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点头,道:“这些花只是以往残留土里的种子,如今初春过去不久,万物复苏之际。花种便又重新长了,因地方偏僻,将士从早到晚忙碌不停处理琐事,约摸未有人在意,只是……”

“好巧不巧的被都尉看了个正着。”南辞看了眼帐篷里探石的云绾,眸又沉了几分,道:“这么多人都未看到,都尉又怎这么巧看个正着,九三,我担心都尉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九三颦紧了眉头,道:“不太可能,都尉毕竟已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都尉何等聪敏一人。这次明着便十有八九死掉,结果却平安无事的回来。九三,莫说我,连你约摸也不信这其中定有缘由。”

顿了下,南辞眯了眼道:“你难道没发现都尉这次回来性情大变吗?”

九三愣了下,立刻明白过来南辞话外之意,恍然道:“却有不同,从前将军若是见到我们几个,萧将军还不在,她定是要拉着我俩逃出去喝酒去了,哪里会好端端在这待着等将军回来。”

南辞不说,九三未想,如今提起憋了半天莫名之感仿佛被人戳破了头,顿时一明朗。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道:“你是说……”

“嘘。”南辞禁声告知,瞥了眼云绾,意思不言而喻:“此事只是怀疑,待我进一步确认,有了更多证据证明此事,再告诉将军。”

云绾看了会儿布军用的岩石,平淡无奇,又因常年画上不同图案,放于沙土之中,而变得周身坚硬无比外略有些光滑,光是看着便已可微微反光。

她素来听力不错,即便隔的有些距离隐约也可听到屋外南辞与九三对话。

南辞也怕云绾听到,便和九三断了话语。云绾眼里寒气微闪,她猜的不错,这个南辞才是真正的幕后高手,方才他便隐隐觉得这人身上那股痞子气怪异至极。真真假假,做戏于否,有时并不需要真凭实据,凭感觉便可。

果不其然,试问她一镇国大将军贬为都尉,落魄于此,正常将士又怎会明目张胆在她面前违反军规,打闹一片,弄乱整个帐篷。别说这人从前与挽袖关系较好不介意小事才这般失了礼仪,五年未见,再深的情意也淡了。再者挽袖记忆里与这位南辞并未有过太多交集,可以说是身份上说过几句话,若不然初来这处她也不会问了句南辞名字之话。

淡淡收回目光,云绾轻轻一笑,冲二人道:“南辞,九三,萧将军还未回来,我去宫里看看吧。”

南辞笑着应下,道:“好,有劳都尉了。”

转身立刻沉了笑意,对九三道:“万事小心,无论都尉怎么引诱,那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出。”

九三点点头,也察觉此事背后不一,沉声道:“记得了,你去调查一事可要谨慎,万一是真第一时间定要通知我……”

云绾缓着步子掀开帘子走到二人跟前,笑着道:“我去宫里问问萧将军今儿去哪儿了。午饭时间也快到了,将士应该都饿了,你们且吃着不用等我了。”

南辞敛了几分沉重,转身一脸轻松,嬉皮笑脸的道:“那多不好啊,初来一天便让都尉劳烦跑到宫里,午饭没事,我们且等着都尉同将军回来,大老爷们的饿上一段时间没问题。”

捏了下腰间帕子,云绾道:“也好,我去去就回,尽快回来。”

南辞嬉嬉笑笑一阵儿,与云绾推脱一番,这才放云绾出了帐营。

皇宫里,下了早朝后的萧常被纸临叫到了君书归书房,说是探讨北水难民一事。

威严无比的龙椅上,君莫笑端坐,道:“萧将军,北水一事闹的越发凶了,洪水只长不退,难民一天与日俱增,数量隐约有过千的趋势,那块儿几乎是成了难民区,对此,萧将军有何办法?”

萧常跪在地上,恭敬回道:“洪水乃是天灾,天将难事,无法阻挡。臣以为,放下之际便是寻得一位有才有谋略的能任贤齐前去北水,修建堤坝,阻挡洪水继续涌进。”

好好的公事公办,萧常心里满满的都是疑惑,方才早朝下后他便要离开去军营,半路谁知被皇上的贴身公公拦住速率,说是皇上找他商讨北水一事。

国事处了出兵打仗外,朝廷里其他一切之事都归文官所管,万不得轮的上自己添话语几句。如今皇上突然召他前来共商讨北水难民一事,他也不傻隐约也可察觉此事非同小可。

君莫笑道:“这样,萧将军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萧常想了会儿,磕了个头道:“回皇上的话,未有。”

君莫笑闻言却是笑了,道:“谁说没有,萧将军自己不正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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