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看,是这一位吗?”
王川其实在看到画像的时候就怂了一下的,作为一个从小在军区大院里下长大,后来大学时就读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压根就是一个思想上背景上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面对这张画像,更多的是畏惧感和用自己有限的知识面和价值观寻求解答。
“确实是她……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哪怕是我说出来她的样子,你也不可能百分百画出来……你认识她?”
我心想我岂止是认识,算是半个同事,她现在还想着拿我的血去做实验把你强行唤醒呢orz。
“老师很抱歉,以下这些话可能你听到了会以为我疯了……”
几分钟过后,我总算是跟他说明白了前因后果。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其实、其实……我自己并不愿意啊……”
王川抱着脑袋,无声地抽动着。我掏出纸巾递给了他。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件事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他。
“好吧我总结下。”王川冷静下来后说道。“就是你有一种血,可以帮孟婆制药,让我想起前尘往事,但是这种血太过稀有太过危险,你不肯给她,就是担心她会利用这种血作出不利的事情。然而你不给她,孟婆又会到你的师门里讨要,但鉴于你师父之前得罪过她,你担心她会在师门里曲解你……”
“停住,后半句是你自己的个人想法。”
“好,那是我的个人想法。所以你现在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所以你才找到我,请我帮你解决。”
“是是是,老师英明。”
“我还说你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呢。”
“不过话说回来老师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我挠挠头问道。
“其实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感谢你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师父当年一剂药把我医好,我估计现在我还躺在医院里头等死呢。”
据我看过王川的部分资料所知,王川从小就在他小姨的军区大院里长大。小姨呢嫁给了一个军人,因为过去的一些病痛导致了膝下没有子嗣,这个姨夫呢,人就是很正直的那种,也不愿意和小姨分开,刚好王川的的父母出车祸离世了,办完丧礼以后,小姨一家就收养了王川。养父母对王川很好,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育。王川从小就很会感激,成年后不仅自己赚钱交学费,还不用家里出生活费。而且当年王川得病的时候,养父母带着他四处看病都医不好,就差等死的时候,我师父医好了他,弥补了他对养父母的愧疚感,可是他这辈子都还不上我师父的恩情,而今想来他居然接受了与自己世界观完成两码子的事情,我只能妄自猜测他是想在我身上还我师父的恩情。
我想,大约是童年的幸与不幸让他懂得感恩吧。不得不说王川真是个好人呢。
“老师你相信这件事能够解决吗?”吃过晚饭后,我们走出饭店的时候我问道。
“我相信可以啊,天无绝人之路嘛,陆敏生同学。”王川抚摸着我的脑袋,“但是,老师也要跟你说一件事。”
“啥事。”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有这样子的血,想觊觎的人肯定不少。你跟老师说说也就罢了,老师不懂你的世界,也不混你的圈子,说过了就过了,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如果有一天,有心的人听了去,岂不是会惹出比今天更大的事情来?”
我点点头,王川说的不无道理。神血、烛龙、火精,这些东西都是正修之人以及魔道之人都会觊觎的,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人一旦被贪欲控制,无论正邪都会变得很可怕。
“老师也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也希望你能够把持自己,我相信这些话你的师父也有告诉过你,我也就多操心一句。老师打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见过有人失意有人得志的时候,真的,要万般小心才是。”
我很老实地点头。
老师的心肠还是很热啊,这是这样的热心肠……嗯?
望着王川走的越开越远的身影,在夜色下我隐隐地看到王川身上淡淡地缠着一股子烟雾,居然让我产生了一种“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不安感?
呸呸呸,不要滥用古诗词,这样的形容奇怪极了。
烛龙这个NPC大佬很合时宜地醒来出声解释了:“小丫头,知道什么是祸妖吗?”
“如果从文学角度来说,我就知道痒痒鼠的祸蛇。”
“痒痒鼠里白比丘尼体内的祸蛇是因为男人的不可描述的液体与不可衰败的身体无法融合,才产生了祸蛇。这和你老师身上的祸妖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么说?”
“思念。孟婆的男人在那一世因为思念妻子,这种情感伴随着他的死亡,而孟婆的哭崩长城,这种强烈的能量导致了这种情感伴随着男人每一世。可是每一世的男人都是不一样的,与这份强烈的思念无法相容,就产生了祸妖。不一样的人,是不能去承载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思念。”
“那么,老师更加不应该去想起关于孟婆的事情咯?”
“没错,不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去承受?这只会惹出更大的灾祸来,即没那么大个屁股别用这么大的马桶。”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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