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六,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露晓和温雪打着一把伞,等在站台上,相互依偎着,看来天气还是有点冷。今天她们娘俩要去疗养院看望辛友邦,也就是露晓的爸爸。从露晓家到疗养院其实不远,打车的话也就半个多小时,但她们为了省钱,所以每次去都是坐公交,两个人加起来才4元,可时间却多了1倍。 “妈妈,车来了。”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这小雨总是容易营造出一种悲伤的氛围来,温雪此时便陷入的沉思,露晓也不知道她在苦愁什么,只见得温雪眼神呆滞,面色无光。公交车都到他们跟前了,但温雪毫无所为,明显心不在焉,毫无觉察。露晓看到妈妈这个模样,也就多长了心眼,时刻注意着,害怕误了班次。 来到辽养院,看门的叔叔见到她们母女后,马上打开门卫室的窗户,和她们打招呼,“露晓来啦。” “嗯,秦叔叔好。” “诶。” 这一路上,不断地有护士或医师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对打招呼的人也都能回叫出称谓来。 辛友邦的病房在2楼的最左侧,那里比较安静,很对辛友邦爱读书的胃口。光照通风也好点,在这疗养院的氛围下,稍微能让住的人心情开朗些。 两人走到楼梯口时,露晓的提包里响起了铃声,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她立马就接通了电话,“莫西莫西。”嘴角处,由内而外地,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开心的弧度。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淋在她头上的小雨立马云开见日。 “谁啊?”温雪有点好奇。 “秀立哥。”听到这三个字,很奇怪,温雪内心的乌云也瞬间消散一般,脸色马上活气了起来,眼角也眯起几条褶皱。 “还在睡懒觉吗?店门怎么没开?”电话那头传来秀立的声音,温雪站得近,一字一句也能清楚地听到。 “才没有呢。我早起床了。”露晓十分自豪的语气。 “那为什么不开店门啊?难道今天休息?” “对啊,今天休息。你是不是又想来蹭饭?” “哈哈哈哈”扬声器里传来秀立心虚尴尬的笑声,但突然笑声戛止,来了一句,铿锵有力,正气凌然的“没有。” “我们到疗养院看望我爸爸来了。” “这样啊。”语调听上去,让人不得不为之可怜,更何况,现在的听众是善良可爱的露晓。 “那。。。要不你来我们这儿”露晓把他当成无处可去的流浪猫,打算收留。 “好!马上到。” “你这丫头,怎么能让他来这里呢?”温雪觉得疗养院这个地方有点不适合。 “那有什么关系,秀立哥都这么熟了,再说,他说完来,立马就把电话挂了。”露晓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哎,算了。我们先上去。”上了几阶楼梯,温雪似乎想到什么,面露担心之色,“他知道怎么走吗?” “我的亲妈啊,海湾疗养院这么大的招牌,你还怕他找不到?刚才还说不适合,现在又。” “多嘴!”可能有点不好意思,温雪教训完就立马撇下露晓而去。 推开门,阳台的落地门开着一点缝隙,门帘全开着,外面的树叶被雨水洗的干干净净,格外翠嫩。听着雨声,辛友邦对着阳台,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埋头细读着。看得很认真,他完全没注意到开门声,要不是从阳台门缝里突然起了一阵劲风,他还没发现有人进来了。他测过头,看看来人是谁。这时刚好,露晓也追了进来。 “爸爸。” “诶。”辛友邦看到露晓,分外高兴,脸上洋溢着意外的喜悦,“小宝贝来了。快,到爸爸身边来。”辛友邦急忙合上书本,将轮椅转了个方向。 露晓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辛友邦。温雪看着这对父女黏糊的样子,莞尔一笑。她走到台子旁,把手提袋放了上去,从里面拎出一个保温杯,趁着他们腻歪的当儿,倒了一碗羹送到辛友邦面前。 “我刚吃过早饭。” 露晓听他这么一说,接过碗,“不行,这是妈妈昨天晚上煲的大骨汤,必须得喝。” “得嘞,爸爸喝。”辛友邦张开大口,喝了半碗,然后对着露晓回到,“嗯,真好喝!” “又不是我煲的。” 听女儿这么一说,辛友邦转过头去,对着温雪,弱弱地来了一句“好喝。”话语中还掺杂着些许不好意思。 “好喝都喝完。”温雪故作没好气地命令到。 “遵命。”说着辛友邦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一家三口随便聊些家常,但不论说什么,总是欢声笑语不断。这时,有人进来了。 “呦,都在呢。” “老樊来了。”辛友邦对来人打招呼。 “樊叔叔好!” “诶。”穿着白大褂,体型圆润,面色祥和的来人回应。 “樊院长好!”温雪也起身和他打招呼。 “好好。” “樊叔叔你怎么来了?” “这门开着,”樊院长敲敲门示意,“我在办公室听到你的笑声我就来了。” 被这么一说,露晓立马羞红了脸。 “哈哈哈。”樊院长看到露晓可爱的模样,甚是喜欢。 “最近怎么样。”樊院长询问辛友邦的近况。 “还行。”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老样子。” “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我。” “多谢樊院长。”温雪替辛友邦表达感谢之情。 “哪里的话,我和友邦都是老同学了。以后还有可能是亲家呢。哈哈哈。”说后一句时,樊院长特意看了看露晓的表情,除了羞涩也没看出别的什么,“好了,我要去巡房,不打扰你们了。” “行。老樊你忙。” “樊院长慢走。” “樊叔叔慢走。” “诶,好。”说着樊院长出门而去。 在楼梯转角口处,樊院长下楼时撞上了一个人,“诶呦,小伙子你没事吧?”樊院长体态较胖,很是稳扎,倒是对方没站住脚,向后跌了两步,险些滚下楼梯。 “没事没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秀立。 “那就好。”听秀立说没事,樊院长准备下楼而去,刚和秀立插肩而过,突然又被秀立叫住了,“诶请问,一位叫辛友邦病人,他的病房在哪里?” 樊院长转过身,仰视着秀立,仔细端详了他一会,“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学生。来看望他。”说着秀立示意了下手中的礼品,不是水果保养品什么的,而是一沓A4纸,应该是什么文章。 樊院长知道辛友邦是语文老师,酷爱读书,也就没怀疑什么了,“左边最里面一间。” “哦,谢谢您。” 当秀立走进房间时,隐约听到辛友邦的声音,“子君前两天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秀立先敲了敲门,待到屋子里的人都注意到自己时,才开口道,“叔叔好。我是露晓的同事,我叫秀立。” “秀立快进来吧。”温雪立马招呼秀立进屋,然后搬了张椅子“来,座。”顺手还拿了个坐垫放在椅子上,坐垫本是露晓给辛友邦买的,但旧的坐垫还能用,辛友邦也不舍得用,就一直放在一边,当成毛绒摆件了。 “谢谢!”如是说,但秀立并未立马坐下,他来到辛友邦面前,欲把手中的“礼物”先送给辛友邦,但刚要开口,就被露晓抢了先,她一把夺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你!”秀立眼球放大,作势要狠狠地瞪露晓一眼,但眼皮刚张到一半,想想此时的场合又不太适宜,便收敛了回去,“来的匆忙,不知道带什么礼物,所以。。。” 秀立话还未说完,露晓马上意领神会,把那“礼物”转递给了辛友邦,“爸爸,秀立哥送你的,给。” “谢谢谢谢。”辛友邦一眼便看出是文章作品类东西,秀立来的还真是着急,因为连个像样的包装都没有,直接一沓A4纸交到了自己手里,但这礼物可比水果、保养品等其他寻常照理的东西,来的让辛友邦期待。他立马翻看了两页。 “这是我没事瞎写的诗词,还请叔叔多多指教啊。” “好好好。”辛友邦虽点头映衬着,但完全一副敷衍的态度,因为他已经沉静在诗词里,仔细咀嚼着呢。在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大家都等着辛友邦能抬起头来,不然,房间里无声的寂静着实有些让人尴尬,但时间一秒一秒的堆砌,看势要在辛友邦一周筑起一堵高墙,给他造出一个私人的密闭空间,好让他醉心阅读。