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城东有一座占地近十余亩的大宅,亭台楼阁,假山池鱼,各种建筑或庄重大气,或美仑精致,是一座不同寻常的官宦人家,这里正是荆襄第二大士族——蒯府。
蒯府后院的一座小院中,蒯越正与一位中年男子对坐饮茶交谈,桌上的香炉还飘起缭缭轻烟,熏香弥漫。
那位与蒯越面容有些许相似的中年男子面色平静,线条也较为柔和,与蒯越相比这位中年男子似乎更加儒雅。
相对之下,蒯越身上的威严更重,身穿袍服,佩挂金印紫绶更是突出了这种威严气质。
“兄长,益州朝堂可能会出现内乱,这可是我荆州的大好机会啊。”腰系紫色绶带的蒯越有些兴奋的开口道。
毕竟他长于军略,希望能够将自己的一身才华发挥出来。
那中年男子正是蒯家当代家主,蒯越的兄长,托病赋闲在家的蒯良蒯子柔。
蒯良伸手倒韬光养晦上茶水,递到有些兴奋的蒯越面前,缓缓的开口道:“子柔,我蒯家如今正在韬光养晦,这有关益州的相关事宜恐怕你不便参与其中。”
“哦?这是为何?目前益州牧刘焉的嫡长孙刘泽正在镇南将军府中滞留,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蒯越有些不解的问道。
蒯良轻叹一声道:“功高震主啊!”
闻言蒯越周身一震,心中骇然。
他本身也是聪明之人,只不过被想一展胸中才华的想法给蒙蔽了双眼。
一经蒯良提醒,他瞬间就反应过来。
没有才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的才能被上位者所忌惮。
历史上多少能征善战的武将、多谋善断的文士都是被这条理由给杀死的。
蒯越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准备说些什么,院门外走进来一名小厮弯腰行礼道:“启禀两位老爷,府门外有一位自称刘泽的公子哥来访。”
“刘泽?”蒯良开口道:“将他请到偏厅等候,我们一会儿就到。”
“诺。”小厮抱拳应诺,而后才缓缓退出院子。
蒯氏兄弟对视一眼,蒯越开口道:“刚提起刘泽他就来了,他来我蒯家干什么,似乎也没什么交际啊。”
“无妨,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蒯良一脸淡然道。
经过这一两年的修身养性,他变得越发从容淡定,得失不萦于怀。
偏厅之中,刘泽端坐在客座上等候。
从方才在府门外时他就开始观察,这也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
环境影响人的性格,从房屋住所到家居摆设,或多或少能够看出点什么东西。
蒯府不算是他见过最大的府邸,不过却算的上是他见过最有文化底蕴的府邸了。
很多不起眼的地方都挂着蒯氏兄弟自己的字画,就连仆从小厮待客也是彬彬有礼,言谈之中颇有风度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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