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虞似月正打算睡个午觉。  “小姐,热水我已经备好了……”乐儿进来就看到“一滩烂泥”的虞似月,她整个人正呈一个“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乐儿,我先睡会儿,等会儿再洗,实在困得不行了。”虞似月艰难的眨了眨眼睛。  “小姐,还是先沐浴吧。”  “不了……你先出去吧,我真的好困。”  “是。”乐儿看着床上的女子转眼睡着,像一只无爪的章鱼,不禁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替她掩好被子,拉上门,就走了出去。  梦里,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小虞!小虞!”  她睁开双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向她走来。  “小虞,你终于醒了。你不要害怕,这是托梦传影之术。上次与你接头的人被刺杀了,所以才没及时与你联系。阁主这次让我来告诉你,枚火玉戒,它有撼天动地之力,你若找到它,务必好好保管它。因为未来帝星现世时,它会助他一臂之力。”  “哦哦。谢谢二师姐提醒,只是这未来帝星已经出现了吗?我该怎么找到他呢?”  “小虞,这些在机缘巧合下,都会出现的,你不必操之过急。”  “二师姐?我还有个问题。”  “小虞,托梦传影之术时效有限,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虞似月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窗外那盆紫罗兰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让人富有生机。  “啊,真舒服啊。”虞似月看了看窗外那盆紫罗兰,伸了个懒腰。谁放的紫罗兰?今天上午回来时没看到,可能是自己没注意吧,还挺好看的。  她拿出怀里包好的那枚戒指,想到了一些事。枚火玉戒?绝尘?难道是他?不过也不对,自己把戒指给他戴了那么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不是他?  算了,先不想了。虞似月想着,自己现在是一身汗味,还是先沐浴吧。她把戒指放到一个锦盒里,藏到了自己的陪嫁箱。  做完这些后,她朝外喊道,“乐儿!”  “小姐。”乐儿很快便走了进来。  “我要沐浴了,你去准备一下。”  “是。”  …………  屏风里,一个娇躯正泡在浴盆里,各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旁边无一人。  “啦啦啦……这澡啊,还是别泡久了,不然会出问题的。”虞似月边起身穿衣服边感叹道。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吓得虞似月一个激灵,差点儿再次掉进浴盆里,还好她及时抓住来人的胳膊。  等虞似月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推开眼前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服,嗔怪道,“原来是你。你有病啊?要不要每次出场都这么拉风吓人,你是强盗吗?”  “对不起啊,阿月。我不知道你会怕这个,再说我本来就是大盗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逸辰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呵,我不怕?好歹我也是一个女子吧!对了?你不会来这里很久了吧……你是从房顶下来的?”虞似月突然想到自己刚刚可是脱光光了……  “呃……是,也不是……不过我什么都没看到!对了,师兄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逸辰子听出她话中的端倪,红着脸把锦盒递给了她后,就跑了。  “呵……这小屁孩儿真的是……他的师兄?是安清风吧。这个是……”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让虞似月不禁老脸一红。  …………  西孜域埋  “琉月,快醒醒,有人来了。你待会儿跟着车夫躲到车厢底。”孟拟低声警醒道。  “是。”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夕阳下的寂静,随后一队人马蹄接踵而至。为首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扛着一把长刀,他的左脸有一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直到眼角。  “汝是何人?”为首的男人朗声问道。  “在下孟拟。阁下是寂狼先生吧。”孟拟朝他行了一礼。  “孟拟?没听过。汝知我名号,应知道我的规矩。看汝是个斯文人,为免受皮肉之苦,汝就留财消灾吧。”寂狼看他是个文弱书生,却能做到临危不乱,笑了笑,有些体谅道。  “不知异玄子的名号阁下可曾听过?”孟拟不慌不忙回道。  “异玄子?”  “汝与他是什么关系?”寂狼有些诧异,想不到他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认识宫主大人。  “吾乃其关门弟子。”孟拟继续不卑不亢说道。  “关门弟子?汝可有证据?”寂狼继续问道。  “自然,寂狼先生可看看这枚令牌。”孟拟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了他的一个随从。随从连忙下马接过令牌,拿给了马上的寂狼。  “多谢。”孟拟对那随从道了声谢。  寂狼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枚令牌,“咻”的一声又扔回了孟拟手中。  接着有些敬佩道,“既然汝是他的关门弟子,我也不好再有阻拦之举。那寂狼就在这里祝孟公子一路顺风,对了,西孜现在的都城在卜圸,离此地(域埋)还有十多里。”寂狼说完之后便骑马扬长而去。  待马队离开之后,琉月和车夫从车厢底爬了出来。  琉月紧张的把孟拟瞧了一遍,问道,“公子,没事儿吧。”  “我没事,今晚不必走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马贼来过,这里很安全。”孟拟说道。  “是。”  …………  虞似月拿着锦盒从浴房走了出来,经过院子门外时,不经意间又被那盆紫罗兰吸引了注意。  她靠近了一点儿,竟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虞似月不太懂花,猜想这就是紫罗兰本身的香气吧,也没太在意,便走进了屋。  “为什么屋里也有股香气?”虽然香味淡淡的,但这香气明显与刚刚外面自己闻到的紫罗兰不同,往屋里扫视了一周,也没看到任何熏香。  “难道是自己鼻子失灵了?乐儿,你进来。”  “是。”  “我问你啊,窗外那盆紫罗兰是什么时候摆在那儿的?还有屋子里为什么有股淡淡的香气?”虞似月边问边倒了杯水喝。  “小姐。那盆紫罗兰是下午您午睡的时候,大小姐和她的丫鬟因儿硬要送进来的,还说必须摆在窗外。若是这紫罗兰出了什么问题,死了,或是枯了,就要责罚奴婢。至于这屋里的香味,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不爱用香,所以奴婢不敢私自做主。”  “那你刚才去哪儿了?”虞似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  “这……奴婢刚被大小姐叫去问话了。”乐儿有些犹豫回答道。  “问话?问什么话?”  “大小姐问奴婢知不知道二小姐喜欢些什么,说是要给您准备。”  “呵,她有这么好心?给我准备?怕不是想要毒死我吧。”  乐儿脸色变了变,“小姐,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奴婢先下去了。”  “好,你先下去吧。对了,那盆紫罗兰你给我撤了,别放在那里碍眼了,有什么问题让大小姐来找我。她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特别是看着越美的东西,就越有毒。”虞似月说完便打着呵欠准备睡觉了。  “小姐,这……”乐儿很为难的样子。  “你是我的丫头,还是她的?”虞似月看着她的样子没好气问道。  “是,奴婢这就去撤了。”乐儿想了一下,认真回道。  等乐儿离开后,虞似月立马打开窗户通风。  虞若兮那“花瓶”,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乐儿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只是害怕虞若兮折磨人的手段罢了。算了,不想了,她有“张良计”,我有“扶云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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