公子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必隐瞒,我确实是女子,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才做男儿打扮,并非有意隐瞒,还望钱公子不要介意。” 钱如海低声轻笑:“钱某能够理解,姑娘如此美貌,出来自然是要格外小心,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少年郎要为姑娘争破了头呢!” 木微澜轻笑:“钱公子真会说笑,只是你叫我姑娘不太合适,我已经成亲了,你还是叫我夫人吧。” 钱如海闻言,语气颇有些遗憾:“哦?夫人竟已成亲了?也不只是哪家公子这么有福,能娶到夫人这样美艳动人的妻子?” 木微澜抿嘴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正色说道:“钱公子,我时间不多,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谈起正事,钱如海也变得正襟危坐。 “我听沈之文大概说了一点,对夫人所说的火锅很有兴趣,我想以夫人的能力,自己一个人开一家火锅楼也并非难事,不知夫人为何要找上我呢?” “钱公子说得很对,虽然我的确是有能力自己开一家店,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太方便出面,也不想让人知晓这火锅楼与我有关,所以,我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人帮我顶住,这个人是钱公子这样的大人物,自然就再好不过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这火锅楼,我出点子和秘方,你负责经营,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钱如海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我没意见,我对夫人的想法很是看好,夫人的染香斋就是夫人能力的最好证明,钱某相信跟着夫人,一定会有意外之喜的。” 木微澜笑着对他伸出一只手:“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钱如海不解地看着木微澜伸过来的手,犹犹豫豫地也欲伸出自己的手,木微澜却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如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遗憾…… 跟钱如海谈好具体细节之后,他们当场就签了一份合约书,之后的事情,就由钱如海全权负责,她只能火锅楼开业之前,再去现场指导一下厨师即可。 虽然分出了一半的利润,但是能当翘脚老板还是很划算的。 这个火锅楼是安王不知道的,她为自己终于能有自己的秘密而感到雀跃。 而安王知道有人要毒害他之后,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整日里不是处理一些琐碎的公务,就是陪着雪雅,偶尔,他们也会叫上木微澜一起来坐坐三个人之间相处得倒是日益融洽。 这天退朝后,木衡之与太子宋显在太子宫外的别馆中相见。 “殿下,臣已经按照殿下吩咐,将□□交给小女,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胆子小,怕是不能成事啊!” 太子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木大人不必担忧,然令嫒下毒只是个幌子,本宫相信她的手脚是瞒不过安王的,本宫早已另有安排,木大人只管等着看就是了。” 木衡之这才放心:“原来如此,还是殿下想得周到。” 太子这时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木大人不怪本宫将令嫒置于险境吗?” 木衡之却是一脸忠义:“臣支持太子殿下也是为了匡扶正统,为了大宋的黎民百姓,成大事者,必然有所牺牲,能为殿下的大计出力,乃是小女之幸。” 太子听完很是满意:“哈哈,木大人果然深明大义,你放心,本宫成事后,定会好好嘉奖木大人的!” 木衡之连忙拱手谢恩:“臣先谢过太子殿下了!” 他忽而面色凝重:“殿下,臣观安王最近似乎毫无动静,臣以为,安王对我们的威胁并非最大,反而是四皇子,近日借由淮北赈灾一事名声大噪,在民间也是颇具民心,咱们要不要……?” 太子听了却并不在意,反而面露鄙意。 “不过是一个贱婢之子,成不了气候,本王不屑跟他都,他这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我那些兄弟们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咱们只管看好戏便可。” “殿下所言极是。” 太子望着窗外,神色渐暗。 “本宫那些弟弟们,虽然有些心计,手段也够狠辣,但是终究是目光短浅了些。他们以为三弟被父王用一个毫无实权的安王夺了兵权,就不再有威胁了。” 木衡之疑惑着说道:“说来惭愧,臣也认为安王已经难成大器了,他之前只知带兵打仗,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在朝中并无人脉,而且,他的母妃生前又将皇上得罪了个彻底,皇上对他的不喜毫不遮掩,他若是兵权在手,尚还有几分威胁,可如今他兵权已缴,虽被封王,却连个封地都没有,皇上此举,乃是明晃晃地打压安王,他已成了折翅的雄鹰,看着凶,但却只能任人宰割了!莫非殿下发现了什么不对之处?” 太子摇头:“他隐藏得很好,本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是本王对他还是不放心,他在军中声望太高,即使缴了兵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他抵御天狼和大虞有功,百姓们也很尊敬他,你没看父皇虽然有心要打压他,却也不敢真把他如何吗?父皇甚至都不敢让他离开皇城,只有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父皇深谋远虑,定有他的道理,所以,这个安王绝不可掉以轻心!” 木衡之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殿下果然心思缜密,臣自愧不如,差点还真让安王给骗了过去。” 太子邪魅一笑,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翠玉扳指。 “木大人不必多虑,本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本宫那个三弟虽然看似毫无破绽,但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也不例外,本宫会好好利用他的弱点,待时机成熟,将他一举拿下,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木衡之及时表忠心道:“臣原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太子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两下:“木大人放心,你是本宫地得力干将,本宫另有重任交给你去办。” “殿下请吩咐!” “你赶紧趁着安王交出兵权,培养几个咱们的人手安插在他的军队里,另外,咱们自己也得培养几个能带兵打仗的将领出来。 天狼和大虞一直对我大宋领土虎视眈眈,迟早还会来犯,父皇想必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不敢动安王,本宫需要的,是能够跟安王一样抵御外敌的勇士,只要能将安王在军中的声望取而代之,他也就不足为虑了。” 木衡之听了也是一脸慎重:“臣领命,臣自然竭尽所能,完成殿下的吩咐。” 太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光风霁月,皎洁如月光之姿。 这位太子乃是皇后嫡子,皇后徐氏,当年也是名满皇城的大美人,所以,太子自然也是生得英俊潇洒,比起宋洗戈,他的容貌更加英气和俊朗,丝毫不显女气,尤其是他自小接受储君教育,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一看上去,就不由地信服,所以,朝中大臣超过半成都是支持他的。 他背着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木大人,本宫听闻令嫒名下的染香斋推出了一种名为香皂的和面膜的东西,大受追捧,本宫院子里的几个女人们,都很爱用,用了之后,身上留有幽香,如此好物,本宫打听到,就是令嫒的手笔,不知木大人对此物了解多少?” 木衡之听完一脸茫然:“竟有此事?不满殿下,臣对小女之事……偶有忽视,这香皂,臣完全不知情,殿下提出此事,可是有何不妥?” 太子心里对木衡之很是不屑,此人对自己的亲女儿可是够冷漠的,眼里只有利益之人虽然好收买,但是绝不能信任。 太子神色没有露出半分不对,而是大笑着说:“木大人不必紧张,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这香皂和面膜让整个皇城的女子趋之若鹜,本宫听说不少男子也都在用,这样的好东西,如今可是千金难求,令嫒还真是有几分本事,本王都想见她一见了,可惜啊,如此妙人,却是便宜了我那不知情趣的三弟了。” 木衡之听完后,也很是诧异,他那木头似的女儿,何事有这本事了? 太子也只是顺带一提,并没有什么想法。 “好了,本宫先回宫了,木大人记得本宫交代的事,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本宫禀报。” “臣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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