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晴打了个哈欠,又困又累反而睡不着,包着她的袍子紧紧的缠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舒服,这才想起这还是他的衣服。
自两个时辰前燕王说了句“现在”之后就出去了,本来以为他去拿了银子或银票就回来,所以也没一直敢动,结果等了这么久。
向来舒服至上的她正纠结着要不要起来换件衣服。
柳青云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走在燕王身后,不时的偷偷抬眼看楚萧的脸色。
王爷的性子最近有些难以捉摸,这大晚上的去王侍郎家一句废话没有,硬是这个时辰让人家卖房子。
没出事前还去人家姑娘房里吃午饭,现在跟人姑娘都这样了,感情还要让她走,又送宅子又拿银子的,以前可从未有过。
当然,以前他们王爷也没那什么过其他姑娘。他是不是能理解为王爷对这姑娘有些上心呢?这丫头到底哪一点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了呢?
在柳青云的各种不解中,他们来到小偏房门前。
楚萧接过柳内侍手里的匣子,推开门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着亮,仿佛璀璨的星辰,再看身上穿着自己显得超大的袍子,半遮半露,手里还抱着一件粉色的衣衫。
“王爷,你不会敲门啊!”
接着就是椅子翻倒,跌跌撞撞的声音。
柳青云站在门外,要笑不笑的抄着手,绷着嘴眼观鼻鼻观心:王爷是有点不正常,其实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只让自己送过来。
燕王耳朵红红的背过身,他真没想到她在换衣服,不是还不能动吗。
听着身后悉悉嗦嗦的摩擦声,他连耳朵都红了,体内翻腾的热气竟让他心猿意马起来,这辈子他这张老脸算是栽到这个丫头片子手里了。
江幼晴拿着衣服,无奈的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反正都这样了,该见的也见过了,也别在这上面纠结了,干脆又钻到被子里。
见他手里拿着匣子,尽量让语气正常,“王爷是来送东西的?是银票吗?”
燕王转过身把匣子递给她,面上也已经什么都不显,平静的仿佛过去的那两个时辰和刚才的那一幕都是浮云,他就没出去过,一直在。
江幼晴伸出还青着几块的小白手接过来,心里那个别扭啊。这感觉真是难以描述,怎么就觉着自己正在卖身呢,还当面点清,银货两讫。在现代贤德淑良的自己穿到古代反倒…呃…那什么了。
打开匣子,上面竟然是一张崭新的地契,虽然她从重生以来都没出过燕王府,但她从这新鲜的墨迹上可以肯定,就是隔壁老王家的地契。不由弯了唇角,笑眯眯的说,“行啊王爷,雷厉风行,执行力够速度的。”
甜美的笑容,沙哑中带着雀跃的声音,让余毒未净的王爷心旷神怡的晃了晃神,不由攥紧了手心。她很缺钱吗,这么见钱眼开。
一无所觉的江幼晴在数了数二十张五万面额一张的银票后,又掐着白葱般的纤纤玉指算了算,最后明白这是一百万两,她直接抱着银票笑弯了眼,那钱光闪闪的模样,连燕王虎视眈眈的坐在床边都没发觉。
“王爷,您老可真有钱,一百万两!我刚看地契,隔壁老王家的宅子才两万两,这一百万两都够买多少宅子了。”现在她眼前飘的全都是白花花的票子,满当当的铺子,然后又生了一堆白花花的票子,还有她渴望已久的自由,游遍名山大川的愿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这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啊。
燕王看着笑弯了的月牙,唇角不自觉的也跟着扬起来。
“喜欢吗?”声音低沉浓醇,如陈年的浓香酒,让人沉醉。
“那当然,哪有不喜欢钱的?”明净的月眸看向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乌黑眼眸像幽远的深潭,让人忍不住想看的更清晰一些。
相对的四目在湿热昏暗室内发酵着暧昧,燕王体内奔腾的热浪叫嚣着,催促着他一点点向她靠近。
他的手抚上她的脖颈,摸索着上面的淤青,“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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