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试完，顾寒在和叶欣约好的地方等她，城南中学不愧是县里最好的中学，升学考试卷子的难度比镇里小升初考试的难多了，顾寒也不是很有底，好多题顾寒见都没见过，只能斟酌着写。　　叶欣过来的时候，脸色也有点不好看，看到顾寒才勉强笑了笑，“哎，县里就是不一样，你说我们考的上吗？”顾寒顿了顿，“就当考着玩好了，反正没考上会退报名费的，我们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说到吃叶欣提起了精神，“好，我也饿了，我们去吃什么，上次我姨带我去吃了一家粉很好吃的，我们去吃那个？”顾寒从小就不喜欢吃面、粉这些，她问叶欣，“远么？”叶欣想了想，好像得坐公交过去，顾寒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在这附近找地方吃东西吧，我晕车，不想动了。”　　叶欣点点头，她们就在城南中学门口找了家店吃东西，吃完东西，顾寒和叶欣打算转转去公交车站坐车去县车站，然后就转车回她们的小镇。　　顾寒和叶欣一人捧着一杯奶茶，顾寒第一次买奶茶，虽然花了五块，顾寒还是很想喝一次，叶欣去买土豆的时候，顾寒站在公交车站旁边等她。　　顾寒捧着微冰的奶茶，小口小口的喝着，甜甜的，很好喝，偶尔喝到珍珠，顾寒笑了笑，想着周末姐姐回来的时候要跟姐姐说。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县里的路灯亮起来了，挺漂亮的，比镇里的漂亮，顾寒想着。身后有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仿佛走不稳又像是故意，顾寒笑笑，肯定是叶欣想吓她，幼稚鬼！　　到身后的脚步声近到身后的时候，顾寒决定先发制人，她猛地转身嘿了一声，眼前一花，顾寒一看，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不用说，要不是顾寒吓他，他不会摔倒。　　顾寒看着面前这个倒在地上的男生，有点不知所措。　　赵衍捂着肚子，今天果然是不宜出门？中午醒来就胃疼，下午和人动手，虽然没受什么伤，把人都揍得挂了彩，自己受了点内伤，肚子被砸了几拳，却正好砸在他的胃上，他现在都还有点想吐，就没和他们去吃饭，好好走个路还被人莫名其妙一吓摔倒了。 　　看到面前这个有点土的小姑娘，赵衍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我操，女生，他都不能冲上去把人揍一顿了。赵衍虽然浑，但是不对女生动手这一点还是坚持的很好。　　顾寒走到赵衍面前，蹲下来，看着赵衍皱着眉，她小声的问，“对不起……你没事吧？”　　赵衍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胃疼的有点厉害，现在只想吃点东西垫一下，动都不想动。　　赵衍看顾寒还在小声说着话，他忍着疼开口，“你身上有没有吃的？”顾寒听到赵衍的声音，愣了一下，有点懵的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这个算吗？”赵衍看着奶茶，沉默两秒，拿过去喝了一口。　　他这一口喝的有点大，喝完整杯奶茶都要见底了，只剩下杯底还没来得及被吸上去的珍珠。赵衍把奶茶杯子上面的塑料盖撕开，把剩下的珍珠倒进嘴里，随便嚼几下就吞下去了。　　顾寒看着这人把她的奶茶抢了过去，喝光了还把珍珠都吃下去了，都还有点懵，赵衍看着顾寒一脸懵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他突然笑了，“你不是被吓傻了吧？我没事了，你走吧，我不找女生麻烦。”　　叶欣过来的时候见顾寒蹲地上和一个人讲话，她还有点奇怪，顾寒一向不跟男生说话，班上男生只有许志敢跟顾寒说话，顾寒愿意跟许志讲话都还是因为叶欣喜欢许志，可现在顾寒面前躺地上那个是个男生啊。　　叶欣叫了声顾寒，顾寒站起来，回头看到叶欣拿着炸土豆，“买好了？”叶欣点点头，看看地上的赵衍，用眼神问顾寒怎么回事，顾寒摇摇头，“没事，不小心撞到人了，刚道了个歉。”　　叶欣问，“没什么事吧？”顾寒摇摇头，“他说没事，我们走吧，天都黑了，再不回去我奶奶要担心了。”叶欣想到她奶奶也是一哆嗦，她奶奶虽然不像顾寒奶奶那么老是骂她打她，生气起来也是不好受。　　顾寒和叶欣走了，赵衍在地上躺了会儿，拿出手机玩了下，正想站起来，看到地上有一张卡片，他捡起来，是一张准考证，顾寒，宝云小学，上面还有顾寒不苟言笑的寸照，赵衍看着面前开过去的公交车，把准考证揣兜里，站在路边打车回家了。　　顾寒和姐姐这个暑假去了妈妈打工的市里，妈妈租了一间小屋，很小很破，顾寒和姐姐挤在床上，妈妈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房间就这么八平米，除了床和一张吃饭的小桌，也没有电视、冰箱什么的。妈妈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去上班，打地铺更方便。　　顾寒没有作业，偶尔和姐姐到处转转，不敢走远，怕不认路走丢了，更多时候是待在妈妈打工的店里，妈妈在一家泳衣店上班，夏天卖泳衣，冬天卖围巾，毛巾什么的。暑假正是泳衣大卖的时候，而她们店又是做批发，所以每天都很忙。　　顾寒每天下午都去店里帮忙，一来商场有空调，租房里连电风扇都没有，太热了；二来顾寒想跟妈妈多待会儿，忙起来顾寒也会帮忙打包，理货，去库房配货。　　老板娘很喜欢顾寒，顾寒一过来帮忙，她都拿出十块钱给顾寒，让她买些雪糕回来大家分着吃，顾寒也不敢买很贵的，买一块钱一支的，按人头买回去，有剩下的钱就装袋子里一起给老板娘。　　暑假过去一半的时候，顾寒妈妈接到电话，顾寒被城南中学免学费录取了，妈妈很开心，给顾寒买了一个手机，方便以后联系，顾寒也很开心。　　等顾寒回到了宝云镇，才知道叶欣也被城南中学录取了，只不过叶欣得交3000块学费，城南中学不是县中学，是私立中学，素来以全封闭式教学闻名，城南中学的学生成绩都很好，学习氛围很浓，校规很严厉，打架斗殴少有，吊车尾的到了其他中学都不算差，所以很多家长砸钱也想让自己家孩子进去。　　开学那天，顾寒和奶奶跟叶欣一起的，叶欣姨妈开车带她们去的，顾寒和叶欣不是一个班，报完名后，领着饭卡和钥匙，城南中学初一的女生宿舍只有一栋，倒也正好一起搬东西了，顾寒住六楼，叶欣住七楼，分开后，顾寒就和奶奶把东西搬进去收拾起来了。　　城南中学人比较多，一间宿舍里住十个人，五个铁架的上下铺，顾寒选了一个上铺，她喜欢上铺，感觉比较隐私。顾寒的东西也没多少，一床薄薄的垫的被子，一张旧床单，还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床就收拾好了，顾寒把妈妈暑假给买的行李箱放在下铺的床底，和奶奶走了出去。　　顾寒来的早，宿舍其他同学还没来，顾寒和奶奶去校门口买些日用品，桶盆衣架什么的，顺便吃个早饭，她们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怕叶欣她们久等，虽然叶欣她们八点半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