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这几个杀千刀的,又死在哪座青楼去了,竟敢无视本女侠,看我不抽了他们他们的皮喂狗“一袭锦裙,一双皮靴,一把好剑拍在桌子上,一脚踩在椅子上,一个倾城女子嘴里不停地叫骂着。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移出了这个酒馆。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哀怨“这个妖女,怎么又来了“”这个妖女,连饭都不想让人好好吃“”什么,你说本女侠是妖女,看我不抽了“还没说完,转身拔剑再回深时,周围的人就已经跑光了。 只有掌柜和店小二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心中求奶奶拜祖宗的,希望这个妖女赶紧出去。 此女,就是臭名昭著的江离雨,是世代武功盖世的护城城主后人,也就是现今的护城城主江宴的独女,因为江家武功秘术世代传男不传女,因此,江离雨只得拿一把宝剑在江都撒野,其实本身根本不会多大的武功,仅有三脚猫的功夫,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厚脸皮的把自己定义为“侠女”,同时也结识了几位狐朋狗友。 吓跑了胡说八道的客人后,江离雨转身蹲到了掌柜藏身的桌子面前,用手中剑的剑柄托住掌柜的下巴问沈浩等人的下落,掌柜颤颤巍巍的回答完后,江离雨才终于满意的站起身来,走向店外。 掌柜和店小二见江离雨远去的身影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之后,从藏身的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江离雨走到了画眉楼前,抱着剑看着这座气宇轩昂的危楼。 这座名叫画眉楼的楼房是去年才盖起开张的,虽然是去年才盖的,但它立马就成了江都最大的一座楼,虽然是青楼。 这画眉楼耸立在江都之西,有一条河直接从其中穿过,由此可见,这楼可不一般。 江离雨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堵墙,却发现这楼绕的跟个迷宫一样,但这一点都没有磨灭她继续找人的积极心。 她来的是后楼,前楼虽然人多眼杂,利于她打隐护,但正是因为人多眼杂,所以她不敢走,来这楼里的人,她大多惹不起,到时候,万一起了冲突,被人发现她是江府的大小姐,那她那个老爹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爹最恨她她整天跟一堆大男人混在一起,没个淑女样,但这些年,她老爹看劝不住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她老爹可是下过死令,叫她不许进烟花之地,所以她只能以这副模样进去。 穿过一层层走廊,每到一个房间,江离雨都会戳破纸窗,透过纸窗往里看,结果看到了不该看的,一个个莺燕围绕着油头肥耳,发出一声声让江离雨恨不得立马跳河的声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几个小子敢让本小姐绕着青楼找他们,看本小姐不扒了他们的皮,否则难消本小姐心中的大恨。”找了许久,尽看到一些三肥五粗的矮冬瓜来寻欢作乐,连个像样的男人都没见到,真是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江离雨站在原地愤愤的数落着她那几个狐朋狗友,关键时候就是靠不住。 江离雨思前想后,想后思前,一拍脑袋瓜子,算是想起来了,那几个小子总是喜欢去头牌闺房里坐着听听小曲,作作小诗。 之前她乔装打扮跟他们一起去其他几家在江都也算赫赫有名的青楼花魁房中厮混过,现在,既然掌柜的都说他们去了画眉楼,那他们肯定就在画眉楼头牌的香闺之中了。 想到这,江离雨不得不佩服自己天生聪颖,心思灵敏啊。 江离雨背靠着门房,在那想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正在为自己找天花乱坠的词套在自己身上。 “谁在那?”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左侧传来。 做贼心虚就是这样,江离雨被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去看说话的女子。 一地玫红撒花的烟罗,步履间摇曳生香,裙光艳如流霞,翩跹佳人,如同来凡间的狐仙一般,明艳动人,魅人心魂。 女子手中端着折叠整齐的紫黑色的衣物,款款向江离雨走来,原本美艳动人的她明明是应该有一双像明珠一样光彩夺目,熠熠发光的眼眸,可是江离雨看到的却是一双如明月般幽深的,冷冽的眼眸。 江离雨原本被这个女子狐仙般耀眼的花容惊住了,但在她的视线触碰到她透着冰凉的实现后,立马回过神来。 “你,你是谁啊?”江离雨一边四顾寻找着出路,一边底气不足的问道。 “别看了,你今天是走不了的。”女子似乎看透了江离雨心中的所想,于是冷声打断她寻找出路的视线。 