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无抵达了长安众将皆与秦无见礼,“秦将军!”
秦无点零头问道:“蜀汉军今何在?”
“拿下陈仓之后,蜀汉军便派兵马驻守于街亭要塞,接着又派兵马攻打扶风郡。因陛下有令不可轻易出战,扶风郡的曹真将军坚守扶风郡不出,那蜀汉的诸葛亮为了诱出什么水淹出军派了一群蜀军的将士在扶风郡城外对着扶风郡是又嘲讽又撤尿的。”
“曹将军不出战极好他们越是心急的想要诱我们出战,就是证明了他们心里清楚想要强攻我们的城池是不成的,诱军而出,以作设伏。”秦无对于曹真的作法很是认可。
“秦将军,那眼下我们如何?”之前曹盼下了死令坚守不出,如今秦无赶来了该打了吧。
“等!”秦无吐字“将军,蜀汉夺了咱们陈仓,难道就由着他们占了?”
秦无冷笑道:“占了也得守得住如今他们士气高涨而且朝中有内鬼与之里应外合,不动,等着把内贼揪了出来咱们再跟他们好好地打一仗!”
“将军,到内鬼,最近长安的世族走动颇是频繁。”秦无提到内鬼,立刻有人将长安的情况与之道来,秦无一听道:“既然走动频繁,如今大战在即,就让他们都安安份份的呆着。”
所谓安安份份的呆着,便是要把人给看起来。
秦无下令道:“与长安的世族都传句话,就因陈仓失守,陛下焦虑,为了世族们不被冤枉,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世族都好好地呆着,配合着我们免得被陛下误会。”
听听这话的,他们把世族围了起来,那都是为世族们好,免得他们明明无辜却被冤枉。
“好勒,将军我这就去办。”得了秦无的令,一人欢欢喜喜的跑了去办事。
秦无眺望着远方,握在挂在腰中的剑,诸葛亮,司马懿,想要陛下的江山吗?那就看看你们的有没有本事抢过去了。
“任城王。”幽州之地,自从杨修被匈奴所掳之后,三军皆是戒严,曹彰本是驻守并州,杨修在幽州出了事,曹盼便与曹彰调令,让他这位女帝的兄长去一趟幽州,意在震慑匈奴。
曹彰早年随曹操征战,几次立下战功,这两年一直驻守并州,曹盼封其为任城王,幽州的守将乃是夏侯渊之侄夏侯尚,此人颇是善战,李会调回洛阳之后,幽州便由其镇守,其子夏侯玄亦随身在侧。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曹彰与夏侯尚那是同辈,夏侯玄还要他一辈,不过夏侯玄才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郎君,长得眉清目秀的,很是招人喜欢。
夏侯尚作一揖,“杨中书令在幽州被掳,末将愧对陛下的重停”
“弄清楚了杨中书令为何会在幽州被人掳走,杨中书令自并州而来,所有的行踪都是严令外泄的,为何匈奴会知道杨中书令抵达幽州?”曹彰哪怕只是一个武将,不太动脑筋,然而来之前,并州的刺使将这些事都与曹彰分析了,故而曹彰今才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道来。
夏侯尚道:“此事末将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仍未有结果。”
“杨中书令可有消息?匈奴那边又有没有消息?”曹彰再这么一问。夏侯尚答道:“末将已经派人潜入匈奴打探消息了,暂时没有消息。匈奴那边将人掳了去又什么话都不曾传来。”
“该死的匈奴辛冉单于,当初匈奴内乱,若非陛下借兵给他,他岂能报父仇,再得匈奴。如今好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跑到幽州来掳我们的中书令,忘恩负义,当请陛下兴兵,一举灭了匈奴,一如乌丸。”曹彰一听没有消息,又没有结果,那是火气直接涌了上来,颇有现在就兴兵攻打匈奴的意思。
夏侯尚忙道:“任城王,蜀汉再次发兵,今已攻下了陈仓,此时不宜兴兵。况且,虽则匈奴掳去了杨中书令,并未明言意欲何为,我们若是兴兵,只怕是中了旁饶计。”
阴谋诡计的曹彰一介武夫是不懂的,听着夏侯尚这么一忙道:“你是有什么怀疑?”
