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绾偏袒南辞的说辞,未归伤心道:“娘子,娘子怎可为了这野蛮人说自家相公,相公我,好生伤心啊。”

说着芊芊素手一指上仰扣住脸面一面,真有一种美人半掩面遮容颜。委屈的眉眼,当真是伤心透了,要落泪。

云绾嘴角一抽,明知他是装的心里也有些膈应,美人过分美艳,便是无理取闹也是对的,谁让人家有惊鸿之姿呢。

载了,载了。

她能怎么办,能如何,她也很绝望,也很无奈啊。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大爷你……呸,不是。好了,言归正传,未归你方才为何要说南辞眼瞎?”

未大爷修长手指一探,指了指前方亮了不少的灯笼,道:“一条街,三十五户人家,客栈,饭馆居多。人流不少,打尖为次,住宿寥寥无几,多半是当地人开,闲空。”

一番话说的句句有头有尾,云绾与南辞静静听着,默契的对视一眼,不敢置信一同道:“你怎么知道?”

未归收回手指,傲娇道:“本君视力莫说一里之内,就算是两里开外也的清清楚楚。这点事,哎,不对。”

他琉璃的眸在二人中间转了一圈,忽然从马背上利落的下来,将尚还在马上坐着的云绾护在身后。一手挡住不安分乱动的马儿,厉声道:“谁允许你这人和我家娘子一同说话的,好大的胆子,本君还在这里你便明目张胆勾引我家娘子,若是哪一天本君不在了,你这人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踩到本君脸上不可。”

云绾:“……”

“……那个,别误会。”南辞虽对未归一番无理取闹甚觉恼怒,冷静下后便将此举动归为男子吃醋心仪女子的幼稚表现便是,如此一来,他这气也便消了大半,努力克制暴动,让自己和颜悦色解释道:“我对你家娘子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普通朋友。阁下,阁下你别再误会了。”

未归冷冷哼了两声,却是将身后的云绾护的更紧了。

大风一阵过,云绾风中凌乱中,揪住未归墨发没好气道:“你给我适可而止哈,人家说了对我无意,有心之人,你非说人家对我有心思。你这人的脸不要,我的还要嘞。”

未归“嗷嗷”两声,状似挣扎两下,脸一变,很没节操的顺着云绾力道半个身子躺在马腹上,身子一斜,妖治暗红的彼岸花袍子便挨了上去,头也不老实的触碰云绾细长的小腿,厚脸皮笑道:“娘子,娘子,为夫这不是担心这人对你起不轨之心吗,我家娘子太过漂亮,为夫恨不得一个人将娘子你藏起来,这样娘子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人。奈何啊,奈何啊,娘子喜动,为夫这也只是想想,不敢动。”

“……你废话真多。”移了马身,云绾不怎么自然说了句:“算了,看你俩都不靠谱,我还是自己去探路吧。”

进了辩城,便是一条幽幽碎石路,马蹄踏到上面隐约声音不小,远比人踩到上面要响亮的多。周围人渐渐散了去,个个行色匆匆,低着头也未话,手里提着篮子装的倒是极满,不过被一层布盖着看不清,突起的倒是极高,几个已触碰到了妇人的胳膊。

随意停了一处客栈前,未归扶着云绾从马上下来。落地,云绾不由得多踩了两下,“噔噔”够响,她试着向前走了两步,又是两脚,这次力道比方才大了些,果不其然发出的声音也是同比。

她奇道:“这石块,好生奇怪。”

“我试试。”南辞学着云绾模样蹦哒两下,声音如样,脚底声要比云绾要沉个几分。云绾偏可以说是轻盈,南辞就可归为沉重。

方才受了一股子窝囊气的大爷见南辞想觑,知晓是不懂。哪里会放过这等可嘲讽南辞的机会,立马搂住云绾,讽讽道:“傻了吧,不懂了吧。要不要本君告诉你,这路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一副施舍的气头,南辞看了便不舒服,收了脚,正了身子,道:“不必,在下虽不及阁下那般神通广大,嘴尚有心爱在下可以问。”

客栈老板是个年轻人,一身利落素净的袍子将削瘦的身子裹的笔直。真正是晚上,客栈有些热闹,聚了不少的客人,进门便是筷子互相碰撞的声音传入耳。

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波动桌上一尺长的算盘。一旁是一束百合花,夜里已合了花瓣,凝成一个花苞裹着。

南辞探了眼,小二正在忙活二楼,也无暇顾及几人。他敲了下桌子道:“老板,老板?”

年轻老板神情仿佛半梦半醒,头也未抬,只掀了下眼皮,有气无力道:“打烊了,今儿不做生意了。”

云绾回头看了眼满屋子的客人二楼还有嬉戏打闹声传来,哪里有一点要关门的意思。

“老板,你不会是没睡醒吧?”

年轻老板竖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也不看几人,便赶:“你才睡着了呢,说了不做不做,这些人怎的那么多废话。小二呢,小二,给我过来,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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