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采莲知道,这人来自己房间绝不是简简单单看个剑,而事实也恰好如柯采莲所想,灰衣男子的确是遇到麻烦事了。
茶水温凉,散发出淡淡的热气,沉默良久,男子放下手中茶杯,目露忧色,叹道:“确如姑娘所料,在下的确是遇到麻烦事了。”
闻言,柯采莲满意一笑,因为男子终于开口了,而柯采莲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如此棘手。
“此事诡异,姑娘……”,男子拖长声音,意思不言而喻。他是怕说出来吓到了柯采莲,然而男子怎会知道柯采莲的真实身份?
柯采莲莞尔一笑,妩媚动人,笑道:“小女子尚且不惧,公子何所惧?无妨直言。”
随后,男子点头,神色凝重。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淮,当朝大司寇陈忠德之嫡孙。多年前,藩王入京,时局动荡,我和其它兄长一起被爷爷送到了平江镇老家,住在平江镇东街。一年前,不知何故,宅多妖异。”,说到这,陈淮深吸一口气,而柯采莲也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柯采莲神情定眼看着陈淮,静待下文。
“有一天晚上,我听见府中丫鬟大叫了几声,出门一看丫鬟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我,偏屋中突然多了一条又长又宽的板凳,血红色。我便用手按了一按,结果,随手而曲,像肉一样,当时就我大骇便退了出去,下令锁了偏屋。又过了几日,那板凳竟然消失不见了。”
说到这,陈淮脸色难看至极,可想而知,这件事的确吓到了他。柯采莲知道,如果事情仅仅到了就没了,那陈淮也不会说有麻烦了。
柯采莲又给陈淮倒了一杯茶,一口热茶下腹,陈淮脸色才稍稍缓了过来。
呷了几口茶后,陈淮放下茶杯,忧虑之色又起。
“两个月前,吾深夜归家,疲惫不堪,便准备回房休息。走到房门外时,察觉到房内异样,结果,一小人,长三寸许,相貌端正,径直而入。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小人,抬着一条板凳,而板凳便是我在偏屋里看见的那条血红板凳。然而,这还没有完,少顷,又有两小人抬一棺进了我房内。棺材后,一女子披衰衣,麻绠束腰,布裹首,以袖掩口,吟吟而哭,声音如同巨蝇鸣。我在房门在睥睨良久,毛森立,如同霜露覆体。”
说到这,陈淮已经战战兢兢,脸色苍白。
柯采莲面色也露出凝重,很显然,这事怪力乱神,匪夷所思,大概柯采莲也没有见过此类事情。暗自想了一会儿,柯采莲心中一喜,腹诽道:“不是还有叶少成吗,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茅山道士,对付这些魑魅魍魉,绝对没问题。”
随后,柯采莲问道:“后来呢?”
“当时我害怕,惊呼几声,等到府中护卫和家丁来时,房内早已杳无音信。后来,没有再见其它诡异的事,只是经常夜半之时,有女人啼哭,声音冷凄哀怨……”
“可有对策?”,柯采莲问道。
陈淮面露愁容,摇摇头道:“我也找过几个和尚和道士,都是浪得虚名之辈。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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