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异常火热,灼烧得人们不肯抬头,大多数多龟缩在自己家中或者阴凉地带不肯出来。 在不知道是何处的黄土地上,一个商队慢慢前行,这是一个镖局,是从中土运到北地的一些丝绸,北地有三个季节都有雪,根本不可能养蚕,所以丝绸都是靠像这样的商队运过去的。 \"M嘞,要热死老子喽。\"最前面的一个汉子念叨,他来自锦地——一个养殖蚕的大地方。 \"叫个锤子嘛,哪个不热?叫得破烦。\" 在他旁边的人说,声音阴柔,他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个死人妖说个榔头!\"那汉子说。 这个镖局是两人合伙开的,就是靠锦地给北地运送丝绸赚钱,每年他们都要走十来趟,今年却是莫名的炎热。 \"娘哦,这pi地方连个乘凉的位置都球没得。\"阴柔男子没有理那个汉子,也开始了抱怨。 他俩是一对双胞胎,汉子是弟弟,叫做程年负,阴柔男子是哥哥,叫做程年度。他们是一个武学世家的后代,只是家中不断衰败,才来开镖局。 他们的武功并不高强,但总要比身后那些武学基础不扎实的伙计们好多了,他们扛不住,伙计们更要命。 车厢有三个,都是骆驼拖着。 这地方荒凉,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想要休息就只能开凿洞窟。但一他们没有工具,二他们没有技术,只能想想作罢。 \"我了个天,那前面是不是有个小娃儿?\"程年度突然惊讶道,这天气他们都受不了,何况是个看着瘦弱的身影。 \"p的小娃儿啊,那小兄弟应该十来岁了吧。他站在这路中间做啥子安?\"程年负望了望,说。 少年像是早就知道了这方的动静,慢慢走了过去。 待双方相距不过十米的时候,程年负抬起了手,示意停下。他已经观察过附近了,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而且就他们这三车货,实在是不怎么值钱,也就两三千两银子,这还是在北地的价格,若是放在中土,能卖出一千两就算是天价了。 少年一身布衣,背后背着一把铁剑,是一把重剑,明显左右是不对称的,大概是某个铁匠铺低价出售的次品。 \"打劫,交出十万两银子,否则……死!\"少年的声音很沙哑,嘴唇干燥,有一些白色的开口。他说得很轻,就像是在说\"来个肉包子,赊个账\"那么轻松的语气。 \"小娃娃,你怕是是开玩笑哦,p大的小娃儿还学别个来抢劫。来,叔叔赏你一两去买糖吃。\"程年负爽快地掏出一两碎银。 少年眼也不眨:\"十万两,没商量!\"铁剑从他的背后缓缓出鞘,微风吹过,少年的衣领动了动,全然不像是开玩笑。 \"风。\"程年度轻声道。 少年挥剑两下,像是切断了一道清风。 \"缚。\"程年度再次说。 这次的现象就明显多了,被切成的清风化作两个青色的汉子,浑身肌肉隆起,面色肃穆,扑向少年。 少年依旧是简单的两下,青色汉子都被割下脑袋,化为飞烟。 \"一千两,不能再多了。\"程年负沉声道。 \"不够!\" 少年的话语还在空气中传向程年负,但人已不见踪影。当声音到程年负所处位置的时候,少年重新现身,提剑斜砍。 程年负毕竟还是基础扎实,没有慌乱阵脚,拔出腰间的祖传佩刀就迎了上去。 锵! 二者一碰,少年又不见了踪影。 程氏兄弟二人背靠背,环顾四周。自己的伙计们都已经抱头蹲下——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如果武人比试,非武学众人只要抱头蹲下,就不会被伤及无辜。 程年负的武功略高一些,所以才得到了祖传佩刀。但是程年度学会了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可以借用风、雨、雷、土来施术。 少年一直没有现身,两人也不敢放松警惕。少年明显是一名术士——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的统称,而且其奇门遁甲之术远在程年度之上。刚才少年与程年负对了一招,虽然程年负略占上风。但是那三十斤的重剑震得他手臂直颤,如果不是少年忌惮同为术士的程年度就可以直接杀死程年负。 \"小哥,咱们再商量一下,十万两我们确实有点承受不起,一万两怎么样?\"程年度做出让步,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让步,一万两已经是他们两年的纯收入了,但是钱终究还是没有命重要。 \"还不够!我要十万两!!!\" 少年咆哮着,再次现身,这次他出现再程年度与程年负的中间,重剑狠狠地砸出去,没有丝毫的剑招,就像是他手里拿的是块板砖。 