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站着,方才又看到她却掉头便走,如此不正是等她过去吗。
云绾抬脚小步走了过去,在离萧常三米之处停下,微微行了礼,道:“挽袖见过萧将军。”
萧常转身,看了云绾一会儿,道:“冲萧某行礼,挽袖太过见外了。”
云绾淡淡一笑,道:“现在比不得从前,总归挽袖现在是戴罪之身,大圆国罪臣,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免去了好。”
话出,莫说萧常微微吃惊,云绾也是一愣。
这含了怨气的话,并非是她本意,那便是……
微颦眉头,南辞一将士便可看出她与之前挽袖不同,与挽袖生前较好的萧将军难不得也看出不一样之处。介时……
萧常的沉默,证明云绾只是想多了。他一武将,素来直肠子惯了,哪里会想这么多,只当云绾蒙受了这些不公平的事,有些委屈罢了。便道:“知道挽袖你怨皇上,但为臣,挽袖你便要懂一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可况只是背了个黑锅,还未到生死两方的地步。挽袖你也别怨。”
原来是这般所想,并非是怀疑她的身份。云绾看着一脸正经的萧常,松了口气,笑容也明媚了几分,道:“萧将军多想了,这点挽袖自然知道。所以即便被全京城人咒骂,家中被封,挽袖什么都未说。”
“只是……”她话锋一转,抬了细长的手指指了下四周,道:“萧将军可别说下了早朝不回军营,让我们大家好等了一阵子,便是在等我来宫里,随后装作没看见挽袖,径直离开,将挽袖引来这处。”
萧常干干一笑,道:“挽袖说笑了。”
顿了下,他看了眼云绾,欲言又止。云绾自看出他的犹豫不决,也不急,便有一声没一声听着阁楼里传来声声《规法》之章。
隐约听得一句夫子所言“道为礼,行正直,无畏惧,方始终。”这是《规法》五卷十页中一则。依着挽袖记忆所看这便是新来“书院”弟子都要背会加之悟透的古卷。
道理多数便是教育人行正直之话,端正所来年轻少年心态,少言多听,与其说不如做。
云绾轻轻掀开纸窗一角,看了眼里面端正学磕的弟子,笑道:“如今听着这些晚辈读《规法》,听着熟悉,却也想不起来了。倒是有点时隔境迁了。”
萧常抿了抿唇,道:“过了多年了,挽袖你……”
“淮阳没了。”云绾淡淡看,明眸直直定在他脸上:“萧将军可知,若是当时正阳不欺骗于我,莫说淮阳,我也定会死在北疆。”
一脚踹开阁楼禁闭的房门,上好的檀香木制门顷刻从两边落下,跌在地上,荡起一层浓尘。惊的里面正温书学习的夫子连着弟子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瑟缩着身子一时全都向云绾望去。
萧常还未从云绾言语中回神,便被云绾所做一切惊到,:“挽袖你这是做什么?”
云绾冷冷道:“当年皇上逼我前去北国和亲,小侯爷就是这样做的。”
收回脚,道:“现在,我不过去还给他们而已。”
“荒唐。”夫子抖着腿从屋里走出来,被云绾气的不轻白发胡子乱颤,看着云绾眼里好似孕育了一团火,指着斥责道:“都尉大人这般泼野,皇上若是知道……”
“夫子尽管去。”云绾道:“我挽袖还会怕过。”
绕过两扇倒地的大门,夫子瞪着神态自若的云绾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萧常无奈道:“挽袖,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云绾冷道:“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们在做什么。什么是都瞒着我,不与我说,到底是五年未见,关系疏远了些许。我挽袖拿你们当长辈,亲人,挚友。可你们呢,扪心自问,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事,真真假假,虚幻与否,可向我吐出一字真言?”
说罢,衣袖一甩,道:“军营里众多将士还在等将军回去,将军您且快些回去吧,好让南辞几人省心。”
云绾走的很坚决,萧常小声说了句“别。”也未听到,便那样猖狂,肆无忌惮的踹破了“书院”的门槛离去。
夫子余气未消,道:“萧将军,她再怎么猖狂那也是从前了,镇国将军不可管教。她已不是镇国将军,而成了都尉。萧将军你也不问问她,这般,这般若是被皇上看到了应该如何是好,让老夫的面子往哪搁儿。”
“夫子莫气,挽袖她……委屈太多了。”萧常陪着不是道:“待萧某回到军营定会好好说挽袖一番。这门夫子不必担心,等会萧某会安排人来重新装好,保证模样一样。还请夫子莫要将此事说出,挽袖现在是戴罪之身,若再因这被人诟病,这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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