但露晓翩翩不解风情,开了口,将那堵墙一口气便吹倒呼散,“爸爸!” “啊?”辛友邦埋头诗文,没有正脸回应,嘴里还念叨着,“我心天下谁人知。好!”惊呼之余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辛友邦到是沉静,但一句“好”可把大家吓得个猝不及防。他立马想翻看下一页,但纸质太新,粘合在了一起,他怎么也搓不开下一页,急的他立即吐出舌头,用食指蘸了点唾沫,方才翻开下一页。 “爸爸!”露晓声带厉色。 “啊?”一如既往,依旧是同一个腔调。 这下露晓可真来气了,她一把夺去了文稿。不知所以然的辛友邦抬着头,疑惑地,傻愣着露晓。露晓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秀立的存在。辛友邦方才醒悟,缓过神来。 “不好意思啊!来,快做。”辛友邦示意秀立赶紧坐下,“怠慢了。倒茶啊。”然后询问温雪,怎么没给客人倒茶。温雪面露难色,看了看他,辛友邦这才清醒过来,“叔叔这很少来人,哈哈哈。” “没事,没事,口不渴。”秀立赶紧给他找个台阶,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哎!没茶怎么行。乖女儿,你去。”辛友邦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出去买些回来。 “真的不用了。” “以后来人总得要的。”辛友邦很是热情。摆摆手,让露晓赶紧去。 “秀立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露晓说着便拉起了他的手。 “你这丫头,怎么能让客人。。。” “没事,叔叔。我陪她去,她也不懂茶。” “好。你们去吧。”温雪开口调节到,“小心点。” “诶!” “知道了”露晓可不像秀立那么礼貌,口气中隐含着“啰嗦”的语意。 话要是细说,事要是细想,也甚是奇怪,辛友邦对秀立倒是毫无陌生感,那待人接物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经熟悉已久,不说的这么夸张的话,也至少有两三回照面的样子。但这可是秀立第一次来疗养院,难道是温雪在辛友邦耳边提及过秀立?这个疑问在露晓下楼梯的脚步声中一起一伏。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秀立提醒露晓,“下楼小心点。”害怕她摔倒。 “没什么。哈哈哈”露晓没道出内心所思,打个哈哈便敷衍了过去,但没走出几步,还是耐的心痒痒,便是开了口,“感觉你和我爸好投缘啊。” “嗯?”秀立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的表情。 “就是感觉,感觉你们很,很有缘份,你懂吗?” 秀立翻着白眼,遥了摇头。 “哎呀,就是,就是那种,嗯。。。很情切的。。。”露晓挑着眉,寄希望于秀立的高智商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忘年知己,惺惺相惜?” “啊?”露晓转着眼珠,“嗯,应该是。”内心经过一番斗争后,露晓终于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答案。但总又觉得那里不对,可自己也说不上来。 “别把你的脑子累坏了。”秀立捏着露晓粉嘟嘟的腮帮,晃了晃她。 “啊,疼。”等秀立松开手后,露晓赶紧揉揉自己的脸蛋,“可不是,累死我的脑细胞了。你赶紧给我买好吃的。” “管我。。。哎,好~,走吧。”露晓听到秀立答应给自己买吃的,兴高采烈地拉着秀立赶紧往外跑。 “你最近怎么样?”这一头,温雪和辛友邦难得可以两个人呆在一个空间内,静下来说说话。 “最近这手啊。”辛友邦长叹了口气,后续便没了话音。 “那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的身体,我比他们要了解。”看到辛友邦突然落寞的眼神,温雪眼眶里的泪花瞬间掉了下来,但她没作出哭腔,辛友邦也是低着头,所以亦未发现。