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外围之战虽取得首胜,并活捉了宁子西,但是要填饱近百位兄弟的肚子不是一件小事。没过两天,大伙的喝吃就告急了。
这天下午,卓勋来到东厢找冯语佳。此时,冯语佳与杏儿正在抬着一箩筐腌好的大白菜走来,见到卓勋来了,冯语佳笑道:“听闻你昨晚半夜才睡,今天又早起,为何不趁空好好休息?”说着,她吩咐杏儿放下那箩白菜,还伸了伸手臂。
卓勋笑道:“你看我多好精神,用不着多睡。你们为何要抬这些重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卓勋不相信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千金竟干起粗活来,“杏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杏儿望了眼冯语佳,见她使眼色,抿了抿嘴,答道:“冯姑娘,咱也不必瞒着大当家,还是由我说吧,”转身就对卓勋说道:“大当家,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来,只有你们三五个头儿吃些荤腥,别的兄弟只吃这些填肚子,连冯姑娘,冯夫人也吃这些了。”
“原来竟有这等怪事?都怪我粗心。杏儿,你快通知厨房的兄弟,所有人伙食一样,不得厚此薄彼。”
“是,我去通知他们。”想必杏儿早就吃厌这些斋菜,立马向冯语佳打了个手势走了。
冯语佳对卓勋说道:“我们只不过是吃些粗茶淡饭,何必大惊小怪?这都是我娘亲的意思,你也别自责。”
卓勋望了眼那箩白菜,一本正经地说道:“离开紫云寨之前,我对所有兄弟说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怎能言而无信搞个人主义呢?”
冯语佳听了不住赞叹:“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胸襟,难怪父亲如此赏识你。”
卓勋听到冯语佳夸自己,不禁心花怒放,脱口而出:“难道姐姐的眼光不好?我看姐姐的眼光比冯将军还要好呢!”
冯语佳笑了笑,打趣道:“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好不害臊。快帮我抬这些东西到厨房吧。”
卓勋二话不说,举起那箩筐与冯语佳边走边说。
出人意料,第二天下午二时,卓勋竟收到宁德王爷的书信。信上说,冯将军半个月前受皇上命令率兵到北方牛角岭抵抗叛乱,听闻战况异常激烈。
可怜思夫成疾的冯夫人听到冯将军在那饥寒交迫的牛角岭上恶战,不禁忧心如焚,拉着女儿哭诉:“宁德王耍手段竟派你父亲到那不毛之地。虽说他身经百战,只因那处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又心力交瘁,要是他有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安放下半生?”她越说越伤心,竟晕倒在冯语佳的身上。
冯语佳听闻何尝不是心如刀绞?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她与娘亲洒泪对泣,急忙与卓勋扶起冯夫人回到床上,又灌了药汤,好声劝慰道:“娘亲尽管放心,我们马上前往北方牛角岭找人。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就在这个众人揪心的时候,王声突然举起宁德王书信惊叫起来:“大家快来看,宁德狗贼已命令吴少优退回冯府。冯夫人,冯姑娘你们今天便可回家了。”王声引来众人一阵欢呼声。
冯语佳接过书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眉开眼笑,转身递给冯夫人说道:“娘亲你看看,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可以见到语俊了。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冯夫人手忙脚乱地接过书信一看,仰天长叹:“老天啊,我们终回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到我的儿子了。”
卓勋走到冯夫人面前,劝道:“冯夫人,宁德老贼为人阴险奸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与南风先到达冯府了解情况,你们随后才回来更为安全。”
冯夫人望了眼卓勋一眼,想起当年对他种种冷嘲热讽不禁羞愧难过,握住他的双手,说道:“谢谢勋儿。你不但不计前嫌,还拼命保我一家,真让我惭愧啊。”
卓勋笑了笑,说道:“冯夫人,不必客气。冯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所做的不算得什么。”
宋南风大步上前对冯夫人笑道:“冯夫人休说客气话,大当家与冯姑娘情投意合,算是你自家人了,哈哈哈。”
众人听到宋南风这么说也笑起来了。
卓勋趁机瞟了眼冯语佳,满腔柔情蜜意,对面的姑娘脸上红粉绯绯,也难掩喜悦之情。
冯夫人听闻,点头赞道:“南风兄弟所言极是……我代冯将军感谢各位。”
事不容迟。卓勋吩咐王声留下保护冯夫人,他与宋南风便带着三五个兄弟赶往冯府打探。
众人来到冯府门外,果然不见官兵把守,且四周不见一人,连府内也听不见人声,看来吴少优迫于宁德宁的压力已撒离冯府,这令他们大快人心。
众人跳下马来,正想走进府内,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到冷冷一声:“慢着。”
他们停下脚步转身一看,只见吴少优带着几个手下走来,不禁面面相觑:吴少优难道还不曾离开冯府?
吴少优眼中带怒,指着卓勋骂道:“姓卓的,你果然厉害!咱等着瞧!”说完,他也不等卓勋答话,挥挥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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