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儿。”这丫鬟声音颤颤的，似乎有些害怕。
“今天我问的，和你们说的，全都要保密，一个字不许说出去，听见了吗？”
众人答是。
我见老管家也在，便问，“事情都办妥了？”
“回夫人，后两件事都已办妥，只这第一件……若要请仵作，此事势必要上报官府，老奴以为此事不便为外界知晓。”
我皱皱眉，“你是大管家，这点事还要我教你？私底下拿钱就请不到一个仵作？”
“夫人训的是，老奴这就去办。”老管家说完便行礼告退。
我扬起手叫住了他，“等等，一定要快！到了立马来通知我。”
“是，夫人。”
我转过头对若伊说，“你去把帘儿找来，让她在辉月阁等着。”
若伊走后，我看了看膳房的阿姨和小丫头，“你们谁先说？”
“奴婢先说吧，玉儿是奴婢带进王府的，这孩子一直都很爱笑，唯独那天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所以奴婢就问了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就哭了起来。因为膳房人多，奴婢就把她拉到一边，她哭着说，感觉自己活不长了。”
这个信息量可有点大了，我身子往前倾了些，她接着说，“奴婢当时就吓了一跳，捂住她的嘴让她别乱说话。再问她为什么，她就一个劲儿哭，哭得肝颤，可就是不说了。”
说完还抹了抹眼泪，她知道的估计也就这些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小丫鬟也很机灵，“夫人，奴婢要说的，绝对是亲眼所见，至于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奴婢就不敢乱说了。”
我直了直腰，“只管说便是，今天在这屋子里说的话，谁要敢说出去半句，后果自负。”
“奴婢是负责打扫膳房的，那天早上奴婢去得早，想着早点打扫完，好回屋给自己缝身袄子。当时奴婢正在柴房打扫，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心想这么早，会是谁呢？便悄悄地躲在门后看。却看见了帘儿和玉儿，玉儿勤快，来早一些也不奇怪，但是帘儿就不一样了，她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到的。”
小丫头口齿伶俐，丝毫没有停下来歇口气的意思，“当时奴婢的角度，只能看得见玉儿的半边脸，另外半边被帘儿的背挡住了。她们声音很小，奴婢只听清了一句，就是帘儿说的‘饶不了你’!”
帘儿这丫头才13岁啊！这就学会霸凌了？
不等我问，小丫鬟接着说，“然后帘儿端着一壶茶走了，玉儿就一个人在那哭，奴婢怕帘儿折回来发现我，就没敢出去安慰她。”
“如果当时奴婢能安慰安慰她，也许就不会出这事了……”小丫鬟难过地低下了头，手里揉着手绢。
“你们素来与帘儿关系如何？”
膳房阿姨说自己不怎么跟帘儿说话，因为那丫头说话有些刻薄。
小丫鬟则说有些怕她，因为有一次扫地不小心碰到碗，脏了帘儿的裙子，被臭骂了一顿，要不是旁人拉着，说不定还要打她。
从这二人的言语中，竟得知了帘儿还有这样丑陋的一面，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愤。
这时若伊跑进来说，“夫人，不好了，帘儿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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