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咀嚼这几句话:声望极高,又与太子结仇,那只有可能是......四皇子宁王了!

宁王突然暴怒,上前一脚踹翻了两人:“大胆,为何字字句句诬陷本王,本王绝没有做过此事!”

一名刺客艰难扬起脸,口鼻带血:“我等不敢隐瞒圣上,此事绝非宁王指使。”

“是,与宁王没有半分关系。”另一名紧紧接口。

“你,你们!混账!”宁王目眦尽裂。

这两人是铁了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父皇一向多疑,又见惯官场手段,此刻两人急于与他撇清关系,到更像是事败之后忠心护主的模样,叫人不得不多想。

箫怀凤看见圣帝的指尖在微微发颤,很显然,这两名刺客精彩的表演已经让他深深怀疑起宁王了。

她又斜眼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靖王,想起那日他被宁王刺杀一事,心中通悟:宁王啊,您就自认倒霉吧,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咱们七窍玲珑心的靖王爷不是,瞧,眼下死也说不清了吧。

百口莫辩的宁王气急败坏,跪在圣帝膝前,连连叩首表白心迹。

箫怀凤长叹一口气,有些时候,辩不如不辩,宁王如此做法,倒像是心虚至极的表现,只会让老爹更加生疑。

思绪未落,只听两声咣当,那两名刺客轰然倒地,竟是在牙齿里藏了毒,咬毒自尽了。

临死之前,出言铮铮:“主上,属下有负重托,以死谢罪。”

而那两双眼睛,都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宁王,竟是死不瞑目。

宁王的脸色,愈加沉郁下去,那两人莫名其妙的遗言和眼神,仿若含蓄的告诉众人他和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间犹如千斤巨石,将他彻底压在了坑底不能动弹。

圣帝眼中泛起悲凉的了悟情绪,无限哀伤的看了眼宁王,缓缓起身,抬脚将他踹开:“宁王不肖,为一己私利构陷太子,囚禁别宫,择日细审。”

满院百官垂首跪地,默然领旨。

唯独箫怀凤注意到,那倒在地上的两人,临死之前与天凌曾有疏忽一瞬的对视,那时,她在两人的眼底,皆感觉出一丝笑意——

那是誓死报恩,士为知己者死的笑。

看着白衣男子,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人相貌极美,然而气度手腕更是超绝,眼中常含淡看风云的优雅,仿佛无论何时,都有一种筹谋在握,万事在心的沉稳闲适。

天凌仿佛觉察到了那一道灼灼的目光,侧头回望萧怀凤,眼神平静无波,如一汪深潭般静水流深,而眉宇间却逐渐绽放出一抹隐隐笑意。

宁王被人押了下去,圣帝静静看着自己皇子的背影,沉默半晌,一向凌厉的神情竟生出几丝沧桑之态,良久后方才疲惫的挥了挥手:“摆驾回宫。”

明黄色銮驾静静行过跪拜的百官,却在顾云歌的身旁突然停下。

女子一袭红色嫁衣,更衬出肌肤胜雪,低头垂眸间弱不胜风,微俯的身影在地上映出柔美的剪影。

圣帝沉稳的声音响起:“她就是今日无辜被当作二月处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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