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微微一笑道:“我不过只是个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能够打动荆州的身份无非就是益州牧嫡长孙的身份。”

“不过恕我直言,用我的身份做文章或许对镇南将军、对蔡家有利,但是对于蒯家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刘泽目光扫视蒯越、蒯良两人,缓缓说道。

蒯越冷笑一声道:“呵呵,刘泽公子您不用虚言恫吓我兄弟二人,我蒯越身为镇南将军府长史,为景升公效力、为将军府谋划战略是老夫分内之事。”

“异度先生果然是志虑忠纯之辈。”

刘泽拍手赞叹,而后淡淡开口道:“不过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子柔先生原本也是牧府的主簿吧,如今怎么就赋闲家中了。”

“这是老夫身子骨虚弱,景升公体谅,特许我在家中休养。”蒯良一脸平淡道。

刘泽微微一笑道:“个中缘由究竟如何,相信两位先生心中清楚。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两位先生有何必一心为牧府着想,损害蒯家自身的利益了。”

“景升公对我等如何,不劳刘泽公子您费心。而对于您、对于益州如何决断,我等也做不了主。”蒯越态度冷淡道。

虽然蒯越表面的态度十分冷淡,但是刘泽还是看出来他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不然他也不会说出他们做不了主的话语,这是表示还有的谈,只是刘泽现在还没有说服他们。

刘泽趁热打铁道:“世人皆传景升公单骑平荆州,只是又有谁知道仰仗的全是两位先生的功劳。您二位在荆州朝堂身居高位,但是景升公心中真的就能够对蒯家放心?我看不然吧,只怕是心中对蒯家的忌惮与日俱增。毕竟蒯家在荆州深入人心,就算景升公身为州牧也比不上吧。”

刘泽的这番话的确说中了刘表的担心忧虑。

蒯家自汉朝蒯通先生起便是名门望族,迁居荆州更是已有百年历史,对荆州的影响力甚大。

蒯良、蒯越也都是有才能之人,身居牧府高位,由不得刘表不心生猜忌。蒯良正是看出了刘表心中的忌惮,这才托病辞官赋闲家中。

“哼,那又如何?我蒯家对汉室、对景升公忠心耿耿,公子您何必学做小人饶舌。”蒯良还是表情平淡,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刘泽不为所动,接着刺激道:“我相信子柔先生的品行,只不过您身为蒯家的家主,难道就这么看着蒯家逐渐中落吗?”

“哼,公子来此难道就是诅咒我蒯家的吗?”蒯越脸色一寒,一甩衣袖道。

刘泽报以冷笑道:“先生不信?如今已经不是蒯家独大的时候了,我在南阳郡就已经听说了。现在的荆州,大家只知道蔡家而不知道蒯家。”

“诚然,现在的蒯家有您二位坐镇不会没落。但是您二位之后了,蒯家的后辈能斗得过蔡家吗?蔡家先有蔡夫人嫁与景升公,后又有蔡家嫡女与景升公嫡子刘琮联姻。连续两代蔡刘联姻,蔡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荆襄第一世家。”刘泽接着开靠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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