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紫萱的开头,其他妃嫔也都跃跃欲试的表演了起来。

司棋表演了一支凤求凰的仿汉朝的舞蹈,腰肢细软,眼眸绵绵,很是勾人心魄玉珍写得一手好书法,且左右手一起书写,手腕翻飞,写了一副恭贺新春的对联尔容因为才小产不久,便没有上场,而熙雯现在身怀六甲也不便表演,于是两人一人奉上了一样宝贝作为彩头,涂个喜庆。

玉儿似乎心情也很好,便也让苏麻拿了一个错金琉璃珐琅鼻烟壶作为彩头。娜木钟得了玉儿的承诺,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从腕间摘下一个红玛瑙嵌宝石珠子的镯子也当做彩头。

最后由福临来评判谁夺得第一,便可赢了那些彩头,于是每个上场的妃嫔就更卖力了。

最后,还是紫萱的那支曲子最得福临的心,于是大手一挥便将那些珠宝玉器全都赏赐给了紫萱,可羡煞了众人的眼。

又过了一会,看完了妃嫔们的表演,玉儿便觉得有些困了,侧过身子对福临耳语道:“哀家有些乏了,先回慈宁宫了。”

福临点点头,吩咐吴良辅道:“去准备软轿。”

“嗻。”吴良辅点头,正准备离去,便听见娜木钟说:“我也回麟趾宫去了,这些宴会还是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多玩会吧。”

吴良辅看向福临,只见福临点了点头,便下去准备软轿去了。

玉儿端起一杯酒,原本喧闹的众人便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玉儿,等她发话。玉儿扫视了众人一遍,笑道:“今儿是新年,众位爱卿可放开了怀玩乐,不必拘束,只一样,过了今日。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这大清可不是皇上一个人的大清,这大清是所有人共同努力才能更加强大的大清!这杯酒,哀家再次敬在座的诸位。大清离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行,拜托诸位了!”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以及家眷忙端起酒杯附和。

玉儿喝完杯中的酒,便和娜木钟两人先行离去了。

太后和太妃一离去,,没有了威严庄重的太后在,众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气氛更是欢快了起来。

殿外偶尔传来阵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由于要守岁,所以整个宫里的烛火都燃的旺旺的,犹如白昼。

玉儿回了慈宁宫。苏麻忙替玉儿解了披风,顺手拿过宫女递来的手炉塞到玉儿怀里,然后沏上一杯热茶,端到了玉儿面前:“太后可是有烦心事?”

玉儿抱着手炉,不置可否。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哦?那你说说看,哀家是忧心何事?”

“这个奴婢可就猜不到了。”苏麻笑着替玉儿揉着肩膀:“太后的心思可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猜透的?”

玉儿拍了拍苏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道:“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人敢对哀家说真话,那便也只有你苏麻一人了。”

苏麻淡笑不语,玉儿的声音和着殿外隐隐传来的鞭炮声显得不太真实:“这后宫虽说一直没有平静过,可是如今的这些个女子年纪小小,却比以前太宗皇帝那会要更加腌渍。加上欣颜这孩子……哎!”

苏麻劝道:“太后不必忧虑,大不了还是重新协理后宫,肃清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玉儿沉默看了一下,缓缓摇头道:“这样于理不合,六宫诸事理应皇后处理,只可惜欣颜却不是个能担大任的。”

“太后的意思是?”苏麻隐约猜到了太后的想法。只是还不太确定。

玉儿却确定了苏麻的想法:“哀家想从这批妃嫔中挑选一个能担大任的,协助皇后处理六宫,只是这人选……”

“要协助皇后统管六宫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这人选的身份背景不能过低,不然也难以服众。而且此人还要有一定的手段与计谋,不然很容易便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奴婢倒是认为,佟贵人也许能够担此重任呢?只不过如今佟贵人有孕在身,怕是也不易太过操劳。”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有孕在身倒也不怕,如今她还只是个贵人,趁着有孕可以先历练学习一下,等生了皇子,哀家便做主升她嫔位,封她做一宫主位,到时候以她的家世和位份担个协理六宫的名头倒也是使得的。”

还在太和殿陪着众人欣赏歌舞的熙雯却不知道,另人趋之若鹜的协理六宫的位置就这样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宴会散去,宛如跟在鄂硕身后,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就快要到朱雀门的时候,一个身着枣红色棉袍的太监匆匆而来,呼唤着鄂硕的名字。

“鄂硕大人!鄂硕大人请留步!”

鄂硕隐约听到了有人叫自己,宛如也听到了,便随着鄂硕的脚步停下,回身看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身前的大红人,吴良辅。

吴良辅气喘吁吁的赶到两人身前,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道:“鄂硕大人,皇上口谕,听闻鄂硕之女宛如才华出众棋艺超群,现有一棋局朕久思不得其解,是以今日冒昧请鄂硕宛如到上书房解次棋局,钦此。”

宣了福临的口谕之后,吴良辅便笑着对鄂硕恭贺道:“恭喜鄂硕大人了,这宛如格格的才华被万岁爷夸赞可是莫大的荣耀,奴才在此斗胆讨个赏,也好在这大年三十里图个吉利。”

鄂硕毕竟是个粗心的男子,对此并没有多想,反而因皇上对自家女儿的夸赞而欣喜不已,满心欢喜的打赏了吴良辅一个玲珑琉璃玉佩,吴良辅谢着接过,道:“大人不必担忧,皇上说了,格格解了棋局之后自会派人送回府去,定不会委屈了格格。”

鄂硕摆摆手:“无妨,这是皇宫内院,臣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倒是小女自小不怎么出府。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错,还请公公在中间担待一二了。”

吴良辅的态度越发恭顺:“大人言重了,格格聪慧,又岂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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