听见她的话,江离雨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里是最高层,除非你轻功很好,否则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清冷的声音让江离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她说得对,想想自己就只有一点不堪入眼的三脚猫功夫,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一命呜呼,也半残了。 江离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姐姐,我就是来找几个人,找着了,我立马离开。“江离雨凑近她狗腿的说道。 不料这个女子丝毫不因江离雨柔软的语气所打动,反而更是全身上下迸裂着寒冷的气息。 “凝儿,谁在外面啊?”屋里一道清澈温雅的男声刺破房门,直入两人的耳中。 江离雨挑了挑眉,在心中祈祷,但愿别遇到直到自己身份的人,不然,家中的老头子肯定又要不安生半把个月了。 “公子,就是一个女人,耐不住寂寞,想进去伺候您呢?”凝袂原本冰冷如霜的双眼立即像冬日的暖阳一样,温柔的,绚丽的。 江离雨站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个臭丫头,在本女侠面前,就像本女侠与她有血海深仇一样,一听到里面那个臭男人的声音,恨不得立即变成蚊虫黏过去,还有对本大小姐竟然出言不逊,什么耐不住寂寞,什么想伺候。 江离雨正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嘀咕着,就听见里面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江离雨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想她江家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刁难,屋里和屋外的人一唱一和的刷她,让她怒不可言,怒不可恕。 她不就是怕她进青楼这件事让她家老头知道,否则,这些她有的是功夫陪他们在这耗,不过,眼下还是先走为妙,这笔债,日后再算。 江离雨抱着手中的剑,目的就是让眼前的这个女子看清楚,不要惹她,她抱着剑大步走过去,结果才走了四五步之远,肩上便传来猫抓一般的疼痛。 “嘶,你数猫的啊。”江离雨虽然很痛,但是还是有骨气的说道。 微微侧过身就可以看到凝袂修长的手指,尖细的指甲紧紧扣在她的肩上,痛啊,江离雨手中抱的剑差点掉到了地上,自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江离雨吸了口气,忍着痛,用另一只手快速握住剑向女子逼去,同时闪身错过她的手,好让自己不再受她的擒制,这一招倒是真让凝袂松开了手,但她眯着眼看着江离雨。 江离雨有种她是只老鼠,而面前这个女子是一只猫的错觉,自己无论怎么跳,都逃不出她的手心,直觉告诉她,凝袂的眼神迸射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挑衅。 仅凭这一招,凝袂就对江离雨的功夫掌握得清清楚楚,她根本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武功绝学,一身的三脚猫功夫,连大街上随便走过的粗蛮大汉都治不服。要知道她凝袂苦练多年,一般人在她手中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江离雨原本还想着,她虽然臭名昭著,但绝不会伤人性命,可是,今天真是不得不破例,手中的剑也不能再是装装样子了。 正准备拔出剑,吓吓凝袂,结果手都还没触到剑柄,一记狠狠的掌风就打在了江离雨拿剑的那只手上,手中的剑就在江离雨吃痛之际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江离雨缓了缓手上的疼痛,正准备弯下腰去捡剑,结果,凝袂像个鬼魅一般,迅速点了她的穴,让她眼睁睁看着脚边的剑,却无能为力,可恨至极,这女的怎么那么欠揍啊,江离雨在心中恨恨的咒骂了一句。 但是终究不敢再惹这个什么都再自己之上的女人,所以弱弱的问了一句“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没财没色,就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忍心欺负我呢?‘边说还边挤出了几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于心不忍。 但是,凝袂又伸出手在她胸前重重点了一下,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恶,竟然点了她的哑穴。 点完了她的哑穴以后,就这么端着手中的衣服,扭着柳枝腰,推开门进去了。 江离雨只能以一个不能动的弯着腰伸着手的姿势立在原地,只有两个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原本凝袂打开门的瞬间,江离雨的两个眼珠拼命往门里看,结果就看见紫色的缎子入门而去,随后,门就被紧紧的关了起来,连只蚊子都进不去。 江离雨眨了眨眼睛,好让自己的眼睛不再酸涩,然后就只能自认倒霉,但内心祈祷着,哪位好心人可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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