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她的感觉如此清晰,可自己却如浮萍一般陷入黑暗的漩涡中,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脑子里的两种意识不断碰撞,最后似乎有了融合的趋势,那些真正属于白微瑕的记忆开始苏醒……

喧闹的街头,人来人往,一个六岁的女孩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口中小声喊着:“娘亲,你在哪儿?”却无人回应。

她站了好久好久,最后晕倒在地上,被青楼老鸨带走了。之后她再也没见过她的娘亲,而是在青楼里当个不起眼的小杂役。

“你这丫头手脚忒不干净,我说这几日屋里怎么少了那么多碎银子,原来是你偷的。”美艳的花魁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姑娘惊慌失措地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花魁的钱袋为何会在她身上。

“还敢狡辩,来人,把她关进柴房,给我好好教训她!”

女孩被人丢进一间破旧的柴房,一个肥胖的大汉手里拿着鞭子挡在她面前,门紧紧锁着,任她如何哭喊,都无人回应。

在鞭子将要落下来的那一刻,门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闯进了她的视线。

“东西是我偷的,你们别打她了。”

“又是你这个小崽子!”那个胖男人对他怒目而视,一边挥鞭抽打,一边骂着脏话。

她在旁边一直红着眼眶,待众人散去,少年忍着疼替她拭去眼泪。轻声说:“别害怕,你安全了。”

那件事儿让她与少年熟络起来,少年还为了带她出青楼,当掉了身上最值钱的玉佩。

之后,他们在酒楼里做帮工,过了好一段辛苦日子。

有一次,在收盘子的时候被客人责骂,她不慎摔倒,眉尾处便留了疤。

少年给她上药的时候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晚……”

她声音太小,又带着啜泣,少年没有听见。以为她也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微瑕,好不好?”

小姑娘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可她却是喜欢那个少年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后来少年被人强行带走了,听说他家身份显贵,而她与他却不配。

再后来,她被兄长接回家,大病一场,把少年的音容相貌忘的一干二净,却始终记得他起的这个名字。

从那以后,她便叫白微瑕。

梨花满枝头的初春时节,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动柳枝,袅袅炊烟摇摇晃晃爬上半空。

十六岁的白微瑕从战场负伤归来,躲开了林钺为她安排的亲事,特意来到这僻静的村落散心。

散学回来的稚子在浅浅草地上放纸鸢,许是风大的缘故,纸鸢断线飞走。

她顺着纸鸢飞走的方向去寻找,却无所获。在打算离开之时被人叫住。

“这纸鸢,可是姑娘的?”

她闻声回头,眼前人,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子,当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年给她取名字的少年,长大后,也应该是这副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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