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日,程棔并未把印桃的事放在心上,只专心的跟着冯氏学些调脂抹粉,或许是因为周遭事物的变化,从前在微生山庄的她并不喜欢这些,可如今却上心的很。

冯氏细细的研磨着研桕里的珍珠末,随口问道:“你可知什么才是妇容?”

程棔没有半刻犹豫道:“女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之一。”

“我是问妇容之意。”

“盥浣尘秽,服饰鲜絜,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程棔自以为回答的很好,得意一笑。

不料,冯氏笑着摇摇头,道:“不然,妇容指的不仅是衣饰,妆容整洁,更有端正持重之意,妇容无需颜色鲜丽,要的是温婉娴静,知礼守矩。”

“既如此,四德还不都是一个意思?”

“形异而神同。”冯氏眯眼笑道,“妇德讲究的是,守贞节,知廉耻,不争口舌之利,择言辞是为妇言,持家稳重,处事周全,不好戏笑为妇功。这些讲的都是细处,归根就是三个字,忍,稳,洁。”

程棔微微皱眉,还未开口,就被映月强了先:“这样活好不憋屈!”程棔虽未表态,眼神中流露出赞同。

冯氏并不恼,长叹一声道:“这三个字是一剂保命良药啊。”说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转身离去,如同一棵苍老的槐树,一棵见证过世事变迁,被四季的的风,雨,霜,雪洗礼过,抹平了棱角,带走了虬枝绿叶,只留下老态龙钟的躯干的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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