温雪起身走向辛友邦,但他发现来意,却调转轮椅,面朝窗外。温雪走到他背后,手放在辛友邦肩膀上。以前这个肩膀虽不说厚实,但也坚强有力,但现在,一模一把骨头,消瘦如柴。这怎不让温雪心疼呢? “没事,你们都安好,我就放心了,我已没什么好怕的了。”说着,辛友邦伸出手去,拍了拍落在自己肩膀上,那双不再细滑色润的手。 露晓追撵着秀立,非要挽着他的手臂,秀立又生性好作怪,喜欢折磨人,所以就偏不让其得逞,一追一跑,打打闹闹,毫无礼貌地打破了疗养院应该的寂静肃穆,死气沉沉。 “你再跑啊?你跑到哪我就能追到哪。”露晓死死抱着秀立的手,傻傻地嬉笑着。 “我不跑了。”秀立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满天的乌云,感受着一根根毛絮轻抚着自己的脸,毫无冷涩,满是清凉。其实雨天对秀立来说,是个让他不悠然,心情莫名就会阴暗的天气,但今天的雨他并不生厌,还有几许欢喜,他也道不出是何缘由。缓了会儿气,他侧过脸,目光顺着露晓的头顶,沿着刘海,越过睫毛,翻过鼻梁,爬上她那粉透有色,娇嫩有肉的嘴唇。平常都没机会,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露晓的样子,现在仔细一端详,这丫头仿佛变了一个样,让秀立的心跳也乱了节奏。 “什么声音?”抱着秀立手,将整个脸都严不透风地贴在秀立臂膀上的露晓,也忽然注意到什么声响从秀立身体里发了出来。 “你饿了?”秀立打岔,把话题赶紧挪开。即使是在这种时候秀立还是能做到从容不迫,面无异色地撒谎。 “嗯,我突然想吃冰淇淋了。”露晓立马就上了当,她对吃这件事还是相当没有抵抗力的,拿节操与美食相比,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不行!” “为什么?” “你是不是呢个快来了?” “啊?”露晓一头雾水,但立马又明白了呢个的语意,瞪大眼睛质问着,“啊?”这声啊是表露自己的不解,不解为什么秀立会知道。 “基本都是这样,明明在呢个之前不能干什么,忌口什么,但你们女生却作死地就想反着来。对吧?” “啊~”露晓开始撒娇,佐证了秀立说的完全都对,“我就吃一小口。”露晓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着,害怕不生动,一只眼睛也眯缝了起来,给这个所谓的“一小口”加特效。 “我又不管,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走!” 被秀立这么不安常理地一说,露晓内心还真有些复杂的矛盾,但矛盾都在看到冰柜后找到了正解,“到底选哪个呢?都好想来一口。”露晓抿着嘴唇,好像害怕口水流出来丢人似的。 秀立倒是毫无不犹豫,仿佛整个冰柜里只摆了‘绿豆棒冰’一般,立马拿了一个出来。 “啊~” “又怎么啦?”秀立俯视着爬在冰柜旁的露晓问到。 “你不要吃那个好不好?”露晓开始使用万能的撒娇战术,“这个蛋筒很好吃的。” “好啊,我买了到时给你吃一口。”听秀立说到自己心坎里后,露晓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整个脸都乐开了花。“休~想~!”秀立其实早就识破露晓的用意,但当即回绝又不是他的风格,他就喜欢给人希望,再亲自打碎。 露晓立马就变了脸色,眼中开始泛起泪花,接着蹲下身子,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里,开始嚎啕大哭,大闹起来,嫣然不顾自己24岁年龄的面子。 秀立环顾四下,余光中注意到路人投来的围观之色,他用脚戳了戳露晓的脚,示意她注意场合,但露晓非但未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够了!”秀立咬着牙,“你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巧克力。”露晓立马不闹了,因为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路人或许被露晓的演技所骗,真以为她哭了呢,但秀立至始至终都没为这哭声设施半点怜悯。