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青喜欢吃荤,喜欢甜食,这是胡安安与他吃了几次饭后得出来的结论。
一个相处了几年还不知道枕边人口味的人,马氏有多不上心,可见一斑。她的情是假的,爱也是假的。
所以,胡安安不后悔帮了女鬼。
“明天我就回去了,你是要等到金线蛊成了再走么?话说,你的蛊炼了没有?”她看着沈昀青捧着龙须酥欢快地嚼着,忽而想起熊吉来。离开小妖们多日,她还真想他们了。
“你明日就走?不等花神节结束了再说?”沈昀青睨眼,嘴巴吧唧吧唧咬的欢实。
“不了,也没啥好看的。况且我离开多日,还不知食铺如何,是要回去了。”她摇头,看看龙须酥。心想,这么甜的东西也不知这家伙怎么吃下这么多的,她尝了一个就腻了。
“那我跟你一道走。”他答。
“那金线蛊怎么办?”她蹙眉,说好要过小天狗的。
“没事,有大师姐呢,她出去就是为了找地方炼蛊。”沈昀青眼也不眨地撒谎,一句话就决定了岚凤又要奔波劳碌的命运。
有道是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话放在沈昀青这,那就是小师弟有事,师兄师姐们服其劳。丫还理所当然的,不觉有任何亏心。
没办法,这是师傅首肯的,站背后举双手赞成,附带摇旗呐喊。
谁让沈昀青被带上山的时候,别说满月了,满天都没到。做师傅的只负责课业,哪里会管他吃喝拉撒,直接丢给门下一众弟子照顾的。
一群弟子,不管大小、男女直接傻眼了。都是一群光棍,连另一半都没有找到,直接升级为奶爸奶妈,可不得痴呆了去。
然而师傅有命,再郁闷也得捏着鼻子认下,伺候这小祖宗拉屎拉尿。
现代人养孩子怎么样?那是一个宝,七八个人一起伺候着!
沈昀青待遇更好,十七个师兄师姐轮流着小心翼翼伺候。父母养孩子,还能教训几句,口头不行上拳脚。师兄带师弟,至多口里训斥几句,还不能太凶,万一把人弄哭了,边上一群人瞪眼睛。
打?
怕是刚举起板子,还没落下自己先挨其他人一顿揍——这么软萌的生物,哪能这么粗暴对待!
就算师兄师姐们不拦,还有师傅在旁边虎视眈眈。板子落下,挨打的那个还不定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沈昀青!
这家伙没有长歪变身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可不是他本质纯良——为叫他做个正直的人,天天向上,岚凤一群人可是挖空了心思各种办法哄着引他走正确道路。
其他人怎么办的,都捂紧了不说,岚凤也不知。反正她是拿着食物,像拿胡萝卜吊驴那样,叫沈昀青望着美食流着口水,乖乖选择她认为对的决定。
结果是可喜的,沈昀青成材了,而且品性不坏。唯一的后遗症是,这家伙习惯了骑在同门师姐师兄的脖子上,命令起人来比师傅还顺手。
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能怎么办!
接到沈昀青信息的岚凤含着眼泪泡,大半夜的坐着鬼轿急行,从漠北横跨到中原来。
胡安安下楼的时候,她正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
脚步略顿,胡安安迟疑了下走过去问,“她这怎么了?”
“没事,就是饿了。”答的是沈昀青,脸不红气不喘。
岚凤憋屈,怒——别说的她跟个吃货一样,她又不是他!
暗搓搓瞪眼,面上还得乖乖附和,“赶了一夜的路,确实饿了。”
“既然这样,吾去去就来。”胡安安很好说话,毕竟有求于人不是,又借了厨房伺弄。
吃完早膳就要赶路,汤汤水水难免会要如厕。时下卫生系统没有那么完善,可说遍地是公厕,亦或无茅房。
胡安安打算做些瓷实的填肚,还需做些路菜。
锅盔,是个不错的选择。
人常说,“乾县有三宝,锅盔、挂面、豆腐脑。”
汝州的锅盔是深受大众喜爱的面食,为陕西八大怪之一。人称“睁眼锅盔像锅盖”,即象头盔状,顾名思义。
锅盔的特点是用油和面,文火炕制,中空、外酥、里起层、边厚、吸汁,不漏汤。
其制作时间可追溯到商周时期,相传周文王伐纣时,锅盔就被用做兵士的军粮。在陕西西府一带,至今还有一个锅盔品种叫“文王锅盔”。
到了秦代锅盔更是被发扬光大、普及推广。
据说锅盔最初不叫锅盔,因其外形酷似树墩的横截面,因而被叫做墩饼。当时秦军行军时士兵配发的墩饼,一个都有五六斤重,一个墩饼的直径大约在五十至六十厘米左右,厚度也都在十五厘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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