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子们皆有些恼怒,刚有些意境就被这声音打断,而且还丝毫没有办法,对方一开口就三千两,而这边一众才子还没有一人写出词来。
李师师想起太子叮嘱之事,正不知该怎么跟众人提出,见有人赏银就微笑着对楼上说道:“多谢楼上王公子美意,不过还恕师师不能收。”
二楼缓缓下来两个人,一袭白衣,正是称赞周邦彦诗作的那个人,后面跟着一个素衣的小厮。
聂尚也在奇怪,这个王公子确实有点不识趣,明明是商人,非要在众才子品味周邦彦诗作之时出声,此时又在楼下才子们作诗之时提出赏银,明显是在给一众才子们添堵。于是也随着众人目光望去,一眼过去,不禁呆了。
只见那王公子一袭白衣,步态轻盈,生的俊美异常,手中折扇轻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聂尚自己本就十分英俊,但与他一比也黯然失色。此时聂尚不禁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儿。
楼下一众才子们也惊奇于这位王公子的俊美。
“不知师师姑娘为何不能收?”王公子开口问道。
是男声,聂尚竟微微有些失落的感觉。自嘲的笑笑了,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竟然有些渴望对方是女伴男装,此时对方开口,虽然口音有些中性,但看了一下说话时确实能看到喉结。是个男儿啊…..
“今日本就是师师做东宴请各位,以谢营救之恩。而且师师已经从良,去燕京也是为燕京城的小王爷的生意教习一些琴棋书画之事,所以就更不能收王公子的赏银了。”李师师这几句话不但给了各位文人才子们面子,也委婉的向众人表示自己已经从良。
不过又想到太子嘱咐的,尽量给燕京城做些宣传,想了想又说道:“虽然师师去了燕京就不再抛头露面,不过若是他日各位恩公有事路过燕京,莫要忘了师师,师师到时定会为给为接风洗尘。”
此时众才子听闻李师师已经从良,不禁有些遗憾,不过又转念一想李师师确实也过了最佳的年纪。在燕京清倌人李师师虽然名声很大,但年纪也是最大的,一般再红的清倌人到了李师师这个年纪也早就嫁做人妇了。
“哦,那本公子正好也要到燕京城一趟,不知可否邀得师师姑娘同行?师师一介女子,燕京城路途遥远,与我同行也好有个照应。”王公子对着李师师问道。
这话问的就有些暧昧了,李师师已经表明自己从良,这个王公子还要邀对方同行,而且还在众人面前提出,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太子刚想出声,聂尚拉了太子一把,站起来朗声说道:“不牢王公子费心,师师姑娘自然有人护送去燕京城。”
聂尚的突然出声,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不知兄台是?”王公子拱手问道。
“在下聂尚,正是师师姑娘以后的东家。”聂尚拱手还礼。
一众人不禁响起议论之声,李师师刚才说了是为燕京城的小王爷的生意教习琴棋书画之事,那此时自称东家的肯定就是燕京的小王爷了。
有熟悉大越朝堂的低声为众人解释燕云王聂家,聂从文本来为人低调,当年在京都之中平常人只知道当年一门战死三人的聂家,很少有人知道聂从文。不过灭辽之功实在是太大,被封为燕云王,民间这才流传出燕云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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