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大夫人,您快去看看大少爷吧。”府上的下人气喘吁吁的向琼儿禀报,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琼儿却是一脸的茫然,黄昏时候陈默齐派了人回来,说晚上有局不回来用晚膳了让琼儿别等他,直到此时也没见人回来,下人却忽然来传话,“大少爷回来了,在哪?”琼儿问道,“在祠堂,喝了不少酒。”下人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也不太敢相信那个人是大少爷,大醉而归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在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大少爷身上,而且不止是喝酒了这么简单,琼儿的脸色由茫然转为震惊,瞬间之后便是满眼的担忧,“我知道了,夜深了别打搅其他人,你跟我悄悄的处理就好。”说着便往祠堂赶去。
“父亲,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清儿若是知道了会恨我这个做大哥的吗。”陈默齐跪在父亲的灵位前轻声的说道,通红的脸颊眼中还有泪光闪过,以粮食为借口要挟唐浅挑拨赵谦与清儿之间的感情,为的就是让他们分开不想让那则流传了多年的传说成为事实,可对清儿来说这无疑是痛苦的,她真心的付出却是痴心错付,那个能让她牺牲一切的人不过是在利用她,而这一切却是她最爱的大哥布下的一场局。
祠堂依旧安静,没有人能回答陈默齐的问题,即便是陈暮,“陈府的未来就靠你了,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保住弟弟妹妹。”父亲的临终嘱托就是陈默齐的行事准则,或许不光明正大,但却一定要做到,祠堂的门被打开,一阵寒风猛然刮了进来让跪在地上的陈默齐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大半,琼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臂弯处还挂了一件披风,“晚归也不知披件衣服,现在可是冬天啊。”一边轻声抱怨一边将披风披在陈默齐的肩头,陈默齐有瞬间的失神,此时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也是府上最了解他的人,甚至胜过扬儿和清儿。
“我若做错了事,你可会原谅我。”问出这句话的瞬间陈默齐就后悔了,他知道琼儿能看得出他内心的慌张和不安,他不想琼儿看到自己脆弱又无助的一面,琼儿却笑了笑,略带俏皮的抬手刮了刮陈默齐的鼻尖,“老实交代,你是养了外室还是出去寻花问柳了。”虽是质问语气却十分轻松,她自是知道自己爱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可他满眼的无措和慌张却是那样的让人心疼,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开心一点,果不其然,听到琼儿的质问陈默齐笑出了声,情绪中的悲伤被冲淡了不少,“小生不敢,还请夫人明察。”琼儿起身拉起了他,“急什么,回房我再好好审你。”说着话两个人便回了卧房,陈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已经陷入睡梦的扬儿和清儿对此一无所知,不久前发生的这些事只不过是暗夜之下的小插曲,也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你好大的胆子。”赵谦压低了嗓音斥责到,唐浅也知自己有错跪到在地一言不发,他将自己向陈默齐借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赵谦做了汇报,在决定说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先斩后奏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浅跟在赵谦身边有几年了,真正惹怒他的时候却是寥寥无几,平日遇事两个人都是有商有量,即便意见有分歧也都是有理说理,像今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书房安静的厉害,赵谦背对着唐浅负手而立,往日里他对唐浅是无条件的信任,连招兵买马这样的大事都是由他全权处理的,唐浅也是个会做人的,不论是做事还是讲话都非常有分寸,深谙赵谦的性情脾气,他自然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说服赵谦,“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眼前尴尬的局面,“您在吗。”楚萧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对他楚萧森的突然出现唐浅也是一怔,“两个时辰前回来的,为了粮草的事。”极其简单的解释。
“进来吧。”推开门楚萧森面色一僵,师父跪在地上王爷又带了一脸的怒气,虽好奇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开口讯问,只是简单的行过礼便站在了原地,“起来。”赵谦这话说的自然是唐浅,之后才将目光移到一旁的楚萧森身上,“山中的情况究竟如何,你详细的说说。”楚萧森将兵士的训练情况以及粮草的使用情况一一做了汇报,眼下山中的粮草勉强还是撑上十日,“你可有其他的办法。”赵谦反问楚萧森,楚萧森愣了一下,回答道:“回城的路上我曾向城郊的农户们打听过粮食的价格,卖的人家不多,即便有卖的价格也高的很,想要以此来养活十万兵士,怕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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