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也在远远的注意着太子,此时见太子如此模样,也极为心痛,当下强忍着心情向众才子解释道:“此事并非太子之过,乃是小女子自己的意思。望众位勿要乱猜,而且太子为师师已经被禁足,师师只是一介清倌人,能得太子舍生相救已是莫大的情分,还望各位勿要胡乱议论。”

李师师的话已经有些重了,又说自己是清倌人也是想表明太子清白,相护之意聂尚也不禁为这个女子暗暗叫好。

一个当朝的太子能为一个青楼女子做到这个份上确实已经足够了,而且李师师还表明自己是清倌人,更是让众位才子觉得太子并非自己猜测的那样,一时也就停止了议论之声。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小厮,送来一些东西说是周邦彦要转交给李师师的。周邦彦聂尚也听说过,自己小时候他是大越当时的第一才子,只是后来听说不得重用,只是提举为大晟府的大乐司,负责大越的音律文字编撰。

李师师的贴身婢女被李真提取审问了,现在身边一时没有婢女可用,有和周邦彦相熟的才子接过东西,见是一首诗词,征得李师师同意后便大声的念了出来。

“蠢蠢黄金初脱后。暖日飞绵,取次黏窗牖。不见长条低拂酒。赠行应已输先手。

莺掷金梭飞不透。小榭危楼,处处添奇秀。何日隋堤萦马首。路长人倦空思旧。”

这首《恋蝶花》虽说聂尚对诗词无感,也能听出来是佳作了。只是奇怪为什么周邦彦不自己过来,却只差小厮送来诗词。

只听见太子冷笑两声,一副不屑的神色。聂尚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在嫉妒,以一国太子身份嫉妒一个臣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二人是情敌。不过看样子是太子当日胜出了,所以现在只是冷笑,并未发做。

“好词,好词啊。不愧是大越第一才子。”二楼包间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二楼包间都是被商人所预定的,楼下众才子一向看不起商人,觉得他们不学无术,心中只知道黄白之物。此时见商人中有人叫好,不禁都皱了皱眉头,向楼上看去。

只见楼上包间靠窗的位置探出一个身影,也是一袭白衣文士打扮,拿着个折扇,离的比较远聂尚也没看清长相。一时众才子有些迷惑,看起来也不像商人,为何会在二楼包间之中。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哪位老师门下?”一个才子出言问道。

“在下只是一介商贾,诸位不必在意,只是刚才听闻周邦彦之词,实在觉得是好,所以忍不住出声打扰,还望见谅。”

听闻对方自称商人,众才子不禁都摇了摇头,漏出不屑之意。也不再理会对方,三三两两的讨论起周邦彦的这首诗词。

此时有才子提议,趁着师师姑娘还未离开京都之时,大家为师师姑娘多写几首词,也好让她在燕京立足。

众人齐声说好,找出笔墨纸砚就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李师师也知道好词需意境,于是示意乐师奏乐,自己脱了裘袍,随着乐曲翩翩起舞起来。

刚来京都之时,李师师舞艺还很一般,见过当年苏蝶儿的舞艺之后才开始勤练,再加上李师师本来就身姿曼妙,此时舞艺虽说不能称得上京都第一,但一般清倌人也难和她相比。

“王公子赏银三千两。”一舞刚完,楼上包间里就响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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