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半晌,季成风就这样被带走了,手铐脚镣狼狈不堪,他的背影孤独挺直没有一丝屈服,普玉半撑着身子凝望一切,有些失望,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别遥如天涯。

陈氏跪倒在地哭的抬不起头来,她哪是身强体壮府兵的对手,她的骄傲和尊严全数放下,爬着追到了门口的台阶,膝盖磨出血,也毫不在意。

季老夫人怔在原地,全身颤抖,眼睛微红,只是片刻光阴,似老了十岁:“你们还愣在哪里做什么?快通知太师爷,府中出大事了,天大的事!赶快回到府中!”她大声的嘶吼着,怒视一切。

刚刚趾高气昂的季凌霄吓得趴到家丁后面,瑟瑟发抖,他大概还未从酒中醒来以为官府的人是来抓他的。

季雨堂躲在一边注视园中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他等这一刻太久了,他抑制不住内心喷薄而出的喜悦,从小到大府里的所有人都偏宠季成风,从来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的他得到三皇子的垂爱,身后还有平阳公主的庇护,季成风这颗眼中钉彻底拔掉,终于到了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整个园中突然安静的令人窒息,只有陈氏的抽泣声格外明显。

“至于这个魔障……”她持着拐杖面对普玉:“丢出去乱棍打死!我绝不容这样的女**害了季家。”收到命令几个家丁飞速用门板抬着她,向季府的大门口走去,普玉也不挣扎,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血雨腥风的博弈。

季府真正的威胁已经走了,若不是一群府兵闯进来,恐怕季府也会遭遇一场灭顶之灾。

季府所有人像送瘟神一般目送普玉离开,尤其是刘妈妈可算出了一口恶气,上窜下蹦张罗着抬普玉出门,还怕她逃跑,硬生生缠了几条铁链。

可他们不知道正是因为普玉在园中,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陈氏缓过神来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季老夫人面前:“母亲,咱们现在怎么办?我去求求平阳公主,她也许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放了成风……”

季老夫人一脸蔑色,十分厌烦的说道:“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哪有一点主母的样子,真叫老身失望,刚刚的架势你也看到了,哪是随便个人几句话能够摆平的?老身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刑狱司亲自上门的意思。”

“我…我”陈氏委屈又憋闷,精神恍惚,似要栽倒在地。

季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剩下陈氏一人:“作孽啊!作孽。”

季府家丁抬着普玉一路小跑,普玉躺在板子上倒也悠闲,出了季府的门,她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一处僻静的小巷,她像被倒垃圾一般扔在地上,还没好利索的伤口微微作痛,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

“呵,就你这样还想麻雀变凤凰?简直痴心妄想,除了肤白貌美有些勾引男人的本事,真不知道哪点好?一点也不洁身自好,一看就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你也别怨,别恨,这就是你的宿命,回去我们多给你烧几柱香,争取投胎做个好人。”几个人阴阳怪气,对普玉指指点点。

普玉媚然一笑,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干净,从容不迫的挣脱铁链站了起来,世间怎会有能困住她的东西?她的锁骨术可是练到了第八重,连拳头大的小洞都能钻进去。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把刚刚的话收回去,否则可别怪我心很手毒!”俊俏的面庞,要把人吃掉的语气,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眼前的人真的是得了失心疯?她只是一个人,面对的是一群家丁!

“你……你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跪在地上求我们饶恕?怎么站起来了?快点把她捆起来,我们一起上。”家丁语气颤抖,神情慌张,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涌起,眼前的女人带着浓浓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来,有人举着木棍,有人持着铁棒。渐渐把普玉围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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