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事情已经到了这样，逃避是没任何作用的，王菀明白这点，立即跟上，她对自己空间池水浇大的菜，有信心！　　　　“呀！赵记烧饼来啦！”　　　　“呦！她侄女也载一车菜来了，刚才我问了那边卖菜的，油麦菜比这小姑娘便宜五毛呢。”　　　　王菀刚停下车，就听见人群里传出这样的声音，当即就有些恼了，往另一边看去，有个中年男人推着个烧饼摊，从马路那边就能闻到肉饼的香。　　　　李耀祖一边蹲着个妇女卖水果，应该是他媳妇，两人有说有笑；另一边站着个年轻男人，大概就是姑姑所说的李耀祖的侄子。　　　　王菀目光扫过去时，正好李耀祖的侄子也在看她，冲她挑眉嚣张的笑。　　　　“不一样！那边菜摊子是从批发场批发来的外地菜，不好吃，没味道！”当时最先在王菀摊子上买桑葚那个银发老太太说道。　　　　闻言，王菀心里便有些安生了，好歹还是有人知道好赖的。只是下一瞬间，她又无力了。　　　　只听人群中还有人反驳道：“有啥不一样，不都是上农药化肥种出来的？”　　　　那银发老太太居然一时间无法反驳。　　　　王菀也是无力，确实是这样，她上了除草剂，虽然就此一样，别的化肥杀虫剂啥都没上，但确实算不上有机绿色蔬菜。　　　　路对面李耀祖来的第一天，王兆华的火烧仍卖得一空，因为有预定，王菀的菜也差不多了，但她亲眼看着还有不少人去了路对面买菜。　　　　她心里估摸着，今晚微店开预定估计就少了。　　　　姑侄两人发完各自的货，便收拾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了，正好路过李耀祖一家时，李耀祖的侄子再次冲王菀撇嘴，目露挑衅。　　　　王菀头一扭，不理他，若是正常商业竞争王菀并不会对他产生过多的厌恶，但这人跑到人家惯常卖菜的底盘买菜，降低价格抢人生意，破坏市场规则还挑衅。　　　　对他的第一印象，瞬间跌入谷底。　　　　回去路上，王兆华絮絮叨叨的跟王菀说着：“今晚你微店少上点儿货，我估计今天订单会少。”　　　　王菀点点头，她也预料到了，耳边还传来王兆华喋喋不休的劝，她生怕王菀受到一点挫折就坚持不下去了：　　　　“李耀祖跑我这边我倒是不担心，去年他再抗我生意到底是争不过我，你也一样，别怕他，自己好好干自己的！”　　　　“只是他侄子卖的菜确实比你的便宜，要不然你也便宜点卖？反正是自家种的，少赚点儿还是赚，不跟他们在菜市场批发要本钱的那样……”　　　　说着说着，王兆华自己又想着侄女要是真被打击到了，不再搞什么农场，回城里当白领，干干净净过活，倒也挺好。　　　　心里一这么想着，嘴上劝的话慢慢也倒不出来了。　　　　王菀倒是信心十足，总有人识货的，同时，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儿，最好还是搞绿色有机菜，反正是自己种的，不打除草剂更省钱。　　　　只是得琢磨琢磨怎么种绿色有机菜，现在地里的杂草是个大问题。　　　　王兆华见王菀嘴上嗯嗯啊啊答应，可眼却往别处乱飘，估计也没听见去她刚说的话，只得叹气。　　　　两人各怀心思回家，王菀倒是忘了再跟姑姑提一提买大型和面机的事儿了。　　　　他们家的火烧现在在县里是越来越火了，每天八百个火烧都得人们盯着时间点儿下单抢，这样越来越火爆的生意，人们是痛并快乐着。　　　　每天她俩去卖火烧，都能听到人建议，说让多做点儿，甚至每天多余的那十几二十个火烧已经涨价到四块现金一个了，还得蹲点儿抢着来。　　　　当晚，王菀便去找了趟王兆华，吃过晚饭一般是他们夫妻俩最清闲的时候，有事一起做院子里看看星星，有事两人一起看电视。　　　　“姑，你现在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要不然换个和面机，扩大产量？”王菀开门见山。　　　　王兆华倒是眼见着最近生意好，但是也没办法，不想再搭着自个儿身体拼命干了，为难道：“和面机……那么贵，也不会用啊……万一面和瞎了，板手里咋整？光靠我来咋吃不完？”　　　　