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车外,应晓珏不自觉的耸起肩膀,彭中誉赶紧将外套盖在她身后。可应晓珏瞬间加快步伐,衣服差点掉地。 应晓珏躲进大娘水饺店内,“能借我50元吗?网上还你。” 彭中誉什么都没说,直接去点食物。 “您好先生,请问要点点什么?” “麻烦我要4两白菜猪肉水饺,二碗牛杂粉丝汤,其中一碗不要香菜。” “不要香菜您和服务员说就可以了,这是您的小票,请拿好。下一位。” 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多,比起当年他们常州一起吃水饺那是好太多了。 彭中誉挑了一个靠窗的二人座坐下,应晓珏只能坐到他的对面。应晓珏一直低着头,看点菜小票。三鲜饺,牛杂粉丝,真好,她窃笑。 “小誉,吃点辣嘛。”应晓珏不怀好意。 彭中誉左右摆动,躲避着这女人的威逼,“不吃。” “吃。”应晓珏笑的东倒西歪,“最多长几个痘,我不会休了你的。” 那几日,彭中誉湿疹发的严重,臭美的他谨遵医生圣旨,不敢懈怠。 “瞧你,真是的,吃不了辣能算男人吗?”应晓珏就是故意的呗。 彭中誉耷拉着脸,直接倒了一盘的辣油,连醋都没放,饺子蘸着,一口一个,拦都来不及。 “喂,”应晓珏甩了筷子,“你干嘛?”她硬生生站起来想直接掰开彭中誉的嘴,要他吐出来。 一溜烟的,彭中誉已经下肚。 “小誉你怎么当真啊。”应晓珏满脸的抱歉,自己逗他呢,彭中誉就是太老实。 “啊,”彭中誉轻叫一声,“咬到舌头了。” “要不要紧?” 应晓珏一脸紧张。 彭中誉皱着眉头,右手捂着嘴巴,左手挥着,意思让应晓珏过去。 应晓珏赶紧乖巧坐到他身边,彭中誉突然就错过身体,吻了上来。“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应晓珏表情羞涩,“我的男人,这可是大庭广众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接下来的几天,应晓珏天天躲在宿管阿姨那边煮意芢汤,为了这个她的男人。 食物很快端上来,彭中誉帮应晓珏要了一份醋碟,加辣油两勺,而自己却只是一份醋碟。应晓珏回过神来,不自觉的摸了摸嘴,而后快速吞噬着饺子,真是饥寒交迫。 彭中誉没怎么动筷子,他又糊涂了,应晓珏怎么不是有睡欲,就是有食欲。她说过的想他,爱他,就在大前天的,怎么这样? 应晓珏吃饱才放下筷子,“不吃吗?”她发现彭中誉基本没吃。 彭中誉还是不动筷子。 “吃吧,抓紧回家。”应晓珏牢牢记得。 都陪到了常熟,却只换来被催促快点走人,这个女人倒底有没有良心,彭中誉抱怨。 “你果然是不要和我见面。”彭中誉想起信里应晓珏提过。 应晓珏想提提沈丹,可忽的什么都不想说。其实彭中誉能陪着多好呀,最好拼命赶也赶不走。歪念还是理直气壮的形成。 “送你回家我就走。”彭中誉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不用。”应晓珏回过神。才不要他送回家,自己一个人住,彭中誉一去还了得,如果还发生些什么,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吃完,彭中誉拉起应晓珏走人,这次他直接攥着她手臂。 门口,应晓珏甩开,倔强不质疑。 屋内的敞亮瞬间被关闭在门内,街道已发黑,已有多辆小车自动感应开启了车灯。街道变得迷幻,光线抖动,杂声入耳,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应晓珏有深深的倦意,苏州和常熟还是太远,现在也还是冬天。饺子的能量在发挥,逐渐渗透身体的上上下下,她有力了似的。 “是不是讨厌我?”终于,彭中誉大声询问。 应晓珏涨红了脸。这是能回答的问题吗?你这个笨男人。 彭中誉口袋里掏出100元递给应晓珏,转身走开。他猜应晓珏会哭,他不想看见。 “等下,”应晓珏突然喊住,“借我200。” 就为了这个原因。彭中誉再次掏出100元,递给她。他看到应晓珏的眼里只有憔悴。彭中誉转身,不忍道别。 应晓珏站在风中,不争气的眼泪落下来。可是,有什么好哭的呢?那么冷的天,该干嘛干嘛去。