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着。
一个时辰悄然而过。
屋里,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如雷轰一般。
武槐儿子苦求无果,只能恐惧地盯着他老爸。
武槐的牙关,咬得“格格格”直响。
烟,抽了半包,秦天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打喷嚏了。
踏马的,该打的时候不打,如此安静,多尴尬呀。
唱首歌吧,融洽一下敌我关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我秦天突然的关心;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解药的消息……”
五月天的歌,听是好听,然而搁大宋,这就是靡靡之音、奇腔怪调。
“唷,一个半时辰了。”
武槐全身一个哆嗦。
他会不知道一个半时辰了吗,自打知道儿子服下了断肠散,他就偷偷点上了香计时。
古代的点香计时方法,有些不太靠谱,因为一支香如果受潮,就会燃得慢些。
所以,一个半时辰,对于武槐来说,就是到达了底线。
毕竟,是儿子的性命啊。
“爹……”
儿子在惨叫,然而当着秦天的面,不好意思说解药这两个字啊。
前前后后的关系,武槐在一个半时辰里,都已经考虑清楚了。
今天不亮出解药,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亮吧。
就算让你秦天知道,我武槐有断肠散、有解药,你还是拿我没办法。
那老头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凭什么认定我武槐指使人,往你第一鲜下毒?
凭什么认定我请的杀手?
就算有事,我在京城的师父,也难逃其责,因为,断肠散,我就是花了重金,托他搞来的。
我有事,师父会不出手?凭京城认识的那么多高官,摆平这种小事,用得着愁?不过多费银两罢了!
武槐黑着脸,一言不发起身。不知在哪儿按了下机关,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闪身而进。
林豹也是一个箭步蹿了进去。
当初胖墩在隔壁,没看清机关在哪。
密室很小,两人进入就挪不开身了。
武槐停手,冷冷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林豹。
林豹又闪身,很快退了出来,朝秦天诡异一笑。
“啊啊啊……啊啾……玛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乱来,这喷嚏,也是没个准啊。”
武槐很快出来,关闭密室,将一包药剂泡水,喂儿子服下。
“哈哈哈……”秦天笑着起身,“走人!”
他儿子死不死,关老子鸟事?老子要的,就是你打开密室之门。
非如此,不足以判你重刑。
开了密室,就算不死,今生你也将在牢中度过!
敢对老子下杀手?老子就要断你后路!
九月九,就是你的大限之期!
“秦天,玩这么阴的招,老子会让你人头落地!”
身后,传来武槐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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