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玉望向季老夫人,仔细观察她腕上圈着的佛珠和朴素的穿着,定不是与刘妈妈一伙故意找她麻烦,就还有申辩的机会。
“你这姑娘好大的胆子,无礼狡三分,太师府别的不说对饭菜的要求一向严格,府中的下人谁敢在饭菜中动手脚都是不想活了,好,看看到底是谁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阿黄带过来。”
一只摇头摆尾,神气扬扬的小黄狗跑了过来。
刘妈妈的表情更加慌张了,使劲攥着的衣角,满脸纠结。
小黄狗被牵到菜汤面前,地上的菜汤已经蒸发干,留下了一道油印子,它小心翼翼的舔食着,突然表情难过,挣脱了绳索,窜了出去。
此情此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刘妈妈急于申辩:“一个畜生能说明什么?多放点盐和调料什么的,厨师也掌握不好。”慌张的样子,闪烁的眼神,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本来所有人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并无法轻易下结论,刘妈妈等于不打自招了。
“刘妈妈,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季府没有规矩可言了?即便是再可恨的人,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整治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陈三娘难道连个奴婢都教不好。”季老夫人握着佛珠,嘴中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十分虔诚。
“不是,不能怪夫人,我是清白的,这样构陷老奴,老奴没法活了。”说着就朝门廊的立柱冲去,跌跌撞撞,速度倒是不快,还在看季老夫人的脸色。
“拦下她,快点拦住她。”季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丫鬟们扯住了她的衣角。
这场戏普玉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双手一挥打中了拉住刘妈妈的丫鬟的膝盖,腿一软排队倾倒,这下可没人拦她了。
这戏该怎么演?
已经快到立柱前了。
这时的刘妈妈身体就如纸片一样轻盈,一阵风的功夫,根本没人碰到她,瘫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普玉走了过去,好心好意扶起她来:“刘妈妈,请继续。”
“你这丫头原型毕露了,如此恶毒,真不知道长的是个什么心,太师府留你必成大患。”逮到机会呛了回去。
“我从来不同情弱者和看轻生命的人,况且……刘妈妈好像并不想死嘛。”普玉调笑着。
“谁说的。”刘妈妈彻底被激怒:“我今天就让你如愿以偿。”一个箭步向前冲去。
普玉狠狠的踩住了她的衣裙,谁知用力过猛,粗布亵衣漏了出来:“刘妈妈在这里要死要活,恐怕不妥,辱没了太师府的名声。”
刘妈妈楞在原地,这部戏没演好反而颜面尽失,这下在府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她赶忙护住自己的衣裙。
“你们有完没完,当我不存在,府中的风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肆。”季老夫人气的咳嗽起来。
“我本来今天是例行会见静慈师太的日子,西南院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被你们一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把这污眼的刘婆子拉下去,赏罚十大板。”刘妈妈不敢再言语什么,她已经觉察到季老夫人已在气头上。
“小姑娘你也别得意,太师府从来不养闲人,这饭菜可不是让你白糟蹋的,若想就在这里,就要接受去浣衣坊当差,明白吗?”
浣衣坊可不是个好地方,她从刘妈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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