应晓珏攥着似乎尚有体温的200元,只有还钱,还可以寻他说说话了吧。 彭中誉没走远,回头望,这个女人已经往公交车站走去,还一个劲的摇头。彭中誉站着,惊觉风吹的冽,想起手中的外套。 应晓珏红着鼻子,貌似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应晓珏自言自语,“啊,真冷啊,冷啊,这鼻子都快掉了。”念念叨叨,像是解释。谁叫她哭了呢,彭中誉当然是要走的,你又瞎操什么心。应晓珏焦躁,好好的,他干嘛出现?还屁颠屁颠的跟自己回了常熟,滑稽。应晓珏感叹自己六神无主的可笑。可恶,毛衣领子只能遮到嘴巴。突然,一件衣服披上自己的后脊背。 “嗯?” 应晓珏不自然的用力拉高毛衣领,管它有没有走形。彭中誉的表情和这天一样的寒。 “头疼?” “没有。”是心疼。 彭中誉轻抚应晓珏的后脑勺,“打的吧。” 借钱不就是为了打的吗,应晓珏竟在车站发呆。她迈不开腿,寒冷是另一种伤害,她的膝盖不知哪刻开始僵着,生疼生疼的。 彭中誉上前,轻搂起她走人。 如果那次,应晓珏你也搂我,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八月的一天,离彭中誉和应晓珏网上分手半年不到2天。 彭中誉在南京参加学校网络建设的专题论坛,应晓珏要去南京参加为期三天的骨干教师培训。彭中誉知道应晓珏会去南京,之前她在QQ提过,但是应晓珏不知道彭中誉也在,彭中誉不会去提。 花姐定居在南京,应晓珏去南京的第一天就联系了她,并登门造访。闲聊空隙,应晓珏获知彭中誉也在南京。 “你怎么会不知道?”花姐异常意外。 “分手很久了。”应晓珏给了花姐一个大大的脑门“毛栗子”,然后惩罚她把彭中誉邀出来。 见面的地点是在南京的海底捞,哪条街,应晓珏不知道,反正是坐着花姐车去的。彭中誉穿着白T准时出现,全程表情轻松。应晓珏没空紧张,只是一味期盼,半年多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啊。五个人,包括花姐那爱哭闹的儿子,气氛融洽,不带伤感。趁着火锅的烟气缭绕,应晓珏盯着彭中誉不放,以治半年来饥渴的病状。大家乱七八糟的拉家常,很快就散了。 “橘子,彭中誉还是那么帅哦?”花姐和应晓珏平躺着聊天。 “我也发现了。”应晓珏还在回味。 “话说你们怎么分的?” “他不要我的。”应晓珏很委屈。 “那正常,你看他,帅气有型,你呢,就一傻妞。” “你才傻?不傻会为了老公放弃了上海的高薪工作,你看你这地,怎么看怎么和上海有点距离。”花姐不是上海人,但她有个有权势的上海亲戚。花姐一毕业就进入了老大的网络公司做白领,无工作压力,每天也就是面对个电脑,偶尔倒个茶什么的,却享受着几倍于教师工资的福利。 “就你那脑袋能懂这些?我这是有追求。”花姐手舞足蹈。 应晓珏突然就翻身搂住花姐,深情表白,“你真勇敢。” “傻瓜。”花姐拍拍她后背,她明白应晓珏的不易。“要不明天和彭中誉再见一次?”花姐总没正经。 “好,但是你不要来了,影响我们。”应晓珏心里正盘算着这事。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要赶走恩人呐?”花姐翻身看着应晓珏,“好好和他说话,不要给自己施压。”花姐认真起来真不是人。 “嗯。”应晓珏当然知道。两人见面是彭中誉欠她的,应晓珏只是提醒他该履行诺言。 彭中誉果然拒绝,说明天他要准备总结,后天就走。应晓珏说她会等,等他写好为止。彭中誉说写好太晚了,还是下次吧,并且告诉应晓珏,像今天这样偶然一见很好,太刻意去安排还是算了。 应晓珏说难得在陌生的城市有机会看到他,就要再见一次。 彭中誉默不回话。 应晓珏说她欠彭中誉一顿咖啡,要还债。 彭中誉继续沉默。 应晓珏说彭中誉欠她一次见面,就是必须要当着面把分手的话说清楚。应晓珏知道彭中誉是会妥协的。 彭中誉答应,但强调以后这个理由再也不可以用了。 应晓珏没打算用第二次。她叮嘱彭中誉带好相机,她希望他们能留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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