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做了,随后问了问蔡媛的事。

“你说倒也真怪,你昨天把那个扇子给她看后,她晚间居然叫惜春丫鬟把红色手链送回来了。”

张巧云说到这里,神神秘秘地小声道:“而且,香儿丫鬟回来跟我说,见到那贱人在屋子里头哭过的,眼眶都红了。”

“七姐,她既然示好,你就不能再骂贱人了,小心让她听见。”

“没事,只咱们姐弟私下里骂两声。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真是受了她多少欺负,唉。”

张林没有接口,转而道:“我后天就先回莘县了,余下两天要在大名府里把商铺地址选定,比较忙。”

“年节前还回来吗?”

十一月镖行开业的事,宋江和林冲家眷接过来的事,年尾清账的事加在一起,张林估计抽不出工夫了。

他摇摇头道:“镇龙井街上欧家杂铺的欧管事会替我打理大名府事情,年后正月十五我肯定过来一趟,陪姐你过上元节看花灯。”

“唉,好吧。那你自己多保重些身子,多吃些药膳,别老跟些女人瞎混,惹得年纪大了一身病,就跟他一样。”

他自然指的是梁中书了,张林尴尬一笑,不知怎么接话,总不能说自己长枪如龙,战无不胜吧。

不过这药膳他是一直吃着的,每天参片汤是必喝,身体倍儿棒,已经在白玉莲和唐玉仙等女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余下两天,他先使人帮唐玉仙办理了脱籍事情,当做她的面儿把契书撕掉,让她成为名义上的自由身。

其次是花了三千一百贯钱,叫欧管事在大名府的东湖边儿买下了一处三进出的宅院,作为唐玉仙居住之所。张林日后来大名府出差办事,也可以落脚休息。

再者,在大名府暗娼名伎最集中的临春街、花秀坊、古水巷三处定下了五处商铺,年前装修,年后作为布铺、食行、镖行的经营场地。

来一趟大名府,收获是有的,但钱也像流水般花了出去,带了七百两黄金来,剩余不足两百两回去。

不过花掉的钱大多都投资在固定资产方面,随时可以变现收回来。

至于石秀的离去,现在已经成了禁言词,属下们也不敢在张林面前提起,白惹得一顿怒火。

十月二十四的下午,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进阁楼的窗户,房间中烧着火炉,窗户却打开透着外头的清冷空气。

张林惬意地斜躺在羊毛毯上,脑袋枕在唐玉仙修长的大腿和小腹交接处。

女人沐浴后的淡淡清香绕在鼻端,如瀑秀发披在胸前,垂下的发梢随风轻轻摆弄。

他的目光定在窗外蔚蓝的天空某处,心思缥缈。而女人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男人的面孔上,柔柔的,轻轻的,专注而痴迷。

唐玉仙本以为会花很多时间和努力才能达到目的,却不想一夜之欢就实现了,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在烧掉契书前的那天之前,她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生怕醒来后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那契书燃起的火光,把禁锢住她的囚笼烧毁,也驱散了笼罩在她心头的沉重苦楚。

男人没有说纳她为妾的话,也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如果能怀上孩子,那么当上妾氏就不是问题了。

楠儿端着一个沉色木盘,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木盘上放着三个瓷碟,里面盛放着切片的苹果、剥好的橘瓣和紫红色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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