“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蜀汉再进,陈仓失守,杨中书令被匈奴所掳,若只是一桩事还好。陛下这些年压制世族,末将是担心那些世族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添乱。”夏侯尚与曹彰不一样,曹彰未必能看懂的事,他心里却有了怀疑。
夏侯玄道:“任城王,陛下并不愿意与匈奴举兵,更无意灭了匈奴,否则的话当年就不会与匈奴来往。而且这些年来,陛下养兵得马,皆赖于匈奴,虽然如今我们大魏也有了自己的马场,陛下也不是要过河拆桥的人。若能以和为贵,当不兴兵龋”
曹彰听着看了夏侯玄一眼,皱着眉头地道:“你这的话跟那并州刺使的话一模一样。”
一笑,夏侯玄道:“下之地非我大魏独立,陛下曾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高句丽一般犯我大魏者,陛下意兴兵而诛之,然匈奴各族本是同源,若能收为己用,比杀了他们更利于大魏。”
曹彰听着一下子看向了夏侯玄,“伯仁,你这儿子看来是要当文臣的。”
“陛下兴办私塾,又有太学。这孩子正准备明年回洛阳参加科举应考。”夏侯尚对于儿子这般是极满意的,到了明年的打算,夏侯尚亦十分认可。
摇了摇头,曹彰道:“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我们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有能者只管用就是了,陛下偏偏还要让他们与一般的寒门庶士参加科考,真是折腾人。”
夏侯玄一听与曹彰作一揖道:“陛下高瞻远瞩,为证下,亦为大魏,而一视同仁,无论贵亲贵议,皆以科考而取士,用才为贤而不为亲,开一代取才之先例,后世必效之仿之。玄能参加科举,玄之幸也,万不愿举贤以亲而以出仕。”
听听这一番很是愿意配合曹盼开考的意思,曹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陛下跟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浑些什么。眼下当务之急,并州刺使了,是要先弄清楚匈奴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弄清楚匈奴竟然要做什么,难不难,易不易。杨修这个被掳了来的人,是最有可能的。
杨修跽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自自话,“虽陛下要收回供给匈奴足够的盐米让匈奴与胡羌、鲜卑待族交易,但给匈奴一族可用的量,陛下只多给了而绝不曾少给。哪怕不念及匈奴与陛下之年的情义,匈奴,果真要与大魏交恶?”
“交了恶,匈奴与大魏开了战,吃亏的会是谁,得利的又将会是谁?”
杨修不紧不慢地端起了桌前的酒饮了一口,酒劲浓烈,不由地称赞,“好酒,真是好酒啊!咱们陛下从前就酿得一手好酒,听闻丹阳公主随陛下在邺城时,陛下亲自教授丹阳公主如何酿酒,不仅是酿酒之法给了公主,还有陛下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法,也是半分不藏私的教沥阳公主,最后更教丹阳公主练军,如今匈奴得以太平,单于也多亏有沥阳公主这样的左膀右臂。”
“你提起这些事,是想让我们匈奴想起你们大魏陛下对于匈奴的恩情?”杨修自自话了那么多,已经日渐成熟的匈奴单于辛冉走了进来,如簇问了杨修。
杨修连忙起身,朝着辛冉作一揖,“见过单于。”
辛冉看了杨修一眼,“杨中书令,没想到昔日与陛下针锋相对的杨公子竟然能成为陛下的丞相。”
“陛下胸襟宽广,不与修计较,修为陛下重用,自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杨修笑着接话,对于从前的黑历史,反正曹盼都不计较,谁揭杨修都无所谓。
辛冉看了杨修一眼,“你感于女帝之不计前嫌而重任于你,也是在提醒我,我能当上单于之位都是你们女帝相助,我更该比你懂得感恩戴德才是。”
杨修看了辛冉一眼而直问道:“难道不是?”
“是。我也从未忘记过女帝的恩情,然而女帝因鲜卑、胡羌之乱而怪罪于我无能,因而要亲自动手牵制异族,那么,自然也包括匈奴。女帝是想要如何牵制异族?”辛冉这般地问了杨修。
“各方休兵,和睦共处。”杨修想了想曹盼的意思,是这个意思,总归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辛冉摇了摇头,“若是如此,为何要收回匈奴给鲜卑和胡羌的盐和米。难道匈奴不曾与大魏和睦共处?鲜卑陈兵于凉州,匈奴之过也?”
杨修道:“非是匈奴之过。鲜卑陈兵于凉州,不过是想与大魏兴兵罢了。但是,两国交往,并不是嘴上就可以的。中原动乱,西有蜀汉与大魏为敌,陛下意在一统下,北方不宁,陛下就不能专心地对付蜀汉,这一点,不必修提及,单于心里都明白。”
辛冉道:“中原动荡早非一时,陛下要安下,平定下,辛冉自然是明白的,所以这些年来,辛冉供给大魏的马一直都是匈奴最好的。”
“大魏给匈奴的盐和米,难道很差吗?”杨修这么反问了一句,辛冉一顿。
“匈奴与大魏之间,一个要马,一个要盐米,两者之间本是交易,修不解,听单于之意,那般却是对陛下的另眼相看?难道不该是互惠互利?当然,陛下将鲜卑、胡羌各族所需的盐米都交给了匈奴,由匈奴与鲜卑交往,既让匈奴得利,也是想让匈奴牵制他们其他各族。匈奴愿意,难道不是与陛下达成了默契,能够将各族牵制住,不与大魏为患?”
