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八稳的过日子,不时地小插曲就是平淡生活的调剂。
比如,郑州知府谭勃派人给谭鹏送来一本书。上面那三个草书字,让谭鹏差点没认出来。看了好久,才勉强认出写的是“蛰龙功”。
那人很认真的在观察谭鹏,将谭鹏表情的每一丝变化都记在心里。
谭鹏抬头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眼神,莫不是个疯子?他赶紧掏出一把铜钱作为赏钱将那人打发了。
这人回到郑州以后,去向谭勃禀报。
“那谭鹏他先是皱眉,然后沉思了许久,最后恍然,也没有翻开那本书,然后就给了小的赏钱。他最后的表情也很奇怪,仿佛有些忌惮小的,怕被窥得什么秘密似的。”
谭勃越听越是惊愕:“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万万不敢谎报。”
谭勃捋颌下长髯,皱眉不语,心道:“难不成真让母亲给说中,那谭鹏真的是我谭家族人?”
母亲那日说,这本《蛰龙功》是谭峭所传。当年祖上听闻谭峭于世扬名,就召其回归。谭峭不允,最后拿出这本《蛰龙功》付予祖上。相传,谭峭夏穿皮裘,东着布衫,经日倒卧霜雪之中。母亲说,谭峭修炼的就是蛰龙功。
谭家祖上不只是一个人见过这本书,都抄誉下来作为传家宝。
因为书中带个“龙”字,谭勃又做了官,就一直没提,怕犯了忌讳。书的内容谭勃已经翻看,但他认为都是无稽之谈,也不放在心上。什么神仙鬼怪,他是不信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母亲当时说拿着这本书去试探一下谭勃,然后……
谭勃要是知道别人如此解读他的表情,必然连连喊冤:“我特么是看不懂草书,并不是在沉思。我觉得那人是个疯子,并不是在忌惮他!”
他翻开书,还好里面的字迹清晰,但深奥晦涩,需要逐字解读,联系上下文才行。看着看着,发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多是讲呼吸和冥想,以及睡觉的功夫。里面用了很多草木动物来比喻,倒是很生动。
只是谭勃送来这本书是什么意思呢?
原武县、郑州,谭鹏已经撒下了消息网。市井有泼皮无赖汉,官府有各种小吏,但凡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公门讲究欺上不瞒下,有事大家一起扛。所以,谭勃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或者政令,谭鹏是一定能知道的。
现如今,就连县令李骞,不也被治的没脾气么?他也只能散播谣言,说谭鹏具有点石成金的妖术。然后又派李家大郎找一群书生试探,最后被他插科打诨给搅黄了。
没有消息传来,说明谭勃给他这本书是私事。
想不通就不想,谭鹏将书收了起来,作为平日消遣也不错。
这几天老天爷给面子,一直在放晴。每当出门,谭鹏眼里都能挤满了寨民忙碌的身影,他们在和老天爷争分夺秒。张三他们也来的不那么勤快了,他们不是在忙太白酒的销售,就在忙商场的事。
所有人当中,只有谭鹏一个人悠闲。
他最近在看《三国演义》,偶尔也翻翻那本《蛰龙功》。
饱暖思银欲,除了健身他发现没有发**力的地方,脑海里又出现了前阵子遇到的那个女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没有父母的人要怎么寻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呢?自由恋爱在这年代会被视为调戏,他试过行不通的。
闲来无事,就研究了一下蛰龙功,他每天晚上睡的更香了,连梦都不做。
做梦是一件很累的事,所以谭鹏只做白日梦。白日梦中,他把大宋的物质生活改造成后世那般发达,他有正常社交生活,有大学去旁听,有工可打,有夜店可泡。他知道家周围哪里有超市,哪里有星巴克,哪里有范哲思。
连彭嘴儿这个说话的人都走了,被他赶去商场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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