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苏诀走后,皋兰院便冷清了下来。除了那些安静得如同石像的看守,就只有阿涂一个人前前后后忙活着。
一日,又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阿涂,虽说病中吃得清淡些没错,可每日都是这样的菜色,会不会有些太单调了。”
白微瑕蹙眉看着桌上的青菜,苏诀送来的药太苦,她每每喝完都会干呕,就想着吃饭时候,改善一下伙食,好歹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
不曾想,一连三天,都是青菜加白米饭。
“小姐,你多少还是吃点儿吧,这几日西苑送来的食材就只有这些。虽然太子府已经解禁,可咱这皋兰院还有各种侍卫看守,咱们自己的银子也花不出去。”
阿涂一脸“我也不想这样”的无奈表情。
白微瑕问道:“西苑现在管事儿的是谁?”
“是宋侧妃。”
“东西是谁送来的?”
“是膳房管事的孙嬷嬷。”
白微瑕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不过她之前那个状态也确实没有管事儿的能耐。西苑的大小事务一直都是宋嫣在打理。
这些日子,宋嫣因为那日主动寻她去婚宴的事儿被太子责难,心里正窝火。而她恰好被太子禁足。白微瑕不得宠是东宫里人尽皆知的事儿,那孙嬷嬷想必是想来个痛打落水狗,好讨主人家的欢心。
自从那日从梦魇中醒来,白微瑕过去的记忆,她已经基本都了解清楚了。
本来重生不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这东宫水太深,给不了她安静舒心的日子,那就只好斗上一斗。
绮月阁失火绝对有蹊跷;白微瑕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婚宴那日被她误饮的酒水跟九生花失窃必然有关联……
这桩桩件件,若是不一一查明,他日定成祸事。倘若她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又何谈生活?
攘外必先安内,也是时候,立个规矩,让西苑那些墙头草们看看正确的风向了。
白微瑕勾起嘴角,来了主意。
“阿涂,把这饭菜撤了,不许扔,找个暖和的地方放着。”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阿涂不明所以。
白微瑕打算卖个关子,就没解释:“放好就是了,等明日孙嬷嬷再来,知会我一声,我亲自见她。”
“是。”
白微瑕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问:“对了,咱们现在还有多少现银?”
“……不到五十两。”阿涂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实话。以前的白微瑕不在乎这些,她也就没说过。
“这么少?”白微瑕听了有些惊讶,太子妃的月俸被克扣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清楚记着,白微瑕安平郡主的分位并没撤销,那郡主的俸禄应该不低啊!
“小姐,你在东宫的月银,大部分都被西苑账房的那群人扣下了,至于郡主俸银,一向直接拨给了安平军的张统领。”
张统领?
白微瑕思索了好一阵儿,也没在记忆中想起这个人。不过,安平军倒是被记了起来。
安平军是安平郡主的亲兵,不多不少两千人。用她的月俸养着,也是合乎情理的。只不过,这帮人闲了四年,也是时候干些活儿,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阿涂,我可有什么贴身之物是能证明安平郡主身份的?”
阿涂想了想说:“当年小姐受封的时候,皇上曾赐下一柄白玉匕首。小姐现在要看看吗?”
“好。”
白微瑕点头,将茶饮下。今夜要好好休息,明日,会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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