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第二卷,拜秋心道:“如果这罗盘如皮卷中记载相符,爷爷必然是个盗墓奇人,这件宝贝定也成多少人梦寐以求之物。”继而又道:“金巫子也是盗墓之人,和爷爷又有交情,定知爷爷有这个宝贝。一直有疑,他这样的人为哪样会这般相助,如是爷爷生前为自己的坟墓布下机关,他金巫子贪图宝贝,又奈何不得,就利用血脉关系为他取宝,事情也就顺理成章,难怪他要说出把宝贝悉数带回的话。”
拜秋怕手电电池用尽,没有看第三卷,把东西装进了衣服内包,继续查找棺材,却再无一物。拜秋心道:“如今爷爷罗盘落在自己手里,应该如何处理?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这既是盗墓之宝,也是挡神之物?”拜秋脑子乱了,很快转念一想:“有了这宝贝,还愁干不了大事情?为哪样要白白赠你金巫子?”注意打定,把棺材盖好,土回原位,方才打道回府,拜秋走后,一丛荆棘把坟墓包了起来,消失在黑夜之中。
眼看就要出了大树林,后背忽然顶上了东西,在这漆黑之夜,拜秋心头一颤,停了脚步,正要转身,传来一声:“往哪里走?”从树林里窜出一个人来,挡在拜秋前面:“老夫等你好久了。”拜秋很熟悉这个声音,他是金巫子,转身看时,后面是他独脚杆的儿子金大福,拄着一条方木拐杖,抬一把火药枪抵住自己的后背。
拜秋心道:“看来真是中了算计。”笑道:“金老爷子,这是为何,不是说好我把东西悉数带回,让你查看吗?”金巫子也笑道:“年轻人,老夫不糊涂!你是哪样人老夫岂能不知?见了墓里宝贝,还会乖乖奉上?”拜秋笑道:“哪里有宝贝?”金巫子道:“不要装腔作势,交出麒麟卷和千花罗盘,你我扁担开花,各走各家。如有半个不字,休怪老夫手下无情。”拜秋心知,一旦枪响,势必震动村民,道:“金老爷子,我林拜秋烂命一条,你如要取,只管取了就是,只是枪声一响,引起动静,你也讨不到便宜。”
金巫子露出一丝诡笑,从袖里摸出一把尖刀:“你看这个如何?”拜秋吞一口唾沫,心里骂道:“老鞭子,你还真能做!”拜秋嬉皮笑脸说道:”老爷子,你说些哪样,我怎么一点听不懂?”身后金大福一枪头打在头上:“你那副痞子德性在这里用不上!”拜秋捂着后脑扭头看了看,金巫子说道:“如不是算定料死,又岂能这里拦你?”拜秋双手一妥,歪着脑袋,一幅悠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既然这样,要开枪开枪,要刀杀刀杀,不要在乎我感受。”
这是下下之策,金巫子不愿如此,只阴阳怪气的说道:“年轻人,老夫手段,想必你也知道一二,不要说你是肉做的人,就是铁打的鬼,老夫都有办法让他开口,识相些把东西交出来,免伤和气,如十分不交,老夫逼不得已,也只能用土办法了。”拜秋不知金巫子手段如何,实听说过他盗墓的往事,纵不惧他手段,却害怕他的阴险,为了拖延时间,灵机一动,说道:“老爷子,你为我甩掉霉运,我给你报酬,本就在人情之中。只是我爷爷棺里物品,你为哪样晓得?据说你与他多少有些交情,拜秋自来少知爷爷事情,更不知这罗盘之事,就老爹和三叔也不曾说,今儿正想借此机会听一听。老爷子如不吝口才,晚辈自把东西做谢礼奉上。十分不愿也不强求,想要东西,难上加难,哪怕一枪打死我,也绝不松手。”
金巫子把一双眼睛盯住拜秋,心头估量一番,一声长叹,似有无限沧桑,说道:“你心头那点计量,老夫清楚的很。见今你也走不了,既然你要听,老夫就当和你吹两句农门阵,便坐下来听老夫说说当年与林场生的事。”拜秋一屁股坐下,金大福也坐了下来,枪却没有放下,金巫子扒拉着胡子说道:“天下盗墓,当今有五大流派,其一为摸金校尉,善于堪舆之术,以风水定穴位。其二为断指书生,善于书中寻墓,史中求真,以墓葬规格和形态定穴。其三为搬山道人,善于乔装打扮,游走于山落小村之间,从民间传说之中寻找大墓,以观察土质定穴。其四为黑色科技,乃是近三十年兴起,他们从国外购买先进探测仪器,对地下物品和空间进行探索,从数据之中定穴。其五乃是昌山奇侠,善于铃盘探墓,摸种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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