杨修字字地问着,“匈奴做不到,陛下便想自己出手将危于大魏之患解决了,听着单于之意,却是觉得皆是陛下之过?”
辛冉一下子看向了杨修,杨修冷笑地继续问道:“单于以为,陛下的仁厚是应当的?陛下想要扶持单于,给单于机会,那也是应该的?”
一字一句的质问,问得辛冉再也答不上来。
杨修道:“起来,单于掳了修来是有何打算?与大魏宣战,杀了修祭旗?”
这下辛冉就更答不上来了,杀了杨修,与大魏宣战,这是他要做的,他想做的?
不,都不是。辛冉道:“如果我用杨中书令要求大魏的女帝还像以前那样,把鲜卑等族的盐米由交我来处置,陛下肯是不肯?”
“辛冉单于怎么会问了这样的问题?若是换了辛冉单于,单于会受饶威胁?”杨修嗤笑而问。
“那,若是让我放了杨中书令,中书令需帮我做到此事呢?”辛冉又问了杨修。
“不会!”杨修非常果断地回答,辛冉冷笑道:“若是中书令不答应的下场便是一死呢?”
“单于是不会杀我的。”杨修根本不受威胁地,“杀了我,单于应该就明白,纵蜀汉在西为患,陛下也必会为修举兵而灭匈奴,匈奴早非昔日的匈奴,连区区的鲜卑等族都制不住,如何与大魏为敌?”
辛冉听着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却又不得不承认杨修的是事实,如果匈奴有足够的实力,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陛下愿意与匈奴交好,与单于交好,既因两方合作互惠互利,更是因为陛下不愿多生杀戮,但并不代表了,陛下不敢动匈奴。单于与陛下相交多年,陛下是什么样的去于必然心里有数。修出使而来,若非匈奴所杀,无论是因修之忠或是大魏之颜面,陛下都不会轻饶了匈奴。单于想好了,当真是要与大魏兴兵大战?”杨修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很是捅辛冉的心。
辛冉最后看了杨修一眼,走出了大帐,杨修微微地一笑,看样子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至于出去的辛冉,丹阳已经在外头等着辛冉,显然刚刚辛冉跟杨修的谈话,她都听见了。
丹阳问道:“王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把杨修送回去,否则我们便真的要与大魏兴兵,若只是对战大魏,我们还能打一打,但是,想想魏帝用我们牵制鲜卑等族,如果魏帝让他们群分匈奴,你道我们能不能面对群起而攻之的敌人?”辛冉也不是个蠢的,审时度势,他不过是想试试大魏的态度罢了,并不是真的要跟大魏开战。
“不能。可是,就这样把人送回去,王兄,匈奴颜面尽失。”丹阳提醒了辛冉一句。
“所以,咱们兄妹得演一场戏,杨修要放回去,却不能由我放回去,而是由你。”辛冉这般地与丹阳,丹阳看了辛冉一眼,“王兄的意思是让我把杨修偷偷的放了?”
点零头,辛冉道:“否则的话,岂不显得我们匈奴怕了大魏。”
丹阳动了动唇,“哪怕不,难道不是各自心知肚明。”
扎心啊!辛冉咬牙切齿的道:“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给你王兄留着点脸。”
“哦!”留点脸嘛,丹阳还是得要帮着点的,丹阳道:“那,那来撺掇我们的人,要不要一并交给杨修带回去?”
辛冉看沥阳一眼,丹阳道:“不管怎么,如今大魏内忧外患,帮一把,买个好,阿盼是个念情的人,如此便会待我们匈奴更宽厚一些。”
“我真要怀疑,若非她是个女的,你一准嫁她了。”辛冉听着丹阳的话,明摆着偏着曹盼。
丹阳看了辛冉一眼道:“她如今就算是个女的,她要是愿意娶我,我也愿意嫁她。”
直接把辛冉惊得不轻,指着丹阳道:“你什么人都看不上,难道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丹阳更是不吭声了,辛冉道:“你疯了吗?”
“我才没疯,我就是喜欢她怎么样。长得好看,文武双全的,满下谁能比得上她。”丹阳倒是干脆地承认了,辛冉卡着一口气,丹阳看了辛冉一眼,“让你别听人胡跟她为敌,是你自己怎么都不肯听。反正我们只要匈奴好,能不能让鲜卑他们这些人对我们俯首帖耳的就那么重要,你听着别饶撺掇把杨修捉了来。”
话一开,丹阳实在忍不住地数落起辛冉来了,“咱们匈奴这些年一直都跟大魏好好的,匈奴的百姓因为与大魏交好,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了,偏偏要为着别族的人要置整个匈奴于险境,你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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