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且不说我们姐妹那么多年,今日又是大过年的,你若是这样,还指不定被不明事理的有心人说成什么样呢?博果尔若是能好,哀家也高兴,你就不要如此生分了。”

娜木钟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只是感激道:“多谢太后成全。”

玉儿摇了摇头,抚慰般的拍了拍娜木钟的手,继续看起了表演。

紫萱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兔毛短袄,配一条紫色长裙,绣牡丹花纹,头上配着与裙子同色的紫色玛瑙步摇,看起来清新脱俗,又透着淡淡的妩媚,很是美丽。

紫萱有些紧张的理了理自己耳边的鬓角。巧笑着站了起来,对福临道:“启禀皇上,今日大年三十,臣妾愿为皇上弹奏一曲。庆贺新年快乐,祝我大清年年强盛!”

福临点头笑道:“好!朕准了!”

紫萱看着福临好看的笑颜微微红了脸,顺便朝福临妩媚一笑:“臣妾遵旨。”

尔容阴冷的撇了一眼紫萱,紫萱的笑容僵了僵,却很快恢复,福了福身退下去准备了。

尔容的小腹隐隐作痛,眼中似冰雪般寒冷。那日过后,自己悄悄找母家的人找来个妇科圣手,结果却得知因为胎儿已经成型,小产时又流了太多血。伤及了根本,所以要是再想有孕就难了,而这一切,都是拜皇后所赐!尔容慢慢收紧了手中的绢帕,微微垂下了眸子。掩饰住眼中的怨恨。

紫萱换了一身火红的纱衣,在这燃了数个火盆的殿内倒也不是很冷,紫萱的皮肤本就白皙,配上火红的衣裙后更是显的肤色胜雪。

紫萱没有错过福临眼中的那抹惊艳,微微福了福身,便坐到了宫女早已准备好的筝前,素手一抬。指尖轻触琴弦,琴音便款款流泻而出。

红唇微张,好听的曲子便吟唱了出来:“庭草留霜池结冰,黄昏钟绝冻云凝。碧毡账上正飘雪,红火炉前初炷灯。高调秦筝一两弄,小花蛮榼二三升。为君更奏湘神曲。夜就侬来能不能?

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情依依,韵依依,高山流水独寻觅品香茗,观月影。孤芳自赏最绸缪。听美人弹筝轻吟展风情,看红颜醉舞流连花间梦。”

不得不说,紫萱的声音很是动听,那美好的语调就如同山林中的小溪般潺潺流出,温润了所有人的心,就连在和娜木钟聊天的玉儿都忍不住侧耳倾听了起来。

一首歌完,所有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福临更是大手一挥,赏赐了紫萱一把老红木为底,鹍鸡筋为弦的上好古琴作为赏赐,紫萱很是激动,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答应,能够在这宴会上露脸也已属不易,更别说能亲得皇上的赏赐了,这可是无上的尊荣。

欣颜不屑的瘪了瘪嘴,转头却见福临愣愣的看着下方,顺着福临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粉紫色宫装的女子,素白的皓腕上戴着一个上好的羊脂玉镯,指尖轻轻捏着一双象牙筷,一头乌发柔顺的盘在头上,只簪着几朵宫花和一个赤金蝶戏莲花的步摇,恰到好处却不张扬,眉眼在烛火的映衬下显的有些朦胧,却更是有种别样的惊人心魄的美。却不是宛如又是谁?

欣颜的目光渐渐变的幽深,宛如不是太妃相中的要配十一阿哥博果尔的么?可是看皇上的眼神,难道……

鄂硕见宛如今日穿的有些单薄,便问道:“可要让青莺陪你去加件衣服?”

宛如微笑着摇摇头:“不必,殿内很是暖和,女儿不冷。青莺那里有件披风,待会出去的时候披一下,等上了马车也就不冷了,左不过几步路,冷不到哪里去的。”

鄂硕回头见站在一旁的青莺手上的确拿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阿玛答应过你额娘要好好照顾你的,若是让你病了,回去你额娘怕不会放过我的。”

宛如微微一笑,阿玛和额娘的感情素来很好,虽然额娘只是个侧福晋,可是福晋是个纯良的,从小到大对自己和一众侧福晋所生的庶子女也都一视同仁,所以自己在府中的生活也很是惬意,没有受过半分委屈。

突然,只觉得心口一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宛如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去,只见到有双黑色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自己,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宛如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黑的彻底,仿佛没有一丝杂质,就这么看着自己,却渐渐在脑海中与儿时的那双眸子重合。宛如眨了眨眼,只见那个坐在高位的男子,那略显削瘦的身子却把那九龙吐珠的黄袍穿的庄重威严,再没有儿时那满脸坏笑却异常温柔的样子了。

不知怎么的,宛如有些慌张的别开眼去,不敢再看。自己已经许给了十一阿哥,那个脸色苍白温润的男子,而这个人,就当做心底里最美好的回忆吧。

福临在宛如看向自己时,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只是一瞬,就见那个女子错开了眼去,心底升起一股失落。她已经许给了自己的十一弟,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媳了,自己找了她多年,等了她多年,却还是要这般错过了么?

想到这里,福临抬起一杯酒仰头喝下,刚才还馨香四溢的酒现在却变的苦涩了不少。

欣颜从发现福临看向宛如就密切注意着两人的动作,现在看福临一副惆怅的借酒消愁的模样,更是把心里的猜测肯定了几分,原来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心,而是他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ps:

这两天肠胃炎,痛的死去活来,苍天啊!明天还要上班,这是要屎的节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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