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梦巫请过来。”黑娅笑着对一旁的士兵说;“告诉他黑娅圣女会让他看一场有趣的画面。” 士兵有些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只得点头。 “把人弄醒吧。”黑娅看起来很开心,眼眸带着笑意,“快一点。” 抱着佛见笑的死士,有些犹豫,可终是将她放进冰冷的大浴盆里。 刺骨的寒冷像漫天的荆棘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扎在她身体每一寸肌肤上,巨大的痛撕扯、咆哮着、沸腾着,“啊~”她被这疼痛惊醒了,挣扎着从浴盆里爬出。 “咳咳~” 蜷缩在地上,浑身因为寒冷不停打颤,风嗖嗖地在耳旁响起,她面如死灰的脸不安地看着周围。 黑娅拍了拍手,从账外走进来七八个年轻男子,看着都是二十来岁,他们非常虔诚的跪拜说;“圣女大人。” “起来吧。”她指角落里浑身湿透的佛见笑说;“早闻南湘族的男子修炼采阴补阳之术,以增加修为,世人传言你们能与蛊族在黑雨僧林盘旋十年有余,多亏了这房中术,而我孤陋寡闻,从未亲眼见过,今日就让我观摩一番如何啊。” 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南湘族与降头一族常年居住在黑雨森林,后来蛊族落败,被人驱赶至黑雨南部,他们三个种族为了争夺地盘开始漫长的种族之战,降头一族以修炼神秘的降头术来增加修为,南湘族有部分人背着家族开始修炼房中术,多年修为大有成就,但这术一直被世人不齿。 看出他们心中所想,黑娅笑着说;“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天地之道,能避伤,消病根,得长生…这姑娘是个小妖,其身上巫力有我三成,若是你们吸食殆尽,不知功力会提高多少。” “我们听从圣女大人的安排。”看着角落里的佛见笑,他们面露喜色。 “去吧。”扬着头,她喜悦地说。 男子们起身,走到佛见笑身边,打量她一番,眼睛里皆流出贪婪的目光,其中一男子猛地将她抱在,扔到床上,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呃~” 佛见笑朦胧地睁开眼睛,待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时,努力地挣扎着;“你…是谁?救…救..” 那人不顾她的反抗,禁锢她的手脚,贪婪地摸着她身体每一个地方。 “哎哟~那么早叫我过来做什么。” 帐篷外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托着沉重的脚步,揉着惺忪的眼睛喋喋不休的说;“有什么好事能轮到我啊?打扰我的休息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黑娅,” 待看到眼前的情形,“我…去”身子猛地腾空跃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这…这…什么情况。” “一场好戏。”黑娅坐在椅子上,懒懒地说;“梦巫想看么。” “嗯~”挪动着脚步,他探了探身子,忽然咳嗽起来,严肃地说;“那个…我已经从良了,不好意思,咳~那个…我先回去了。” “不想看看是谁么?” 停下脚步,“佛见笑。” 他身子一震,然后转过身子,脸色复杂,可随即咧着嘴打趣道;“是那个丫头啊,呵…倒是可以看一看啊,其实,我垂涎她很久了。” 瞥了一眼床上衣衫裸露的人,他看到那雪白的胳膊上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被男子禁锢的地方,伤口正渗着发黑的血液,湿乱的头发下,那张惨白得脸,泛着青灰色,她眼里充满绝望,就如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毫无生机的活着… “冥帝如果知道了,不好吧。”感受来自她内心的痛苦,梦巫有些为难的说。 “他..只是告诉我--不要玩死了,至于其他的…”随口吃了一个点心,黑娅漫不经心的说;“你说呢。” “呵呵…是么,那就好。”尴尬地笑了笑,他扭捏地坐下,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 “撕~”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啊~”腾地一下,窜起身子,“有点残暴啊,那个…黑娅圣女啊,这个事情…若是让洛异知道了,这个..不得了啊,那个…那个人一定会杀了我们,我看还是…算…算。” 他神色慌张,瘦弱的身子在发抖,像是受到了惊吓,脸上虚汗一直往外冒。 “我就是要他知道。”鄙夷地看着他,黑娅冷漠而尖锐的眸子,带着浓烈的恨意,“他多次羞辱与我,我无法奈何他,就拿他最爱的女人玩玩,梦巫,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若是他知道了,会怎样?哈哈~~” “疯了吧。” “撕~~”又是衣服撕裂的声音,“放开我!!” 微弱的求饶声淹没在一阵阵摩挲和撕扯声中,很快,女子光洁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夹杂着几分冰冷,那名男子粗暴的亲吻着她的脸,脖颈,然后是… 她已经倦了,是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量,像一个死鱼一样,任人宰割,胳膊和背上的痛苦还没有退去,巨大的羞辱浸透她身体每一寸肌肤,人的承受能力是不断加强的,就像当初她以为佘於蚀骨刑法,已经痛得无法承受,而今日的九尺长鞭的鞭挞,七星虫的吸蚀,然后是… 折磨是不断超越并以难以想象的方式一一呈现,这就是命吧,身在恩怨情仇中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命运,仿佛像在荆棘之上绽放的血色玫瑰,看似娇艳似滴,却是血淋淋的痛苦之路孕育的。 佛见笑是公主,虽有富贵命,却比乞丐活得更凄惨悲凉,无论谁的错,最终受苦的总是她,死了一世,好不容易活了,又要死了。 “不好,她要..咬舌自尽。” “佛儿!!!” 通红的眼紧紧盯着床上人,冯月木讷的看着账内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泪水悄无声息地从脸上滑落,她几次弩动着嘴唇,最终都归于沉寂,光芒刺入营帐内,映照着她茫然失措的脸和慌乱空洞的眼眸。 “不~~~~佛儿,佛儿!!!”涉过万水千山,她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滚!你们滚!!滚”撕扯着她身上的人,那肝肠寸断的哭声贯彻天际,“滚~” “滚!”韩馥冷声大喝,那些人顿时灰溜溜地下床。 “韩馥什么时候也变得仁慈了。”冷眼瞧这他,黑娅站起身子,再离他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下,“难道,你也背叛了冥帝。” “啪!” “你…” “不知羞耻。”看着她,,他剑眉下一双幽暗的眼睛如同深渊,带着几分鄙夷的模样。 “是梦巫想要观摩,与我没有干系。”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看了一眼梦巫。 “我…天呢,老妖女,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是你自己忍不住空虚寂寞冷好吧,非说什么学习学习,这与我何干。” “闭嘴!” 韩馥不想在纠结事情的起因,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佛见笑,她已经昏迷,微弱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满头的青丝遮住伤痕累累的皮肤,上面的鞭痕已经磨烂,红肿得很高,胳膊上一条类似蜈蚣的伤痕,已经发黑,正往外冒着血淋淋的脓水,他有些烦躁地转过头,“去把大夫叫来。” 领命的士兵一溜烟地消失了,长叹口气,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复杂,却再也没有看向佛见笑。 “怎么?心疼了。” 打趣地看着场中的二人,黑娅踱着脚步来回走动,“能让你二位如此伤心,佛见笑本事真不小啊~冯月也就算了,能让我们的韩馥大人露出这样的神情,真是…啧啧…”瞧这他冰冷的眼神,她说;“她身上的伤是冥帝弄得。” “我要带她离开。”沉默的冯月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伸出手,想要将她抱起,却颓然跪倒在地上,声音哽咽的说;“冥帝已经答应我了。” “我不答应。”黑娅停下脚步,“…” “冥帝已经同意了。” “同意什么?”黑娅走到她身边,快速点住佛见笑身上的穴位,说;“外面天寒地冻的,她身子那么虚弱,万一染上风寒,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川芸没有多少医者,除了最近的西渡,可是你的火凤凰能日行千里么?恐怕还没有到那里,就死在路上了。” 沉默下去。 她继续道;“冥帝说过不会让她死的,即使身体溃烂,我也会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你会救她?”韩馥挑着眉,显然不信。 “会的。”黑娅肯定的说;“我会用巫女之力救她,不过…需要月儿帮我做两件事情。” 缓缓转过身子,冯月看着她问;“什么事情?” 笑了笑,她说;“第一件事情是帮冥帝大人破除迷幻阵,至于第二件事情么。”倾斜着身子,她在她耳畔轻轻吐息道;“嫁给强巴。” 她浑身一惊,怔怔地看着她,却听到一声狂背的大笑,“别这么瞧我,冯月。” 黑娅明亮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戏虐,她抚摸着她的脸缓缓道;“你知道的,但凡冥帝在乎的人,都会死,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虽然眼下你已不成威胁,但是,冯月—他还是在意你,这种在意要远超过我,所以你必离开。我给你寻了个好去处,强巴不是一直都喜欢你么,嫁给他相夫教子过田园野鹤的日子也不错。” 拍了拍她的脸,她说;“只要你应了我,我一定不会在动她。” 她沉默地看着她,良久,忽然苦笑道;“你知道我会来,所以故意设局对不对?” 面对那样一双熟悉的眼睛,她不想多费口舌,“是的,我说过你会乖乖嫁给他的。” “为什么,你已经知道冥帝对我根本无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允许。”他冷冷地说,“你过得比我好,我想--看着你痛苦。” “好,如你所愿。”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站起身子,仿佛一切已经释然,语气出奇的安宁,“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若是佛见笑在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见她已经答应,她的脸上挂着成功者的喜悦,正要说什么,“阿秋~”梦巫冷不丁的哈欠声打断她的话,“黑娅,你一大早叫我过来,就是陪你演戏啊~你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我还真以为有什么好事呢,老子懒得理你,要回去补觉了。” 账外的阳光夺目,倾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他伸了一个懒腰,打声长长的哈欠,然后,不自然地向后瞥了一眼,强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管了,他已经被这场闹剧折腾的没了睡觉的兴趣,心里盘算着去找苍耳,正要大步离开,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韩大人也累了?” 没有理会他,竟至穿过他的身子,他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真是见鬼了。”挠着头,他苦恼地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不管了,还是将苍耳藏的老酒,偷回来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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