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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年了,我现在辛辛苦苦地收废品,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好不容易计划好要拐卖个孩子,结果又碰上你们几位了……我真是命苦啊!”
钱满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个不停,但就算哭的再伤心,也没见他把后背上的筐放下。
那声音又道:“听你说你过得惨,我就放心了!老天总算是有眼的,没让你这样三观不正又为害乡邻的人过上好日子。你且抬头看一眼!”
钱满仓本不想抬头也不想看的,对方肯定不会给他看什么好东西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头自动抬了起来,且圆睁着眼往上看。
只见树上倒挂着一个口吐长舌、七窍流血、面色苍白的女鬼。
“呃”钱满仓只呃了半声,便一翻眼白,晕了过去。
周小六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钱满仓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道:“姐姐我吓死你!居然敢拐卖小孩!”
她掀开盖在筐上的大黑布,看了看昏迷的周程,点了点他的鼻子,埋怨道:“小贪吃鬼,差点就让人卖了!”
……
钱满仓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周家坞那个他收废品的地方。眯着眼睛舔着糖的周程“咚”一声摔倒在地。
他急忙把一筐废品倒在地上,将周程塞进筐里,又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黑布,盖在筐上,将周程遮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拿布绳在筐子的两耳上穿绕几下,将筐子背在背上。
背好之后,他才恍惚觉得,这些事他早已经做过了。
他猛然记起了见鬼的事,脸一白,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呆了!
尼玛这一圈手拿锄头、扁担的大人哪里来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死这个偷小孩的!”
钱满仓挨着揍,在心中哀怨:为何我每次干坏事的时候,都要挨一顿毒打?
只是这回,他不仅要挨打,而且还要坐牢!偷人孩子的人贩子,谁都会唾弃、憎恨的。
钱满仓被打得鼻青脸肿后被绑到村干部办公室去了。村支书亲自打电话报了警,又有一村村民作证,警察很快就到周家坞将钱满仓铐起来了。
警车停在周家坞村口,钱满仓戴着手铐被押上车时,秀花婶杂货店门口有一人道:“这人怎么这么像十年前那个收鹅毛的老钱呢?”
钱满仓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临上警车前看了他一眼。
“老王,你俩认识?听说他的确姓钱。”老王旁边的人问道。
老王突然冲上前去,大声问道:“老钱,娇娇呢?娇娇呢?”
这个老王就是孙全的隔壁邻居,他口中的娇娇就是孙武的亲妈陈娇,而人贩子钱满仓,正是十年前与陈娇私奔的人。
周家坞的村民怀疑地看着老王,问道:“你俩很熟?他被打成那样你都认识?”不会是同伙吧?
“认识,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拐走了我的娇娇!”老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娇娇?你女儿吗?你不是一直打着光棍呢吗?”与他相熟的人不明所以地问道。
另一个知情人扯了扯这人的衣袖,轻声道:“娇娇是孙坞孙全的媳妇!”
……
消耗了许多灵气去施法布障的周小六听着几人的话,心道:孙武啊孙武,你妈到底给你爸头上添了几抺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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