王菀忙劝道：“和面机是个一次性投入，虽然贵，但是买回来就不用再往里面投钱了，再说了，回来总得试的，刚开始试咱们少和点面，等掌握了比例再多做也不迟啊。”　　　　“那以后我清闲了，你姑父不还累着？我就搬个马扎坐着看？”王兆华还是推脱。　　　　倒是赵恨美第一次知道还有大型和面机，冲着王兆华怪道：“就让你歇着，咋地！我情愿！”　　　　说着，便让王菀在网上买。　　　　赵恨美一强势，王兆华便不说话了，更何况她心里其实也有点儿那意思。　　　　于是，四天后，大型和面机便搬进了王兆华家。这么大的铁疙瘩自然瞒不住，村里的人一听说，都纷纷往她家跑。　　　　“呦！兆华这是鸟枪换大炮，装备升级了呀！”　　　　“早就该买啦！现在机械化多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家恨美也不用热烘烘的蹲炉子边上炕火烧了。”　　　　大部分村民还是比较淳朴的，虽然语气当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一丝丝羡慕，但王兆华似乎也很享受大家的恭维，直乐呵呵的眯着眼。　　　　有人恭维，自然也有人泛酸，杨桂花便是如此：“看来兆华嫂子是赚大钱了啊，啥时候提携提携村里的啊！”　　　　王兆华可不是面皮薄的，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不理会她，杨桂花反而自己气得脸红脖子，摔门而出。　　　　“惯的你！”王兆华毫不客气的冷哼。　　　　村民也只是来看个新鲜，一会儿人群便散了，王兆华便拉着王菀读说明书，研究这么使用这“铁疙瘩”。　　　　王菀照着说明书看，网店上也有视频介绍，她还没搞明白呢，常年跟面打交道的王兆华便懂了，她慌慌张张实验一次。　　　　出来的结果却不怎么合心意：“面太软了，不劲道！”　　　　赵恨美也跟着研究，他试着调整了一下比例，这下和出来的面好歹勉强能用。　　　　王菀见他们夫妻俩研究得热火朝天，也不当电灯泡了，说了一声便退出来，自己回家去了。　　　　下午，王菀在家闲着无聊，便翻微博玩儿，她之前也有个微博账号，关注了不少有趣的博主，其中一个叫澳洲小哥。　　　　他在国内小有名气，他国内的微博也不怎么发动态，但是他在外网上人气特别高，经常发一些自己日常的生活片段。　　　　王菀上学时候便经常看他的视频下饭，他的视频大多记录的是他在澳洲创建农场的经过，有成功时，也有失败，有血有肉，看起来很真实。　　　　王菀这段时间经营自己的菜园，也有不少地方借鉴了他的方法，觉得受益良多。　　　　这几天，她的菜摊子生意一般，尤其是李耀祖他们一家搬过来的第二天、第三天，基本上卖出的菜是平常的一半还不到，完全到了低谷期。　　　　但是这两天，她的生意又渐渐回来了，看来还是空间池水浇出来的菜比大棚菜和外地菜要来得好吃得多。　　　　再加上王先林实在是这几天精力充沛得厉害，菜园子的活儿干得比王菀还多，王菀居然还不住，再说他，他就恼了，推着王菀出菜园，非要露一手，展现他曾经的辉煌……　　　　于是，今天一天，王菀就被他“放一天假”。　　　　王菀觉得，说出来可能都没人敢相信的。　　　　不过空间池水确实让人受益非凡，这几天，王菀是肉眼可见的发现王先林原本焦黄惨白的面色多了些红润。　　　　更是他昨天去了趟县医院，检查自己心脏基本上完全恢复，身体各项机能也恢复正常之后，走路都挺凶昂头，风范十足。　　　　王菀看了几个澳洲小哥的视频，习惯性的在他每条视频的微博下留言：加油！　　　　这几年微博疲态越发明显了，澳洲小哥虽然有数十万的粉丝，但是留言却少得可怜。　　　　勉强借着前面那家的无线网断断续续补了几条视频后，王菀再也受不了了，骑着三轮车往镇上去，准备在自己家扯一条网线。　　　　镇上的网费还挺贵，王菀交了五百块钱才办理下来，营业厅的人说明后这两天大概就会有人过去扯网线，让她注意在家。　　　　从营业厅出来，王菀又在镇上的街面上逛逛，这会儿太阳正大，街上的卖家都稀稀拉拉，更别说买家了。　　　　王菀正准备穿过一条街回去，突然听到了一阵对话，猛的一激灵，突然大受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