程年度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咒语,一道道青光迎上重剑,重剑的速度在变慢,但没有停止的意思。 程年负趁机把刀挥上去,当刀刃与剑刃碰撞的时候,他才发现,少年之前根本没有尽全力!即使是被无数道青光阻挠,少年剑上的力道却不是程年负扛得住的。 \"快走!\"程年负低喝,微微侧身,斜刀,把刀贴在自己手臂上,重剑擦着刀身过去,磨出一片火花。 少年又没有了踪迹。 现在,他们愿意拿出十万两了,毕竟钱再多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但是他们拿不出来啊!他们的家当也不过三万顿两,去哪弄十万两? \"尔不听教化,屡次敲诈勒索他人,抢夺他人财务,今日,本座要替天行道!\"一个正气凛然、仙风道骨的白衣老道驾雾而来,张口就是标准的中土的官话。 道家的人!? 程年负二人心中一喜,如果说法家是普通人的衙役,那么道家就是他们这些武者、术士的衙役。 道家讲的是公平公正,说的是中土官话,做的是惩恶除奸。 有救了! \"死老头!活这么久还是个垃圾!\"风中的少年大声骂了一句,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根本判断不出他的方位。 风又吹动了,不像是向镖车吹来,而是吹走。 听见骂语,老道也不恼怒,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手中羽扇轻轻一挥。 这才是道家风范,因外人之言语而怒者,皆凡人也。程年负二人心中赞叹,若是有人骂他们,他们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回敬\"。 羽扇被挥得很轻,风却改变了方向。 风停,少年现。 少年在他们不过三米的地方,不停地喘着粗气。他想要沟通周围的风元素,却丝毫没有回应。 是被老道锁死了吧。他心中有些绝望。他需要钱,很多的钱,有人在等他。如果再拿不到足够的钱,那人就会死啊! 他不要死,更不要那人死。 少年目光异常坚定,把重剑插入地中,紧握剑柄,像是拿着一面盾牌,重剑有些宽,少年很瘦弱,这样可以挡住他半个多身子。 \"尔可知罪?\"老道说,脸还是笑眯眯的,却多了点什么。不忍?还是不屑? 少年没有回答,握剑的手更用力。 老道又扇了扇羽扇,看着少年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他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少年的死去,又像是对不能活捉拿不到全部赏金觉得可惜。 谁都需要钱,或生存、或玩乐、或救人……但挣钱的方法有很多,有的是制造罪恶,有的是消除罪恶。 风拂过少年的脸,一道血箭飙了出来。 \"咔!\" 很像是玻璃碎点的声音响起——重剑碎了。 脸划破,少年没哭;身体被切成上下两半,少年没痛;看见重剑碎了,少年哭了,也痛了。 \"不要……\"少年身体的机能快速下降,很快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啧啧。\"牛鼻子老道解下腰间精致的小刀,朝少年的脖子扎去…… \"不要死!\"路明非大叫出声。 \"吓吓……\"他的后背湿了一片,待眼睛调焦完成后,他才发现自己一个洁白的房间,身上穿的是蓝白相间的病人服,面前有一台液晶电视在播放着当地新闻。 \"星际争霸大赛将在一周后,于某电子竞技场举行……\"(日语) 电视里放出的是好听的女声,但路明非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不过星际争霸的图标他还是认识的,加上简单的想象,他还是猜出大致的内容。 \"无聊。\"路明非偏头,望向窗外蓝色的天空,白云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样,竟是一片也没有看到。 他不禁想起了他参加的那次大赛,打得再好又怎样,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不,他之前得到了\"开挂死全家\"的骂。 电视里的画面一转,应该是现场报名采访,一位漂亮的女性拿着话筒说着什么,背后有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走过。 路明非的眼睛亮了亮。 突然,他觉得有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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