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孟婆的事情,我压根是不会去找王川王老师的。说真的王老师那种崇尚科学主义的人,认为科学至上玄学无用的那种人,经常在那里叨叨着。在这里我并非在批评,而是觉得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王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经常私下里给成绩不好的学生补习,不要钱,还要讲的很细致。总之他就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王老师经常是孤家寡人一个,还要经常生病。我师父略懂一些歧黄之术——这些略懂的歧黄之术我学的也是不咋地——后来王老师的亲戚看不过去了,估计是以前找过我师父看事很有成效,就逼他过来找我师父看病(真的是看病)。我师父怜他父母双亡又是我的老师,人品不差就是倒霉,也尽心尽力给他看病。事后王老师的身子确实也是好些了,但是我师父说:“你这个老师,命不会长到哪里去,他的姻缘还在冥土,姻缘不结,命数也不会长。”
我心想老师你也太炫酷了吧,鬼妻与病书生这种题材在X江、X点上有很高的人气的啊。打住打住,这种话题不宜说下去。
师父走的时候王老师还送过白金过来,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就一直没有再见到他了。
老师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宿舍里,都是旧式的楼房。王川的生活方式也很简单,基本就是医院、学校、宿舍,偶尔才到亲戚家吃饭,要在路上堵他简单极了。况且现在他教的高二还没有放假,找到王川也是容易。
学校星期五是没有夜班的,就是为了能够让住宿的学生能够早点回家。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我已经在学校门口等他了。
师父走后我开始学会了抽烟管,但很少抽,因为对身体不好。但孟婆给我出了个那么大的难题,导致我烟瘾就上来了——我这是太过紧张了,我不想拖累老师,但这个问题不除,总不能拱手把血让出去吧?
“咦?这不是陆敏生吗?好久不见了啊!这些日子怎么没有你的消息?同学会你也不来参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
王川照例是问了我一大堆话,我哭笑不得,压根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
“还好啦,师父走的时候太突然了,那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同学会什么的就没有去,我一个人苦着脸大家玩的也不尽兴。”
王川拍拍我的肩。
“老师知道你和你师父感情深厚,老师能够体会你的感受,老师也是没有亲生父母的孩子……”
我觉得我还是及时打断他的话,避免说起来都勾起伤心事了。
“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吃饭的。”
高中附近其实有很多大排档的,就是吵,最后我还是决定请他吃粤菜。
王川似乎受到了惊吓。“姑娘,你干了什么事,这家粤菜挺贵的,你哪来的钱?”
“没有,给地府打工换的钱,正规渠道。”
“呸,那不就是冥币嘛。”
“可是可以兑换成人X币啊。”
“我发现你变得挺有意思的嘛,以前不见你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我不在你面前说而已。说吧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还是按照你师父说的那样,该干嘛就干嘛。”
王川看起来脸色很不错的样子,可实际上看的出来,他的脸上慢慢泛起了死相,即是他快要死了。
“……不过就是最近老是在做梦,总有一个女人在哭,哭的很伤心的样子,有时候还梦见她抱着一副枯骨在哭,当真是吓死人了。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我要不要吃点安眠药?还是继续吃你师父以前给我开的药……”
“老师冒昧一下。”我及时伸出手过去,及时打断他的发言,“请摘下你的眼镜。让我看下你的眼白。”
其实我并不是想看他的眼白而是想看他的全貌,是不是真的呈现出死相,结果确实如此。
在他带上眼镜的时候,我说道:“药物是没用的。就问你,你是不是觉得那副枯骨是你的?”
“是。”
“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头发,一脸的御姐样。”我稍微形容了一下孟婆的样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你就是心理问题啊老师。要不要去看下心理医生试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是很苦涩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一个无神论者说出实情,说出来肯定会被打死吧?
“不不不,这些个梦,其实从小就有了。心理医生我也有去看过,也都没有找出任何原因,也只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小时候哪会想那些啊?”
“如果你确实有想过呢?”
“没……”
“我是说,如果你是,几辈子都在想这个女人,那你晚上梦见她也不奇怪啊。”
“我发现你变得特别有意思了啊陆同学。你以前可不会开玩笑。”
确实,我读中学的时候不太爱说话,主要是学习压力大,修炼的压力也很大,根本就没心思跟人聊天什么的,更何况是开玩笑,至于人际方面嘛真的也就一般般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闷声不吭然后突然耍你一把思想和行为奇奇怪怪的女汉子。于是我觉得没必要跟王老师开玩笑,拿出事先画好的孟婆的画像。【其实我和孟婆有过自拍,只是普通人只能看到我,未必看得到孟婆,所以照片是没有意义的。以防万一我事先画好了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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