“我再要个蓝莓巧克力的。嘿嘿。”说着露晓夺去秀立手中的‘绿豆’,顺手一扔,把它随便地丢进了冰柜,然后拿出两个蛋筒,甩头事宜,“走吧!你付钱。” 走出店门口,露晓就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舔了起来,还不时地用余光瞟着秀立手中的‘蛋筒’。 “只准一口,不准舔!”秀立看到露晓手中蛋筒惨不忍睹的模样,不得不警告她。 “好。”露晓答应的很干脆。 但秀立还是信不过她,“等下。”以防万一,秀立用手挡在她额头上,自己把蛋筒递到她嘴边。还没到三公分的地方,放在露晓额头上的手就已感到一股股隐隐向前的急不可耐。慢慢的,蛋筒送达露晓嘴边一公分的地方时,她猛地向前扑去,还好秀立早有准备,未让其得逞。 “我就知道。”秀立这次改变了姿势,他一手穿过露晓的脖颈,身体转到她背后,然后死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最后才放心把蛋筒递到她嘴边,但她张嘴前,又在她耳边阴狠地轻语到,“你要是敢多咬一口,我就把你耳朵咬下来。”说着还真一口钳住了露晓的耳垂,吓得露晓一哆嗦,不住地把耳朵往肩膀里藏。但秀立却始终不放口。迫于无奈与急切,露晓在送到自己嘴边的蛋筒上轻轻啄了一小口,然后立马拍拍环在自己脖子上秀立的手臂提醒道,“好了,我咬了。” 秀立听闻,抬起头做检查,“算你识相。”说完才放开露晓。 “讨厌!”露晓一声娇羞的‘讨厌’方才让秀立注意到她烧红的脸蛋。秀立挑着眉,仿若意识到什么,然后一脸悔色地追了上去。 “啃。那个。。。嗯,你为什么喜欢吃冰淇淋啊?”总得找个话题化解方才的尴尬吧,所以秀立只好问了这个与情景不太相干,但也丝连的问题。 “因为。。。”一开口,露晓便透着认真的语气,“小时候我家比较穷,当然啦,也不至于买不起冰淇淋,但我身体却一直不好,吃不得冷东西,妈妈也看的很紧,可看到其他小朋友都在吃,只有我。。。所以我那时就好想快点长大,然后希望,我什么想吃都可以吃。嘿嘿。”故作不在意的笑声,听上去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那再给你咬一口。”说着,秀立把没咬过的一面送到了露晓嘴边。 露晓咬了一口,然后抬头望着秀立,“你的蛋皮可不可以也给我咬一口?” “你啊,可以,都给你。”秀立抚着露晓个头说。 “茶叶买回来啦了。”露晓蹦蹦跳跳地拉着秀立进了屋。 “怎么还是老样子。”温雪走到露晓面前,伸出手去,擦拭了几下她的嘴角,“跟小时候一样,一吃冰淇淋就吃的满嘴都是。” “一吃?”秀立似乎察觉到什么,小声嘀咕着,旁人都没注意但露晓却慌了神,为了求证,秀立直接问温雪到,“她小时候也经常吃冰淇淋吗?” 露晓急忙给温雪使眼色,但温雪被秀立的提问勾去了注意力,完全没察觉到。 “是啊,从小就爱吃。她姐姐身体不好,不能吃,所以都到了她嘴里。” “是嘛?哈哈哈,还挺可爱的。”说着,笑对着露晓。笑容无半点邪气,但这却更让露晓毛骨悚然,脊背发凉,脚底冒汗。 “对不起,秀立哥,我错了。”露晓当即道歉,希望可以有所挽回,即便不能,至少道个歉也会让自己心安些。 “怎么啦?”温雪问。 “她肯定又闯什么祸了。”辛友邦虽言辞上道出真相,但面相上却无半点责怪之色。看来他也是一个宠女儿的奴爸啊。 “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不打扰叔叔休息了,我下次有空再开看您。”说着秀立形将离去。 大家都一起挽留,“再坐一会啊。” “对啊对啊。” “吃个饭再走吧。” “嗯嗯嗯。”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以后吧。”秀立抽身而离。 “那你慢点。”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 “秀立哥再见。” “下次再找你算账。” 刚出了疗养院,秀立马上拿出手机,“老头子回来了?。。。好,我马上过去。”原来他是接到了一个重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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