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勋想了想,对王声说道:“要帮助冯夫人一家团聚,我们只能利用宁子西逼宁德老贼交出冯将军。如果他不肯交人的话,休想宁子西再活命。”
王都头望了眼少年,忧心道:“冯将军堂堂正正的汉子竟被宁德老贼害得妻离子散,有家不能归确是天理难容。但是宁德老贼权高位重,只怕我们斗不过他,此事要三思啊。”
卓勋压下心中不快,轻声说道:“王都头,在我眼内,宁德只是一个奸臣老贼。我本来身为土匪的,从来就不怕什么皇室贵族。”
王声听他这么说着,眼前小子年少气盛,自己说多只是徒劳,眼下救出冯将军才是重中之重。
卓勋走出洒桌,:“王都头,我要请你向宁德老贼加派一信,表明我要换人退府的决心!”
王声望着卓勋,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照办。”
卓勋望着王声远去的背影,心情喜悦。正要转身回房,被一人一手拉住着,回头一望,不禁喜出望外:原来是冯语佳。眼前的姑娘一身洁白衣裳,外披一件鹿皮外褂,脸色虽有些疲惫,仍是明眸善睐,掩藏不住的亮丽清秀,他一下子看呆了!
卓勋拉着冯语佳慢慢走进来,给她倒了一杯热酒,笑道:“姐姐,你近日照顾冯夫人实在劳累,我敬你一杯。”
冯语佳笑了笑,接过洒碗轻轻喝了一口,笑道:“小子说什么傻话呢?娘亲有病,身为儿女来照顾总是应该的。”
卓勋接过冯语佳的酒碗一饮而尽,又笑道:“姐姐说得对,我只是担心你过度劳累了。要是你累病了,叫我如何不心疼?”
“小子,我累死算得什么呢?我父亲与幼弟生死不明,这才叫我不安心呢。”说着,冯语佳不禁红了眼睛。卓勋最怕冯语佳哭,立即手忙脚乱起来,赶紧劝慰道:“姐姐放心!我就算拼了小命也要救出冯将军和语俊兄弟,你……你快别哭了。”说着,他情不自禁伸出右手来为冯语佳擦泪。
冯语佳轻轻推开他的手,低声说道:“别这样,让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呢。”一说完,她的脸就红了。
卓勋正想答话,不料一手下跑来。他心生恼怒,暗暗埋怨这手下打扰他与冯语佳谈情说爱,便不客气地说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那手下不敢抬头望人,只是笑道:“大当家,那个宋子西口口声声说要见你,你意下如何呢?”
卓勋想也没想,摆手连声说道:“不见!不见!”
那手下听到他这么说,便要转身离开,谁知冯语佳却把他叫住:“你慢着,”转身又对卓勋劝道:“勋儿,我看你还是见见宁子西才好,或许他能帮助我一家人团聚。”
卓勋听到冯语佳这么说,立即对那手下说道:“姐姐说得对,我现在就去见他,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转身又对那个手下说道:“你快带我去见他。”
宁子西被关押在最小的帐蓬里,双手被捆绑一木柱上,满脸黑灰,全不见平日那股霸气。他见到卓勋走进,便张口大骂:“姓卓的不知死活,竟敢将我宁子西困在此处……。”话音未落,宁子西就被旁边的汉子掴了两掌,骂道:“大胆狗贼,敢骂咱们大当家。”说着,举手又要掴去,却被卓勋叫住:“住手,不得无礼!”那手下只有退下。
宁子西哪里受得这等侮辱,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骂道:“姓卓的少来损招,今日我宁子西不死,他日必剥你小命。”
卓勋上前几步,冷笑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宁子西你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用铁烙好好教训宁大公子。”身边的手下一听,立即拿来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对着宁子西一脸坏笑,还晃了晃。
宁子西没想到卓勋不吃这招,吓得紧闭双眼,只得低声下气地求饶:“卓大侠,求求你别……别这样了,只要你放了我,咱有话好好说!”面对皮肉之苦,宁子西顾不得什么面子了。
看到宁子西如此贪生怕死不免暗暗发笑,示意手下退下,对他说道:“宁子西,只要你义父交出冯将军,命令吴少优马上退出冯府,我便可放你回去,”说着,他抻手捏着宁子西右脸上的肉,又笑道:“看你皮光肉滑的,保养得挺好嘛。要是你不听我的话,脸上的肉可保不住了。”
宁子西咧嘴苦笑,讨好地说:“这有什么难呢?我马上捎信给义父让他放冯将军回来,叫吴少优退出冯府便可。”
卓勋大喜,没想到宁子西这么顺从,马上叫人拿来笔墨纸砚,让宁子西写了信派人送给宁德王爷。卓勋也不为难宁子西,叫人给他松了绑,还送来一些酒菜,只是加派几个手人严加看管。宁子西知道自己插翅难飞,只好有吃就吃,有喝就喝,独自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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